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华院,廖华裳洗漱过后,躺在床上。
隔间由夏蝉值夜。
廖华裳听着夏蝉的呼吸渐渐变得舒缓幽长,这才闪身进了空间。
仅仅一天两夜的时间,空间的小麦已经抽了穗。
白菜也长了一尺高,白菜梗洁白如玉,绿油油的菜叶如同上好的翡翠,看上去就像用两色玉石精心雕刻而成。
本是普普通通的菜,硬是长成了吃不起的样子。
草莓更是惊喜。
每株草莓株上,都挂着四五颗红灯笼一样的心型草莓。
廖华裳摘了一个,在盛满井水的木桶里随意涮了涮,放到嘴里。牙齿轻轻一碰,酸甜可口的汁水立刻充盈了整个口腔。
她长这么大,从未吃过如此美味可口的水果!
廖华裳一口气摘了十几个,用水瓢舀了水,将草莓扔在里面过了遍水,坐到地头美滋滋吃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简直停不下来!
她将最后一个草莓丢进嘴里,眼巴巴看着铺在田畦上那排红彤彤的小灯笼,咂了咂舌,心道:有了这个,流放路上她就可以拿出来,哄小弟小妹和侄儿们了。
但是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升级空间。
与其扶他凌云志,不如自挣万两金。
男人与银子,还是银子更可靠。
不管是以后应对流放生涯,还是自己和离后的生活,这个空间,一定会成为她最大的助力!
这个空间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就是种在灵田的农作物上方,都有个成熟进度条。
如果不懂农作物是否成熟,只要看进度条便可。
满格即为成熟。
进度条旁边还有收获方式。
比如白菜的收获方式是“可收取”,而草莓的则是“可采摘”。
浇水施肥也都有提示。
肥料可以用积分兑换。
今日种植草莓时,廖华裳将白菜间了苗,间下来的白菜苗居然还是鲜活的。
她将成熟的白菜拔出,堆放在地头,又将之前间下来的白菜苗栽上。
白菜上方的进度条重新回到起点。
采摘草莓没有工具。
廖华裳想起隔间短榻上,春燕用来放针线的笸箩,便随手将笸箩收进空间。
将里面的针钱衣裳丢在一旁,廖华裳拿着笸箩,小心翼翼采摘草莓。
草莓表皮娇嫩,一触即伤,需得轻拿轻放。
收获一颗白菜5积分,一共得了200积分;
草莓摘了大半笸箩,得到了400积分。
看来还是种水果更值钱。
因是收获第一批种植物,空间还额外奖励500积分。
水果蔬菜刚收获,功能面板就提示空间升级,周边的雾气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充。
等雾气墙停止外扩,整个空间比原来大了两倍不止。目测未开垦的灵田大约在两亩左右,库房也变成了两间那么大。
本次收获的积分,再加上上次升级后剩下的,共有1200积分。
空间升级扣掉500积分后,还剩700。
积分可以升级空间工具,也可以兑换种子。
只不过廖华裳现在还在新手期,有空间升级指南可以参照,不需要自己纠结要怎么选。
她按照升级指南,花费350积分升级了农具和井台,又花费100积分改造了库房。
最后花费50积分买了粮食、蔬菜和水果种子。
如今空间才二级,等级低,各类种子只能买最基础常见的,稀奇的种子及药草还不能兑换。
库房改造完成后,里面墙壁变得平滑如镜面,墙上多了一排排的置物架。
收获的白菜被自动放到了木架上,草莓则被安置在了另一侧的水果篮中。
简直太神奇了!
收获的蔬菜和水果,在空间升级到一定级别时,在特定区域也可以兑换其他物品。
目前廖华裳的空间等级不够,不卖的话,就只能暂时存储在空间库房里。
原本用来开垦荒地的农具变成了手扶三铧犁。
三道锃亮的铁犁铧呈斜扇型排列,铁犁铧的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铁轮。
廖华裳按照功能面板的说明,按下启动按钮,三铧犁在一阵“嘟嘟嘟”的声响中发动了起来。
如此大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赶紧跑出空间,回到房内。
房间里一片静悄悄,空间的声音并没有传到外面。
廖华裳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回到空间,开始犁地。
这种铧犁操作起来很简单,用来翻地特别轻松。
之前那二分灵田,廖华裳翻完的时候,几乎累到脱力。
用这种铧犁,只需要掌握方向和平衡,铧犁就自己往前走。
二亩地犁完,除了胳膊有些酸,廖华裳还有余力,用铁耙将犁好的灵田平整一番。
井台升级之后,井床变高,井口变阔。井水溢出井床上的豁口,顺着升级后出现的一条小水渠,流向井台旁边的聚水洼。
如果想给灵田浇水,只需要将聚水洼打开一个缺口,水流就会顺着河渠,流进灵田里。
劳作的时候,生活中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身体虽然累,灵魂却是难得的安宁。
廖华裳很享受这种静谧且充实的生活。
她在空间忙得热火朝天,殊不知外面的夏蝉已经吓破了胆子。
值夜的丫头夜里歇在隔间短榻上。
平日里春燕和夏蝉做针线活儿、打络子、剪窗花,也都在短榻上。故而春燕常用的针线笸箩便放在短榻里侧的炕桌底下。
巧就巧在,廖华裳将那只笸箩收进空间的时候,正好是夏蝉睡醒一觉,欠起身细听内室动静之时。
那只针线笸箩,就这样在夏蝉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夏蝉用力眨眨眼,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接着反复在放笸箩的地方摸了又摸。
竟然,真得不见了?
那么大一个笸箩,就这样在自己眼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亲娘啊,这是见鬼了啊!
夏蝉吓得直哆嗦,有心想去禀报小姐,又怕扰了小姐清梦。
这段时间小姐一直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没做噩梦,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吵醒她。
她蹑手蹑脚下了榻,披着外裳,踮着脚尖走到房门前,小心翼翼打开门,一溜烟去了后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