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吗？”黎习匆匆从隔壁过来。
    苏程把盒子拿给他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一个经常用的盒子，还特意放在梳妆桌上，里面却是空的，太奇怪了。”
    黎习听他这么一说也看出不对劲了，“这里面最少能放个小的册子吧，盒子也不算小，没东西确实奇怪，她首饰呢？”
    “在这。”苏程打开梳妆桌旁边柜子其中一个抽屉，这柜子很多小抽屉，夏河把首饰分门别类放的很仔细。
    “这里很可能放着什么重要东西，但是被拿走了，这有没有可能是杀人动机？”苏程猜测道。
    黎习点头赞成，“非常有可能，最起码比仇杀靠谱，两个老好人能惹出什么出人命的恩怨？”
    “这样东西能是什么呢？宝物？把柄？如果这样东西在夏河这，那杀掉钱彬是意外，还是钱彬也是目标之一？”苏程延伸出来一堆疑问。
    黎习把盒子放回原位，“没有一点头绪，全靠猜，如果捋出杀人动机，其实凶手就好找了。”
    苏程模拟了下拿盒子的动作，“感觉不像是宝物，应该是某样经常用到的东西，谁会把宝物大摇大摆放桌子上，还经常打开盒子看？”
    “想太多也没用，前提是这个盒子里真的有什么，这个方向可以留作参考。”黎习往旁边椅子一坐，“我现在更觉得这两个案子是一个雇凶者了，都是杀人动机让猜不到。”
    苏程想着这些线索，可惜他对死者了解的太少了，没有任何头绪。
    黎习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突然说道，“你现在在6域，离夏河和钱彬更近，如果问题出在神灵院，你在那没准能发现点什么。
    现在雇凶者的身份无法确认，不能因为归真会总用神灵会名义杀人，就排除雇凶者是神灵院灵者的可能。
    神灵院灵者更需要找杀手，有神灵环在他们根本没法亲自动手。
    另一种可能，雇凶者是普通人。
    但说实话，我更倾向于雇凶者是神灵院的人。
    他们两个家境都不富裕，进神灵院之后才改善的，就算有恩怨，他们的圈子也不大有能力雇佣归真会这种组织，更没有招惹神灵院的胆量。
    如果是为夺宝，除非奇遇，否则这宝物有多珍贵，值得下这么大本钱，还要再灭孟奇三人的口？”
    苏程沉默，黎习虽然直白，但逻辑是对的，他也更倾向于雇凶者是神灵院的人。
    那边黎习继续道，“先从6域查起，如果真有，总会有蛛丝马迹，你这进神灵院正是时候，刚好填补他俩工作空缺，查起来方便点。”
    “你还是怀疑6域的人？”苏程迟疑问道。
    “他们和这两人接触最多，最有嫌疑不是很正常吗？吕恩可以排除，其他人你多注意。”
    “黄吉和我一起培训的，就比我早到三天，也可以排除。”
    “行，现在暂时没有新线索，这俩人神灵院外公衙还在查，神灵院内你多留意。”
    “……那你呢？”
    “我也多留意啊，有什么发现直接去3域找我，周五和周六别去，得去墙外。”
    “你每周要去2次墙外吗？”
    “我是3级灵者，除了作为队长带领队员去2级那边的路打猎，3级灵者还要另外组队去3级那边的路，每周两次，比2级灵者多一次。”
    “3级灵者要出墙两次啊，那吕哥也是这样吗？”
    “当然，他走3级那条路打猎，还是和我一队呢。”
    “原来如此，对了，我灵力是木属性这件事，要不要说出来？”苏程犹豫问道。
    “最好别隐瞒，去墙外的话，如果你不跟队友坦诚，那你灵力不方便用，可能会拖团队后腿。
    我也是3域队长，说实话，如果我队友不坦诚，我是坚决不会要的。
    至于内鬼，从现在的线索来看，你木属性灵力构不成内鬼杀机，反而是你查案人的身份更危险。”
    “我辅助查案的事情不是保密吗？”苏程疑惑道。
    “你当6域的人都是傻子吗？我在查这个案子的事他们都知道，你跟着我出出进进，猜不到就怪了。
    对他们保密的只是夏河的那个手腕死前线索，最起码现在凶手并不知道我们怀疑到神灵院内鬼头上了。”
    “也就是说让我当鱼饵去钓内鬼？”
    “聪明，那内鬼没准会旁敲侧击之类的，你多留意点，没准能抓住那内鬼尾巴。
    还有吕恩也知道内情，你有问题可以找他，你木属性灵力如果不想被太多人知道，那就和吕恩说一下，光你们6域知道就行。”
    “好。”苏程点头表示明白，不过6域除了吕恩、黄吉和他，就剩下玲琅、晶晶和牛壮，他不觉得他们像是内鬼。
    黎习叹口气，补充道，“吕恩当局者迷，苏程，我也不愿相信有内鬼，但我们总归要做好最差的打算，凡是和他俩接触过的都有嫌疑，你才刚来，有时候看问题反而更直白。”
    苏程回想起前两天的饭堂聚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