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龙突然正色道：“不过萤萤，你跟我交个底，你到底从哪弄来这么多古董？
    看样式，年份也至少两千年了，可这成色，完全不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不会又是大周国的吧？
    你之前又和我要这么多铠甲，难不成……”
    钟萤紧张起来。
    洛文龙见多识广，该不会他也知道矮柜的存在吧？
    “你会通灵？”
    钟萤紧绷的脸漾起笑容：“啊？爷爷，你还信这个？”
    “你不用掩饰，我早就打听过很多关于你奶奶家的事。
    有很多小道消息都说杜老会通灵，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被抄家的原因之一。”
    钟萤摆摆手：“小道消息不可信。”
    洛文龙继续说：“我这些年也研究过通灵，通灵分两种，一种是请灵上身，一种是通过媒介与灵沟通。”
    他像个老师一样，边说，边来回走动。
    说到媒介，手正好放到矮柜上。
    “就比如这种柜子，那种衣柜，或者床，哪怕水缸都可以。”
    钟萤笑容一僵：“……”
    他是蒙的，还是真懂呀？
    “方法不同，但目的都一样，就是与灵做交易。”
    钟萤吞了吞口水：“爷爷，你说的怪吓人的。”
    洛文龙一副看透她的样子，凑过来说：“通灵者想要的越多，需要提供给灵的东西也就越多。
    同时交易过程也会给通灵者带来异于常人的后遗症。”
    钟萤下意识想了想自己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好像也没有啊！
    顾丞宴指着仓库最里面放着的那堆还没来及清理的饭盒：“能吃算不算？”
    钟萤：“……”
    洛文龙看着那一堆饭盒，有些震惊：“丫头，你这也太能吃了吧！”
    钟萤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文龙竖起一根手指：“不需要解释了，爷爷都懂，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们也不会把你当成异类。”
    对，你们只会把我当成摇钱树！
    顾丞宴道：“我们也不会把你当成摇钱树。”
    钟萤倒抽一口气，这个奸商还会读心？
    洛文龙拍拍她的肩：“丫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真没恶意。
    当初杜老树敌太多，时局又不好，才会发生那种悲剧。
    现在有我们呢，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如果你觉得感动的话，给我一两件古董也不是不行。”
    钟萤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洛文龙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
    钟萤也跟着笑。
    她还是那副态度，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他们怎么想。
    反正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这份利益，都会护着她，以后再订武器和其他东西，也省了解释。
    顾丞宴已经转过身去打电话，让公司派车过来，然后又说：“我车上有些文物盒，我先去拿。”
    他走出仓库，洛文龙难得夸起他：“丞宴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为商是奸诈了点，但人不坏，不然我也不会放心把孙女交给他。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没避着他，是因为我年纪大了，你还年轻。
    最好有朝一日你能脱身出来，要是无法脱身，即便我力不从心，你还能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