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锖兔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富冈义勇,“义勇,以后说话注意一点。”
“我说话有经过大脑。”富冈义勇应道,然后又继续吃饭。
“真是的,”狯岳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笨啊。”
“好了好了,”锖兔拍了拍狯岳的肩膀,“别生气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嗯。”狯岳应道,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塞了富冈义勇一嘴。
“唔…”富冈义勇含糊不清的道谢,摸了摸脸:“谢谢快鱼。”
唔…磕到牙了,有点疼,不过这都是狯岳的一片好心,只是性格有点急,提醒一下就好了。
“狯岳你真暴力。”富冈义勇提醒道。
“吃你的饭,不要说话。”狯岳瞪了富冈义勇一眼,再啰嗦信不信老子揍你?
“唔姆,父亲大人,那我们明天一起送小芭内到车站去吧!之后的路程由狯岳送小芭内!”炼狱杏寿郎双手合十说道。
“好啊,这样更安全一些。”锖兔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决定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伊黑小芭内的事情定下来了。
作为当事人的伊黑小芭内反倒是一句话都没插上,他无奈地看着众人。
第二天,众人集体送狯岳和伊黑小芭内到了车站,他们在站台上与两人道别,嘱咐他们一路小心。
狯岳轻车熟路地带着伊黑小芭内上了车,两人找到座位坐下,伊黑小芭内坐在靠窗的位置,狯岳则坐在他对面。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伊黑小芭内默默地望着窗外,狯岳则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伊黑小芭内转过头来,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其实跟我不顺路吧,也没有什么任务之类的东西,没有必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他的演技很烂?
伊黑小芭内微微皱眉,又问道:“为什么?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或者怜悯。”
狯岳反问道:“那你在我提出送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出来?”
伊黑小芭内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伊黑小芭内扭头看向窗外,轻声说道:“我不是锖兔也不是富冈义勇,你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狯岳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伊黑小芭内的头顶,缓缓地说道:“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这个人而已,至少在我这里,你跟他们同样重要。”
伊黑小芭内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想起了富冈义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狯岳说过,我和锖兔就是他的生命。
“怎么?我的安危也和你的命一样重要不成。”伊黑小芭内故作轻松地问道。
狯岳有些无奈地看着伊黑小芭内,叹息道:“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你的确是我必须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人。”
伊黑小芭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狯岳,语气中带着一丝怪异:“我们相识不过短短一周,这样看来,与你生命等价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光是自己知道的就有别邸里孩子们、炼狱杏寿郎一家以及锖兔等人。
这家伙似乎总是轻易地将自己的情感投入到别人身上,让人难以理解。
狯岳撑着脸颊,皱起眉头,盯着伊黑小芭内,认真地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活了这么多年,能够被我视为生命一样的人,总共只有六个而已,其他人怎能与你们比?”
(开玩笑,其他人也配。)
“呃……六个?”伊黑小芭内听到这个数字,不禁愣住了。
“你以为呢?”狯岳反问道。
伊黑小芭内的声音有些艰涩:“杏寿郎他们呢?”
狯岳实话实说:“没你重要。”
“那别邸里的其他孩子?”
“没你重要。”
伊黑小芭内想到狯岳和富冈义勇他们的相处模式,感觉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稻玉狯岳你他妈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伊黑小芭内最后鼓起勇气发问:“狯岳,六个人是不是都是男的?”
狯岳撑着脑袋想了想,点了点头:“差不多,你怎么了!?”
对面的伊黑小芭内脸色兀的变得苍白,狯岳伸手想去摸一下对方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被伊黑小芭内慌忙的躲开。
伊黑小芭内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他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狯岳看着伊黑小芭内奇怪的反应,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伊黑小芭内摇了摇头,努力平复心情:“我很好,可能是有点累了,我们继续聊吧。”他试图转移话题,但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却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对话显得有些尴尬和生硬,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伊黑小芭内一边说着话,一边暗中观察着狯岳的表情和动作,试图从其中找到一些线索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身体实在不舒服的话,要不要我下一站带你去附近的医馆看一看?”狯岳一脸嫌麻烦地看着伊黑小芭内,说完便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这一举动却让伊黑小芭内惊得差点跳起来,镝丸吓得咬了他一口。
狯岳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镝丸问道:“你的蛇有没有毒?”
伊黑小芭内感受到狯岳眼神中的危险气息,仿佛随时都会掐死镝丸一般,他慌忙将镝丸搂进怀中,急切地解释道:“镝丸是无毒蛇!!”
狯岳抬头看了一眼伊黑小芭内的头顶,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下心来:“没有毒就好,下一站还是去医馆找大夫看一看吧,我不放心。”
伊黑小芭内脸色苍白,一路上始终与狯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两人一同下车来到医馆。
大夫看着伊黑小芭内的脖子上的蛇没敢上前,狯岳烦躁地把镝丸从伊黑小芭内脖子上扯下来。
伊黑小芭内差点就以为要和他的镝丸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