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尔苟看了看外边确认没人,然后问小舅子:“公司账上还有多少钱?”
小舅子算了算:“现金吗?”
冯尔苟点头:“对现金,要跑当然带上现金。”
小舅子回答:“大约有3500万。”
冯尔苟说:“我给你写条子,去财务那里都取出来,让他们转到我的账户,你去买到丑国的飞机,就说我们去看你姐跟孩子。”
小舅子一愣:“姐夫,你这是要跑,还不至于吧?”
冯尔苟恨铁不成钢:“我就说让你少玩点女人对公司多上上心,买凶伤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查到咱们头上谁扛得住,这回不是我们以前搞拆迁时候面对的那些平头百姓。
那是即使不上榜也是实际上也长期霸榜富豪榜首富的人,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现在没把我们抓起来就说明他们知道了是我们做的,但是还没搜集到证据,等有了证据什么都晚了。”
小舅子嘀咕着:“你玩的还比我少了。”
冯尔苟眼睛一横:“你说什么?”
小舅子连连摆手:“没有,你赶紧写单子吧,我去财务提钱。”
冯尔苟迅速地写完单子交给了小舅子,他也不怕小舅子卷自己的钱跑了,不是信任主要是这么大数额的资金调动,财务一定会电话咨询他,没有自己的同意小舅子即使拿着自己的签字的单子也不可能拿出一分钱。
等小舅子离开,他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慧芬,你跟孩子在丑国怎么样?”
媳妇嗤笑:“怎么跟你的小狐狸精玩够了,想起来关心我们母子了?”
他摇头:“那咋可能,我那都是逢场作戏毕竟男人嘛,我的心里还是爱你的,我已经让小辉去买机票了,我们俩去丑国看你们去。”
妻子一愣:“你要来丑国?”
冯尔苟点头:“是的。”
妻子说话有点哭腔:“冯二狗你这没良心的,我以为你赚了钱改名冯尔苟之后净干那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已经抛妻弃子了那?”
冯尔苟连忙说:“那怎么可能,我要是想跟别的女人认真,我怎么会把小辉一直留在身边,让他给你通风报信吗。”
妻子点头:“行,我们娘俩在丑国等你跟小辉到来,孩子也一直念叨着想爸爸跟舅舅了。”
挂了电话没多大一会果然公司的财务打电话过来,主要是这么大一笔付款出去公司账上一点流动资金都没有了,遇到事情不好办,他说就是临时用一下,两天后就归还,毕竟他是老板财务还是给他转了钱。
一天之后,有关部门拿着各种文件来到了他们公司,公司直接被暂时查封,冯尔苟也成了通缉嫌疑人,本来准备到京城飞往丑国的他从小舅子嘴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毕竟他连手机都扔了,可是小舅子不是被通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公司那边了解情况。
于是他临时决定改找蛇头先偷渡然后从他国再飞丑国,本来小舅子可以大摇大摆的飞往丑国,结果硬让他拽着跟他一起去偷渡。
他以前做拆迁的时候就是黑白两道,所以很快就联系上了一个蛇头,从南海某地登上了蛇头接应的船,因为小舅子不是被通缉人,所以他把钱放到了小舅子的卡里,去了200万现金交给了蛇头。
蛇头是个很年轻的青年人:“这是提脑袋的活,我就说好好打鱼,谁知道我们家老爷子说跟你有交情非要帮你这个忙。”
冯尔苟笑着问:“哦原来你是老刘的儿子呀,小兄弟真是麻烦你了,我这不是惹了麻烦已经出不了国了嘛,要不也不会麻烦你。”
年轻人笑着问:“现在已经到了公海了,理论上国内已经管不到你了,你也算安全了,现在能说了吧你这到底是多大的事呀花200万只为出国?”
冯尔苟叹息:“哎,生意被个臭拍电影的给影响了,一时上头找人去杀他,结果人没杀成还得罪了个巨无霸,现在已经是犯罪嫌疑人了,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青年人哂笑:“那你是挺惨,你也是能轻松地就把你弄成这样的那得是什么体量的巨无霸,这样的人你也敢惹。”
冯尔苟无奈地说:“都说了一时发昏,我以前是干拆迁的,那些刁民要是惹了我,我都能把他祖坟扒了,连夜把他那破房子烧得一干二净,后来洗白了干医药就养成了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用特殊手段,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对了小兄弟你给我们送到地方有办法给我弄个能坐飞机的身份吗?”
