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歌儿看着外面阴霾的天气以及淅淅沥沥的秋雨,又一脸苦瓜相的看向正在收拾的晚冬。
“王爷为何要选这般天气出门?”
“王妃给披风披上吧,秋雨绵绵易生冷意,王爷叫人来说是带您去看戏。”
晚冬替庄歌儿披上了一件灰色的袍子,或是同这灰暗的雨天倒是相配。
“王妃,奴婢给您准备了一个手炉,抱着会暖和一些。”
晚冬接过小丫鬟递来的手炉用虎皮锦包装好放到庄歌儿手里,随即又招呼了两个丫鬟提着食盒等物件便扶着庄歌儿出了门。
大晟洛风独孤崖。
“大公子每年都要来此独自站在崖边待上一日,不吃亦不喝。”
云想看着远处的落日下萧奕孤独的背影无奈的同白芷说道。
“放心吧,坊主今晚便能下食。”
云想闻到一阵脂粉香味儿扑鼻而来,扭身便看到乐音坊管事紫嫣扭着腰身慢慢走了过来,留了一句话便向萧奕处走去。
“她这话是何意?”
白芷奇怪的问道,云想也疑惑的摇摇头,随即两人忽然意识到何事一般疯了似的追了过去。
“坊主,红琦于一月前在大燕东京城无了音讯,能让红琦止步的世上仅有一人…”
“是少夫人,是少夫人,红琦…红琦定是寻到少夫人了。”
紫嫣话未说完,云想激动的喊道。
“坊主,紫嫣愿意前去…”
“我亲自去。”
萧奕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眉头舒展下来说道,云想看到自家大公子三年来第一次眼神有了炯意之色,自己也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水,白芷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大燕东京城雾雨蒙蒙,淅淅沥沥的顺着马车檐往下流着雨水,庄歌儿拉开帘子,秋风冷雨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王妃切莫着凉了。”
晚冬连忙放下帘子,又伸手摸了摸庄歌儿手里的手炉,仍是温热,便替女子紧了紧身上的袍子。
“早知道这般瑟冷,定是该披着那厚实一点的灰鹿皮袍子,挡风的厉害。”
晚冬嘟囔道。
“傻丫头,如今这般天气都要披上那灰鹿皮子,那寒冬腊月的我又如何过活了?”
庄歌儿忍不住笑道。
“若是王妃冷了,王爷定是能将那火狐红狮的皮子打了回来给您做外袍穿。”
晚冬想了想说道。
“王爷日理万机,日日繁忙,哪有时间去做那猎赏趣事儿。”
庄歌儿想起自己那忙碌的未来夫君已经好些日子没来自己院中了,今日倒是一起去玩耍,却也是一早便先出了府,只叫马车家丁来接上自己。
“小王爷自小同太上皇老太后亲近的紧,如今老人家身子骨越来越不好,终日离不开汤药参水,这些日子小王爷是去行宫紧了些。”
“倒不是故意不来陪王妃的。”
晚冬着急的解释道。
庄歌儿摇摇头,连忙说道。
“我这一句话倒叫你多想了,王爷尽孝是应该的,我只是…”
庄歌儿是想说自己有些心疼未来夫君日日繁忙,话到嘴边又羞于说出口。
“我只是随口一说,玩笑话而已,下次不说了。”
“王妃恕罪,奴婢该死。”
晚冬连忙扇了自己一巴掌随即跪于庄歌儿腿边说道。
清脆的巴掌声叫庄歌儿瞬间花容失色,连忙惊讶的说道。
“你这是做甚,快起来。”
“日后莫再胡乱犯浑扇自己了,我何时怪罪你了?”
庄歌儿看着晚冬脸上红色的巴掌印,心有歉疚又有些生气的用手捂着丫鬟的脸说道。
晚冬看着庄歌儿轻轻点点头,她比任何人都知晓,小王爷将眼前女子看的十分重要,那三年在庄家无微不至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定是不敢怠慢了伺候,自是心底生起的敬畏之意。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雨水泥泞的路上缓慢前行,城外碧月山庄内,红琦正在雨中擂台之上不停的打飞前来挑战之人,若是接下三十招而未吐血倒地不起的人便能得一绿色留牌,然而那绿牌子迄今已有半月余,硬是没赏出去一根。
大燕小王爷宫蔻诗正悠闲的于二楼庭阁看着雨中的拼杀,嘴角也随着楼下的精彩之处时不时扬起。
“王爷,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