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色古香、弥漫着淡淡墨香的书房里,唐靳年慵懒地靠坐在雕花梨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着手机屏幕,当看到其中一段视频时,他那如刀削般冷峻的面庞上,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只见他抬起头来,对着身旁恭恭敬敬站立着的李刚吩咐道:“李刚,把这段视频发给那个女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李刚连忙点头应道:“好的,老板!”
唐靳年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再次扫过李刚,忽然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我说你这小子,胆子可真是够大的啊!居然连唐靳凯的儿子都敢拐走,难道你就不怕丢了小命吗?”
听到这话,李刚微微皱起眉头,但他并没有急于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而是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老板,其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不过,学邬他有可能已经被他爸爸给关起来了,所以我想请您帮帮忙,去看一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以吗?”
唐靳年闻言,手中握着的玻璃杯不禁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说道:“哼,我和唐靳凯向来不和,,他不可能卖我的面子!要去,你还是去找晨晨帮忙吧。”
一提到宋晨,李刚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相比起难以捉摸的唐靳年来说,宋晨的心肠可要软得多,自己所求之事说不定能成。
于是,他赶忙向唐靳年道谢:“谢谢老板指点!”
然而,唐靳年却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扶额叹气道:“先别急着谢我!等到哪天你俩真的修成正果,结了婚之后,再好好感谢我们也不迟!”
李刚走出唐家老宅。
此刻,天空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想着唐学邬,心里有些着急。
而就在此时此刻的花家老宅内,气氛异常凝重压抑。只见花婷娇弱的身躯挺起着那高高隆起的孕肚,满脸泪痕地直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
她那双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眸此时充满了绝望与哀伤,泪水如决堤般不断滑落,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宋耀祖,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在对面的宋耀祖微微上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心寒的笑容。那笑容中的轻蔑和不屑是花婷从未见过的,仿佛面前之人已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他冷冷地回应道:
“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你如今身怀六甲,什么也做不了,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倒不如就当作没看见,大家彼此相安无事,岂不是更好?”
花婷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依然坚挺的肚子,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跳动。然而,想起这人的口是心非,内心深处早已被痛苦所吞噬,痛得几乎令她无法正常呼吸。
她咬着牙,强忍着心痛说道:
“我以为别人骗我,原来你真的背着我在外面偷腥。哼,你给我听好了,倘若你再不收敛,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听到这话,宋耀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犹如千年寒冰一般,毫无温度可言。他恶狠狠地瞪着花婷,警告道:
“我奉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别耍什么花样。不为别的,单看在你肚子里怀着我的骨肉份上,你也应该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否则的话,一旦把我惹恼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及旧情,翻脸不认人!”
花婷气得浑身发抖,
“你拿孩子来威胁我?你还是人吗?”
怒火中烧之下,她猛地顺手抄起身旁摆放着的那个精致花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宋耀祖狠狠砸了过去,并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宋耀祖,你这个人渣,去死吧!”
宋耀祖定睛一看,心头一惊,毫不犹豫地朝着旁边的沙发猛扑过去。尽管他成功避开了那迎面砸来的花瓶,但飞起的尖锐碎瓷片却如暗器一般划过他的脸颊,顿时留下一道细长而鲜红的血痕。
惊怒交加的宋耀祖瞬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双眼喷火,牙关紧咬,扬起右手狠狠地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这一巴掌,他是用尽了全力。
只见花婷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倒了过去。
重重摔倒在地的花婷只觉得腹部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攥住她的内脏狠狠揉捏,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好痛!”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滚而下,浸湿了她额前的秀发。疼痛使得她浑身颤抖不止,而双腿之间传来的阵阵温热更是让她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惧和绝望。
此时的花婷面色惨白如纸,声音虚弱而颤抖:“宋......宋耀祖,救救我......”
然而,盛怒未消的宋耀祖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哀求,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花婷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眼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他完全不顾花婷痛苦的哀嚎,抬起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了下去:
“花婷,你如今还敢摆出大小姐的架子?”
花婷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此刻已红肿不堪,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她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只能无力地喃喃道:
“宋...宋耀祖,求你......”
就在这时,宋耀祖突然注意到花婷身下不知何时已是血流满地,猩红的血水不断蔓延开来,触目惊心。他的心口猛然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人呐!快叫医生!”宋耀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很快,几个老佣人跑了过来,其中便有从小看着花婷长大的王婶。
“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