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辛,她啥意思,你听懂了吗?”
“她应该是说要让我过去。”
“你?”
“对。”
“这咋找啊,一个那么大的地方,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周母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妈,你先别急,咱们回去之后再细细商量。”
闻念辛载着周母回到了家,院子里周父和大嫂他们正焦急的往外张望着。
见到婆媳俩回来,齐齐凑了过来。
“怎么样?王婆子怎么说?”
李晓芬以前只是听说过王婆子的事情,并没有找她去算过,不过她们长乐大队的人都说她算的特别准,就是人有些神叨,经常说一些她们听不懂的事情。
“进屋说。”
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闻念辛把王婆子的有些话和周家人重复了一遍。
“她说必须你去?”
“嗯,是这么说的没错。”
以前闻念辛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人民币是她唯一的信仰,她的人生中只有一件事情最重要,那就是赚钱,赚更多的钱。
可如今她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年代,如此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无法用简单的言语进行解释。
而且她认为王婆子应该算的很准,毕竟她一眼就能瞧出她不是这里的人,或许她就是传说中的能人异士吧。
至于大嫂她们大队的人说听不懂王婆子说的话,无非就是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才听不懂罢了。
“老三家的,你怎么想?”
“既然我的预感如此强烈,王婆子也说必须我去,那我就去一趟吧。
明天我坐车去市里买票,要是有票,我就直接去那边。”
没票还得想别的办法。
周湛是昨天中午出发的,地震黄金救援时间是七十二小时,她依稀记得他是要撤退的时候进入的危险区域,希望她能来得及,阻止不好事情的发生。
“要不让老大陪你一块儿去吧。”
“还是我自己过去吧,我和大哥一起不太方便。
而且他还要工作,我过去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念辛...”
周母眼含热泪,拉着她的手哭的不能自已。
闻念辛冷静的顺着她的背。
她没有当过妈妈,不能完全感受身受周母此时的心情,想必担忧会让她这段时间无法安眠。
睡前,她简单的收拾了行李。
好在已经入夏,不用带厚实的衣物出行。
次日一早,周父将开好的两张介绍信交给了她。
“有一张写了日期,还有一张没有写具体时间,以防万一。”
“好,谢谢爸。”
“是我应该谢谢你。”
......
昨天回来的时候,准备了不少出摊的东西,今天不卖掉,会变得不新鲜,有的还有可能会变质。
因此大嫂和周父周母也跟着去了镇上。
“大嫂,今天可就全交给你了。”
“你放心,如何做我已经都学的差不多了,没有特殊情况,我每天都会出摊。”
“忙不赢就找一两个人帮忙,东西也不用准备太多。实在不行,卖完今天,等我回了再出摊。”
“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一路上小心一点。”
“好。”
几人目送着闻念辛坐上客车,车尾都看不见了,周母的眼泪还在不停的往外流。
“走吧,现在帮老三家的把摊子顾好才是要紧事,别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周父和李晓芬一人拉着周母一边,把她带回了镇上的屋子。
另一边的闻念辛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走了几十分钟路,来到了火车站,只买到了一个小时后上车去鹤溪市的站票。
从东霖到鹤溪最快也要两天一晚,站这么久显然不现实,她立即飞奔到附近的供销社买了张小板凳,再带着小板凳狂奔回火车站检票进站。
上车之后,也没讲什么武德,迅速占据了靠边的区域,小板凳一放,顺势坐了下去。
她前世活了二十多年,都没有经历过如此“苦难”,希望周湛能躲过一劫,当做她代替原主还周父周母的恩情。
两天一晚的火车时间,闻念辛感觉像度日如年。
尝试补卧铺票,人家让她出示符合购买卧铺条件的证件,她...当然没有。
上车后占据的位置,也不是一直属于她,毕竟她得上厕所,从厕所一出来,位置基本就会被别人占据,只能不停的更换位置。
等她到达鹤溪站的时候,她感觉浑身都快要散架了,哪哪都难受。
然而现在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她必须马上过去找周湛。
下了火车,看到一位穿制服的同志,她立即拿着小板凳朝对方跑了过去。
“同志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此次地震的震中在哪您知道吗?”
“在登丰县。”
“再具体一点呢?”
“李渠镇与化桥镇的交界处。”
“火车站附近有去那边的客车吗?”
“你要过去?这可不行!
那边现在危险的很,房屋倒塌了不少,随时都有余震,大家都想着出来,你过去干嘛!”
“我得去找我丈夫,他在那边,现在联系不到他。”
“这...”
“我听到消息坐了两天火车才来的,我必须去找他。
您放心,我不会贸然行事,还请您告知我。”
对方感动于她的真挚情义,叹了一口气,“只有去登丰县的车,就在北出站口往左走三四百米的距离,你过去就能看到。”
“现在去那边镇上的车都停了,除了部队的车以外,其它车都过不去。
你过去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