苏程说完走进灰长发男人那间房，小声在审问他的公衙人耳边耳语几句。
    公衙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苏程看着灰长发男沉声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说出池灵位置和不说。”
    灰长发男嗤笑一声，颇为不屑，“这还用选？整一堆没用的，废物。”
    苏程没理他，继续说道：“如果招供，我可以把你们的罪压到孙凝梅头上，你们这辈子还有机会。
    如果不招供，那你们就跟孙凝梅一起去死吧。”
    灰长发男明显不信，“你在骗傻子吧！你觉得我会相信？”
    苏程冷笑一声，“你信不信又如何？我还没说完，现在是同时分别审讯你们两个。
    如果他招供了，你没有，那他可以无罪释放，把罪压在你身上，你和孙凝梅一起去死。
    同理，如果你招供了，他没有，那你就可以无罪释放，他去死。”
    灰发男听到无罪释放，皱了皱眉头大骂，“你有什么权利定罪，在这玩我呢！谁会信你的鬼话，他更不可能信。”
    苏程伸出右手拉下袖子，露出黑色神灵环，“认识这个吗？我这个可是真的，你觉得我没这权利？
    我现在要池灵的下落，你最好抓紧时间，等他招供了，你就没机会了。”
    灰发男看到神灵环，瞳孔一缩，他每次接活都带着个假的，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意思！
    “你，你是神灵院的！”灰发男震惊道。
    “所以，你最好抓紧时间招供，现在比比你俩谁更快？”苏程盯着他继续说道。
    “我们根本不可能招供，你做梦吧你！”灰发男恢复嚣张模样，歪着个头，但表情很明显没有刚才放松了。
    苏程没再理他，转身出了房间门。
    他还得去光头男那再讲一遍规则。
    光头男比灰长发男冷静很多，从进房间就没说过话，闭着眼睛坐在那，没任何反应。
    光头男长相比灰长发男更凶狠，但看起来更理智。
    苏程说到无罪释放，光头男才终于睁开眼盯着他。
    等苏程全部讲完，房间一片安静，光头男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要不是他睁着眼睛，苏程都怀疑他没听懂。
    怪不得灰长发男那么自信，是猜到光头男的反应吗？
    等了半晌，苏程看光头男不准备说话，刚转身要走，光头男哑着声音问道：“如果我招供，能让琅古无罪吗？”
    “……可以。”苏程答应道。
    苏程终于知道灰长发男是琅古了，不过他问的这个问题，真是出乎苏程意料。
    随后就是沉默，光头男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苏程就出门了。
    “怎么样，有效果吗？”真彩看到苏程出来问道。
    苏程摇摇头不抱期待，这两个人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太多，尤其是光头男问的那个问题，竟然愿意为了保兄弟自己去死？
    回到灰长发男的房间，也就是琅古那，苏程看向他，“琅古，决定了吗？”
    琅古张嘴大骂几句，但只字不提招供的事。
    “希望你日后也能如此体力充沛。”苏程说完又出了门，坐在院子里一个木桩上。
    没什么效果呢，苏程默默想到，池灵不知道在哪，有没有危险。
    “唉，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难搞。”彭勤叹声道。
    此时还是晚上，月色无法照清院子，只能靠院子角落四周夜明珠微亮的光。
    那三个女人也安静下来了，没再哭着吵着喊冤。
    “没事的苏程，实在不行就带回公衙审，给他俩做个灵力测试，如果没灵力，那就再喂颗真言逼供，一定能找到池灵。”
    真彩看苏程难过的样子，安慰道。
    “再等一会，如果还是问不出，就回公衙审。”苏程望着月光沉声说道。
    就在这时，光头男房间的公衙人出来了，冲着他们招招手，要招了！
    苏程三人立刻冲过去，彭勤和真彩等在门外，怕都进去影响光头男情绪。
    “决定招了？”苏程问道。
    “能让琅古无罪，对吗？”光头男再次问道。
    “能，说吧。”苏程肯定道。
    “我叫琅石，和琅古是兄弟，这次接的活是杀了池灵，你们既然知道孙凝梅的名字，那就是查到她了。”光头男琅石沉声说道。
    “池灵在哪？”苏程问道，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其他的拉回公衙详细审问。
    “孙凝梅说要处理干净，尸骨无存那种，不能被别人发现，我们就把她拉到万丈崖顶扔下去了。”琅石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像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
    “什么时候！”苏程握紧拳头追问。
    “昨天晚上。”琅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