年轻人点头:“这个只要你加钱不成问题,东南亚乱得很随便给那些军阀点钱,给你洗得白白的。”
冯尔苟对小舅子说:“小辉给这位小兄弟再拿100万。”
结果没有小舅子的回信,他转头看向船尾的小舅子,发现此时的小舅子已经昏迷了,在他身边还有两个船上的船夫,他大惊失色:“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黑吃黑?”
年轻人呵呵一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蝎子,是圣安佣兵的一名队长,圣安佣兵你可能不知道,毕竟只有非洲人才知道我们的大名,但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盛唐安保。”
冯尔苟大为吃惊:“盛唐安保,你们是盛唐集团的人?”
蝎子挑了挑眉:“这不挺明白一个人吗,你说你怎么非要做那混蛋事情。”
冯尔苟这时候就是刀俎上的肉,所以他在挣扎尝试着用金钱说动蝎子:“兄弟,你们做佣兵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我给你钱2000万行不行,这足够你们小队的人花销一段时间了。”
蝎子抽了他一嘴巴:“屁话,我们老大还能亏待了我们,这点钱老子几年就赚回来了还是光明正大的,扣了税上了社保的,我要你这破钱。”
冯尔苟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我?”
蝎子呵呵一笑:“你放心,我们不会处置你的还会带你去非洲大草原玩一玩多好呀。”
冯尔苟色变:“去非洲,那种没有王法有钱人就是天的地方?”
蝎子一打响指:“宾果,恭喜你答对了,我们是不会处置你的,但是我们有一些相交好的食人族部落,想必他们会对你很感兴趣。”
冯尔苟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喊:“不要,不要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我一命吧。”
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醒了蝎子,人也被你祸害够呛了,该交给我了,我还要拿他回去交差。”
蝎子扇了扇手:“蝴蝶,自从你转业去了刑侦就越来越不好玩了,行了我们是守法的好公民不会把你弄死,你跟这位同志回国受审吧。”
几日后曾郦躺在唐凯的怀里看电视,正在播放冯尔苟案件的事情,在现在这个法治的年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是很罕见的,所以被报道得很详细,至于他的最终归宿现在只能说案件在进一步审理中,不过唐凯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他已经请了庞大的律师团,绝对让那个恶人受到最大的刑罚。
曾郦问唐凯:“你真的就没有对他起过杀心,毕竟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骗到公海?”
唐凯抚摸着曾郦美丽的脸颊:“我有想过,但是我怕,为什么我会瞧不起丑国那些有钱人,他们绑架、拐卖、买凶枪杀、娈童、贩卖器官等等无恶不作无法无天,几乎人性的恶在他们那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就是因为他们有钱,在那个只认钱的国都就是人上人,我怕我一旦放出了恶魔,也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曾郦抚了抚唐凯的脸:“那你还是不要了,我还是喜欢现在这样乐观善良的你。”
唐凯摇头:“不,那只是相对而言,如果今天是你或者家里的谁得了病,我是会疯掉的会不惜一切代价跟手段给你们续命的你明白吗,因为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你们坠入地狱我也心甘情愿,也许这就是古代昏君所说的宁负天下不负卿吧。”
曾郦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很伟大的开导你,想对你说不要那样做,不要让心中的恶侵袭了你,但是如果真的是我生病了要离开你,我真的舍不得,会想要陪伴你走完这一生,那就让我们一起成为恶魔,我陪你堕入地狱。”
唐凯哈哈大笑:“我是该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那,还是该说咱俩完全是杞人忧天那,咱俩刚做完体检身体数据是27,而且也一点疾病都没有,健康着那足够长命百岁。”
两口子都默契地不再谈这个压抑的问题,但是曾郦在心里是知道的,如果真的遇到了那种情况,唐凯是会像说的那样,为了她真的会像说的那样,甘愿堕入地狱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