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你知道弗兰克老爹多久回来吗？“
    等伊恩和利普先后从家里离开。
    卡尔拿着俩塑料玩具放进烤面包机，正准备打开电源，就被刚收拾完桌子的利奥发现。
    利奥笑着把湿漉漉的手放在卡尔干硬的寸头上摩擦着。
    “哟哟哟！~”
    “卡尔，你是不想要枪了吗？”
    感受到头上蔓延开来的水珠，卡尔撇着嘴把插头放回桌子上。
    把塞进烤面包机里的塑料小人拿出来，不做声的丢到一边去了。
    一边。
    黛比看着自己昨晚放在沙发上的靠枕。
    拿起来放在鼻子边，没有闻见一丝酒味。
    哪怕一点异味都没有，更别说弗兰克可能回来了。
    黛比抱着抱枕，失落的坐在沙发上。
    “小黛~”
    利奥把手从卡尔的寸头上拿下来，就看见黛比抱着抱枕，失落的坐在沙发上。
    那块抱枕是黛比昨晚偷偷拿下来的。
    就在菲奥娜收拾完，关完灯，对所有加拉格说完晚安之后。
    利奥听见开门的吱呀声。
    声音很小，在这枪火轰鸣的南区来说，门的吱呀声根本不值一提。
    利奥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房间里走出来。
    抱着那块不舍得用，只为了给弗兰克醉酒躺地板后，垫在后脑上的抱枕。
    洗了不知道多少遍，上面的图案虽然褪色，但也能看见曾经的棱角。
    利奥跟在身后，站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看见黛比在月光下对着空无一人的沙发道晚安，叫他父亲。
    利奥说不出什么感觉。
    毕竟小时候的菲奥娜也是如此。
    同样的一块抱枕，用了十几年了还在。
    除了珍惜，就是用的次数非常小，损耗小才得以保存下来。
    当真是，一枕传三代，人走枕还在。
    猜也不用猜。
    这样的小孩，对于父母，是很依恋的。
    哪怕你作为外人对她再好。
    她不被自己渴望的混蛋伤到心，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混蛋的。
    但是卡尔就不一样了，或许卡尔是个糊涂蛋，一个蠢蛋。
    但他很聪明。
    “黛比~”
    “黛比！~”
    “我们收拾一下去超商买东西好不好？”
    “我们...”
    “利奥，弗兰克老爹还会回来吗？”
    黛比听见利奥的声音，只是呆呆的抱着身前的抱枕，下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弗兰克老爹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
    黛比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枕头慢慢被泪水打湿。
    弗兰克是个混蛋，不管从哪方面看来，他都是个混蛋。
    虽然他常说，他这个做父亲的，至少还陪在孩子身边。
    可是
    一个酗酒成性，一个毒虫。
    一个一个月喝酒能在艾莱柏酒吧花七百多美元，而家里的日用品一周才120美元。
    光靠着菲奥娜70，利普伊恩一人25，更别提各种燃气电费税收之类的。
    弗兰克一个月的社会保障金，一分都不会拿给菲奥娜。
    拿给这个所谓的家。
    在利奥看来。
    这个家对弗兰克，就是个不用花钱的旅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冰箱里有什么，自己就拿什么吃。
    和离开的母亲莫妮卡相比，他不如离开这个家庭。
    离开菲奥娜，离开利普，伊恩，黛比....
    他的离开或许会短暂的让黛比陷入伤心。
    但从长远看来，对这个家庭，能有效的减轻家庭的负重。
    对自己的儿女，对黛比来说。
    自己的父亲不再是个酗酒成性的人，不再是个不顾家庭的毒虫。
    她的心中始终会对父亲这个词，保持最后的信任，而不至于到最后把自己毁的一无所有。
    “黛比~”
    利奥抛开脑海中对于弗兰克的厌恶。
    眼中的冷漠肃杀变得柔和，右手摸上黛比的头皮，抚上那柔和披散开来的长发。
    “黛比~”
    利奥将黛比披散开来的长发归拢。
    “弗兰克没事的，你放心~”
    将手伸到沙发的缝隙中一摸，果然抓出来一把，零钱，头发，以及一根发圈。
    果然，加拉格家的沙发里装了不知道多少东西，
    毕竟跟着金吉一直到现在，金吉那个懒女人不会洗，菲奥娜为了这个家都辍学了，也没有这个时间。
    “我早上和菲奥娜送弗兰克去医院了。”
    “他只是去了疗养院，这段时间回不来。”
    “不信你可以问菲奥娜，菲奥娜是不会骗你的，不是吗？”
    利奥把黛比的头发扎好。
    一个丸子头，配上黛比的婴儿脸，还是十分能打的神仙颜值。
    小时候的孩子可是非常可爱的。
    看见黛比眼中的质疑，利奥迫不得已只能将菲奥娜拉出来顶包。
    毕竟自己才回来这几天，利普伊恩了解利奥。
    卡尔和黛比，黛比小时候可不像卡尔那样没心没肺。
    “真的吗？”
    “真的，弗兰克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雇佣兵的老板同我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
    “弗兰克昨天虽然撞烂了一户玻璃。”
    “咱们米国的玻璃可比不上龙国制造的玻璃，奸商靠着数量赚钱呢！”
    “弗兰克过几天就回来了，过几天菲奥娜也会回来，你同菲奥娜一问就知道了。”
    看着黛比慢慢变化的神态，利奥趁热打铁，诱惑着黛比。
    “现在，你看，我们先收拾好。”
    “然后去超商，把那个该死的发霉海绵换了，还有那个烤过海洛因的烤箱，以及....”
    “再给你买一个洋娃娃，一个新的擀面杖，和面盆之类的什么的，都只给你用，不给菲奥娜用怎么样？”
    “我们回来以后可以做披萨，面包....”
    黛比的眼中，此时也只剩下了兴奋。
    毕竟，菲奥娜可不会骗人，弗兰克老爹肯定是去疗养院了，等他伤好了就会回来。
    至于利奥骗没骗他，弗兰克确实会回来。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像灰太狼一样。
    “我一定会回来的！”
    虽然作为父亲这个角色，比不了灰太狼一星半点就是了。
    “卡尔~”
    “卡尔！~”
    “你不去我们就走了。”
    “别看利普的成人杂志了！”
    利奥走过来，却看见卡尔手上的杂志。
    利奥(＃°Д°)：“艹！这特码谁的？利普也不可能啊？”
    “菲奥娜喜欢看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