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暑假了,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到了。
这次期末考试,高一所有的学生都很重视,因为,这次考试决定了分文理科以及高二时候的班级。
沈从之心里也稍微重视了一下,上辈子因为自己的成绩,被分到了差班,王刚去了尖子班,黄金华和周海洋一样被分到了差班。
而班主任还是韩美凤,那时起,沈从之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次不一样,韩美凤已经拜拜了,至于那三个货,现在的沈从之毫不在意。
沈从之用功学习了一个星期,发挥稳定,以年级第一的成绩结束高一生涯。
中午考完,老师加班改卷,下午就开始分科分班,理科一班到五班,文科六班到十班。
沈从之和上辈子一样,选了理科,分班也分到了一班尖子班,李光分到了十班,周海洋和黄金华也分到了十班。
王刚和沈从之一个班,也是一班,不说他爹王年还在,他的成绩在班里也是仅次于沈从之。
分完科,分完班,班主任孙玥讲了一下暑假时间。
“同学们,高一结束了,大家即将迈入高二,分在了不同的班级,也请大家记住这份珍贵的同学情谊。”
“另外,假期的时候,大家要远离危险,注意安全。”
班里轰然答应,一片叫好。
暑假的时候,沈从之也在家里,和父母姐姐温馨的度过了自己十五岁生日。
父母做了一桌好菜,姐姐送了他一辆山地自行车,他父母虽然觉得贵,但是因为儿子生日,也没说什么。
暑假的到来,也意味着生意开始惨淡,自己县城本来日销三万杯,骤减到几千杯,其他县城和市区更是惨淡,连带着mp3的销量也随着骤减。
学校的生意是做不成了,不过随着那些卖奶茶的打听到补课的地方,生意又缓慢的恢复了一些。
沈从夏急了,奶茶销量下滑,做奶茶的这些人就显的有点无所事事了,但是工资还要照发。
“沈从之,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生意太惨了。”沈从夏找自己弟弟想办法。
“姐,你把我当神仙了吗?全国学校都放暑假,我有什么办法!”
沈从之特无语,这不光有暑假,还有寒假呢。
“我不管,这是你的生意,你就得想办法。”沈从夏不依不饶。
“这我真没办法,不过你也不用急,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祸兮福所至,福兮祸所伏,不见得就是坏事啊。”
看姐姐准备揪自己耳朵,急忙躲开道,“停,你没上街看看么,好多其他卖奶茶的都撑不下去不干了啊。”
“是吗?那你意思就是,等开学我们的生意会比以前更好?”沈从夏有点疑惑道。
“那必须的必啊,多了不敢说,比以前多个几千杯问题不大。”沈从之肯定道。
沈从夏兴高采烈的去东院给那些姑娘们加油打气去了。
韩东也急了,急的直接从豫州市跑了过来。
见了沈从之第一句就是,“哎哟,阿之兄弟啊,货不好卖了吗?”
“废话,你不知道现在是暑假吗?”沈从之毫不客气。
不客气是有原因的,mp3配送的耳机质量越来越差,稍微一扯就断,杂音还重。
沈从之提过两次了,依然如此,学生经常拿着断掉的耳机找那些卖奶茶的女孩子。
把沈从之气得够呛,自己这边为了mp3销量更好,在网吧长期包机,一个网吧一包就是五台。
韩东那边,为了一条价值不到一块钱的耳机,质量上是一降再降。
“哈哈,兄弟啊,我知道是暑假啦,只是心里有点沉不住气啊,哈哈,别见怪,走,我请你吃饭。”
韩东打哈哈道,沈从之现在是他的财神爷,得罪不起,必须供着。
饭桌上,韩东开口,“阿之啊,我老板的格局太小了,你也别怪我啊,我给老板提过多少条建议了,他都不理。”
“就你老板那路子,太窄了,他早晚干不下去。”沈从之不屑道。
“我感觉也是……”韩东突然闭嘴,心里一动,“阿之兄弟,你有没有考虑过做mp3啊?”
“我不是正在做吗?”沈从之道,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兴趣搞个厂子,做mp3生产厂家。”韩东有点兴奋道。
如果沈从之做了,那自己直接跳槽到他这里,谁让沈从之那么大方呢,那些女孩卖一台mp3就能提五块钱,自己出一台才五毛钱,啥也不是。
“我上学呢,没时间,再说,搞个厂子投资太大,我可没那么多钱。”沈从之摇摇头。
搞厂子?现在自己可真没那个精力和时间,方方面面手续办下来太麻烦了,再者自己刚满十五岁,还是未成年呢。
自己老老实实的搞搞奶茶,倒卖一下mp3,多滋润,还有那么多姑娘养眼。
“阿之兄弟,你听我讲,mp3的生意绝对有搞头,回头还可以升级成mp4,你没精力没时间,我老韩有啊。”
韩东越想越觉得有戏。
沈从之却是兴趣欠缺,“真的太麻烦了,还要买地皮,再建厂,等产品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韩东眼睛一亮,“靓仔兄弟啊,你忘了我前段时间和你说了吗?”
“啥?”沈从之喝了口饮料,继续吃饭。
“哎呀,我说了,我老板现在就指望你养活全厂呢,你只要一撂挑子,我老板马上凉凉,机会不就来了吗?”
看沈从之有点思索,他继续道,“我老板厂子凉了,他可就不再干这个了啊,你直接接手,设备全是现成的,连工人都是现成的。”
沈从之心里一动,这个老韩说的也有道理啊,自己直接做厂家,利润啥的先不说,最起码自己可以保证质量啊,现在质量就意味着销量啊。
不过又一想,怕是自己没那么多钱接手,还是搞不了。
“我说老韩,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啊,有你这么出卖自己老板的吗?”沈从之说的义正言辞。
“屁,许他不仁,就不许我不义么,把我一台机器的钱从两块降到五毛,我丢他老母。”
老韩破口骂道,“什么特么的狗屁老板,他根本不懂,自己员工挣得多他不就挣得更多吗?阿之兄弟,这点他和你差远了去了。”
“不瞒你说啊老韩,我不知道你老板的厂子多大,但是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沈从之确实心动了。
“嗨,阿之啊,你放心,我老板的厂子是很大,有五十亩,但是那都是不值钱的地皮,当初他建厂的时候,地皮几乎都是送得。”
“值钱的只有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厂房和里面的设备,还有一座小办公楼,其他没值钱的。”
韩东站了起来,双手比划着,努力的要说服自己的财神爷。
“那你说大概得多少钱?”沈从之问道,饭也不吃了。
他关心的不是两个厂房和设备,而是韩东说的那块不值钱又很大的地皮,那特么的可是粤省省会阳城啊。
现在是在郊区,但过个几年再看,寸土寸金一点不夸张。
韩东默默算了一下道,“估计三百万到三百五之间,你撂挑子晾他一段时间,可能三百万都不到。”
“你确定?”沈从之也站了起来,属实有点激动。
“那必须确定啊,我很了解,你钱不够的话,想想办法贷些款子也行啊。”韩东说完,拿起啤酒灌了一杯,看着思索的财神爷。
“干了。”
沈从之说的轻描淡写,又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