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通过米奇的只言片语判断出问题的利奥，看着故意错开位置的布鲁斯和塞琳娜，利奥笑着说道。
    “别人小情侣脸皮子薄，你个大男人说什么明白话。”
    “揣着明白装糊涂都不会吗？”
    “哼，你乱说什么。”
    “...”
    利奥没有在意布鲁斯和塞琳娜的解释，而是对着米奇，挤眉弄眼的说着哈哈话。
    惹得布鲁斯和塞琳娜一个白眼。
    然后，利奥将米奇手上盘的都包浆的相片，丢到桌子上。
    “喏，你们看看。”利奥指着桌上的相片说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伊恩·加拉格。”
    而当布鲁斯和塞琳娜看见桌上相片全貌时，齐齐发出了惊呼。
    “谢特！”
    “杰罗姆！”x2
    “什么？”
    利奥像是抓住什么关键的问题一样，皱着眉头追问道：“什么杰罗姆？”
    “这个照片里的人，应该叫伊恩才对。”
    “对！”米奇更像是发疯了一样，全然不现刚刚聊天时的多愁善感，冲上前去，不顾塞琳娜的拳头砸在身上，抓住布鲁斯的领口就问道：“你认识照片上的红毛小子？”
    “咳咳！”
    布鲁斯难受的咳嗽两声，米奇却不为所动，要不是利奥伸手一拳将陷入疯狂的米奇打醒，说不定米奇现在就拎着布鲁斯，大半夜的哥谭寻夫去了。
    “别乱来，米奇！”利奥呵斥着鲁莽的米奇，轻轻的帮布鲁斯拍着背，顺着气。
    “布鲁斯，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对！”
    没等布鲁斯开口，一旁的塞琳娜不乐意的挤开利奥，帮布鲁斯拍着背。
    “如果和你们说的一样的话，那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塞琳娜！”
    布鲁斯打断小猫的话说道：“杰罗姆为什么会是利奥先生，和米奇先生要找的人？”
    “他们都是疯子。”塞琳娜毫不掩饰自己不畅的语气，毕竟，刚刚杀人不眨眼的利奥，和听见消息就表演变脸的米奇，实在不像一个正常人。
    “可是。”布鲁斯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塞琳娜，我们明明看见杰罗姆死在了西奥·盖勒文的手上，不是吗？”
    “死的人又出现了，说不定那是他们合伙演的一场戏？”
    “你是说，哥谭警局里的法官和警察都是吃白饭的？”
    “我没有~”
    面对塞琳娜的问题，布鲁斯一下子咯噔住了，想要开口反驳，可戈登确实是个好警察，对于戈登判断人生死的能力，还是不能否决。
    “那为什么警局给出了杰罗姆的死亡消息，你还不愿意相信？”
    “...”
    眼看布鲁斯和塞琳娜说着说着又开始斗起嘴来，利奥好奇的问道：“你们说的~”
    “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了。”
    塞琳娜一把拍开，布鲁斯想要抓住桌子上相片的手，拿在手上仔细端倪着，打断利奥的话说道。
    “确实和前几天出现的杰罗姆一模一样。”
    而面对疑惑的利奥和米奇，塞琳娜选择，打开了布鲁斯家的电视，播放出了那天的录像。
    随着杰罗姆的脸出现在屏幕里，米奇阴沉的脸色一下子开朗起来。
    “这一定是伊恩没错。”米奇指着电视里杰罗姆满头的红发激动道：“他就是一头红发，也长得一模一样！”
    “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
    没等布鲁斯开口，利奥先一把捂住了米奇的嘴。
    “闭嘴，看完再说。”
    随着视频的播放，利奥原本有些调侃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视频中的伊恩，和印象中，温柔善良的伊恩相差甚远，若不是那张脸，那头红发，谁说这是伊恩，定要被利奥打的下不了床。
    一个彻底的疯子，一个和记忆中全然不同的人。
    “怎么样，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吗？”
    “或许是吧~”
    利奥心神不定的说着，一旁的米奇不管，指着视频激动的吼道：“什么杰罗姆，那就是伊恩！”
    “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快带我去找他！”
    “米奇！”
    面对推着两小孩想要出门去的米奇，利奥大声吼道：“那不是伊恩！”
    “什么，那就是伊恩！”
    “我记得他！”米奇冲到利奥身前大声吼道：“我记得他的样貌，他的发色，他的肌肤，他的所有的一切一切...”
    “但你记得的是伊恩。”
    利奥指着电视里那个，用枪指着自己扣动扳机，还在癫狂的笑着的杰罗姆。
    “里面的那个，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杰罗姆！”
    “那就是继承了莫妮卡，躁郁症的伊恩。”
    “躁郁症？”
    说到这里，鉴于触及到米奇的知识盲区，这个莽撞的汉子，居然愣住了。
    “是的。”利奥解释道：“伊恩的母亲，莫妮卡会抛弃孩子的原因，就是身患躁郁症。”
    “她待在孩子们身边，会给这个家带来更深重的灾难。”
    “可为什么躁郁症，会让一个人，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呢？”
    利奥指着伊恩脑袋上的绷带。
    “或许，那就是答案。”
    躁郁症发病，导致的性情大变，而头部遭受重击，带来的记忆缺失，让这个疯子，有了被人洗脑的可能。
    “或许是伊恩看见了你们说的杰罗姆的视频，让他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就是杰罗姆。”
    “不过，不管是谁，伤害了伊恩，我都要后悔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至于另一边。
    “嘿，你醒了吗？”
    戈登家，奥斯瓦尔德终于苏醒过来，看着漆黑的夜空，听着卡尔的话。
    奥斯瓦尔德的眼前，却只剩下了母亲帮自己挡枪的那一面，那不是得知自己干的邪恶事的厌恶，而是为蠢儿子挡枪的解脱。
    哪怕到死，母亲都努力的对自己笑着，为自己擦去脸上的浮沉。
    “哪怕到死，您都在为我着想啊~”
    奥斯瓦尔德一下子哭的泣不成声，让床边的卡尔，以及赶过来的黑人汉子尼克，一下子咯嘣住了。
    “谢特，奥斯瓦尔德！”刚刚把阿尔弗雷德安排好入院，送走哈维，还没来的及关心女友汤普金斯的戈登，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
    听着奥斯瓦尔德的哭声，戈登气的拿起晾衣杆就走进房间，打的奥斯瓦尔德哇哇叫。
    “谢特，呜呜，吉姆，你为什么打我！”
    “噢，呜呜。”
    奥斯瓦尔德抓住机会跑下床，躲在身材宽厚的尼克身后，小心的探出脑袋。
    “你在这哭，都没想着帮你母亲报仇？”
    “杀死你母亲的西奥·盖勒文，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你却在这里哭的醉生梦死？”
    “你曾经称霸哥谭的勇气呢！”
    “混蛋！”
    而奥斯瓦尔德在戈登的恨铁不成钢的捶打之后，脑海中也渐渐的浮现出西奥·盖勒文那个伪君子的恶心嘴脸。
    奥斯瓦尔德眼底的悲伤，渐渐被尽数的愤恨所代替。
    “混蛋，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