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别在抱着我的时候提别的男人
作者:灵竹子   我怀了先帝遗腹子,九皇叔他父凭子贵最新章节     
    “……”难道他就没想过这个法子吗?又或者说,其实萧容庆有很多法子来对付她?
    他这人一向考虑得长远,不可能没有做过最坏的打算。真到了那一天,云羽肯定是被牺牲的那一个吧?
    关于未来的路,云羽不敢多做设想,一想到便莫名的烦躁,她强行收回思绪,告诫自己,顺其自然,
    “既是殿下的棋子,那我就一步一步的按照殿下的安排来走。至于结局如何?是输还是赢?那就看殿下的布局能力,也得看我的运气了。”
    “哦?”萧容庆笑嗤了声,“你的运气如何?”
    云羽仔细回想了片刻,中肯评价,“时好时坏吧!比如假孕一事被拆穿,而我遇到了您,殿下与我目标一致,您留我一命,这便是我该庆幸之事。倘若我的秘密被端王或是太后发现,估摸着我早就见阎王了!”
    萧容庆沉吟道:“或许你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但凡你没有说出自己有孕一事,萧淮南便会向太后请示,将你调回昭仁殿。如此一来,你不必伪装有孕,也不会成为本王的棋子,或许此刻的你,已经是安王的贵妾,就不必与本王在此私会,讨好本王,受尽委屈。”
    为了保命,云羽的确受了很多委屈,萧容庆的每一句话都准确无误的戳中她的心窝,可她转念一想,无端端的,他又提这些做什么?该不是又在故意考验她吧?
    “您就甭拿我打趣了!您不是说过吗?安王与太后同坐一条船,他所说的那些话当不得真。”
    最近萧容庆一直在暗中观察萧淮南,他越发觉得萧淮南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暗中藏着不少小心思,
    “那天道长污蔑你之时,萧淮南还在为你求情,试图留你一命,兴许他对你……真的有几分情意。”
    云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兀自苦笑,“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谈情意,殿下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所谓的情意在权势利益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我整天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哪有功夫去思索这些虚幻缥缈的感情?”
    萧容庆刻意引导,她竟然没有当回事,他长眉微挑,满意点头,“比之以往机灵了些,至少晓得自个儿辨别真伪了。”
    这夸赞听起来怎的那么别扭呢?“所以我在殿下眼里究竟是有多么的愚笨?”
    先前的舒云羽的确太过天真,好在她参悟能力不差,“笨不可怕,可怕的是敲打之后还重蹈覆辙,但愿你能一直保持清醒,不要被萧淮南的伎俩蒙骗!”
    “谨遵殿下教诲,不过这可是在帐中,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不论是提先帝还是萧淮南,云羽都觉得别扭,毕竟她这会子正与萧容庆私会呢!是以她特地提醒道:
    “要孩子才是当务之急。”
    萧容庆眼底的笑意难掩戏谑,“这么迫不及待?”
    不甘落下风,云**着胆子再一次放肆的探索,“是啊!迫不及待,看谁先投降……”
    说话间,云羽的食指已然落在库缘之上。
    即使看不见,她也晓得那是萧容庆的最后一道方线,屏住气息的她将心一横,指节微弯,勾起库缘,轻而缓的拉动着。
    她的举止看似从容镇定,但她那抿起的薄唇以及微微发颤的手指已将她内心的忐忑显现无疑。
    明明那么怂,却还伪装大胆,萧容庆倒想看看,今晚的舒云羽是否敢跨越这一步!
    只需最后一步,再稍微拉一拉,云羽便可迈过这道坎儿,成为了这场游戏的胜利者。
    可到了最重要的关头,她的动作却变得格外缓慢。
    萧容庆最想看到的便是她那羞怯惧怕的模样,她可不能让他得逞!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便可将其扯下来,反正他也瞧不见,她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如此想着,云羽不再犹豫,就在她下定决心准备动手之际,周遭突然传来了猫叫声!
    乍闻此声,萧容庆当即握住她的手,神情肃凝,“有情况,游戏暂时终止,明日再继续。”
    云羽不明所以,但还是挪至一旁。
    萧容庆疾步下帐,待云羽扯下面上的薄纱,就见萧容庆已然离了帐,步履匆匆的向衣柜走去。
    到底是什么事,他居然走得这么匆急?才刚云羽只是赶鸭子上架,才会做出那般大胆的举动。她表面看似很平静,实在内心已经翻江倒海,凌乱不堪。
    好在萧容庆突然离去,她也就不必再面对这尴尬的境地。
    犹记得上回他匆匆离开是为了处理敬事房档案之事,第二天太后便找云羽的茬儿,却不知今日是为何?
    为国事?还是因为她的事?明儿个她不会又要遭什么难吧?
    一想到这一点,云羽便惴惴不安,她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她早已是众矢之的,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并不是担忧就能避免的,忧愁除了让她心绪不宁之外,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倒不如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反正她也没有多少天可活了,如此宝贵的时光,实不该浪费在忧虑之中。
    云羽最擅长的便是宽慰,当一个人无法挣脱困境之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挣脱心魔。
    驱散愁云之后,云羽也就释然了,她没再琢磨萧容庆骤然离开的原因,就此歇息。
    雍和宫中,那会子许香禾为萧容庆换药之后便离开了,但他伤势加重,再次渗血一事,一直困扰着她。
    她这一整天都在琢磨,昨夜萧容庆究竟做了些什么?是又在夜里办政事?还是说,他的房中真的藏有其他女人?
    许香禾百思不解,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便打算拐回来一探究竟。
    可她进来之后,却惊讶的发现他的寝殿内空无一人!
    明明才刚她离开之时,萧容庆就在寝房之内,怎的这会子不见人影呢?这大半夜的,他又去哪儿了?
    找不着人,许香禾不免有些担忧,她本想着出去问那些侍卫们,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萧容庆去了何处,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忽闻一道沉呵,
    “半夜三更,你来做什么?”
    乍闻熟悉的声音,许香禾吓一跳,她还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可她回眸一看,发现身后站着的,的确是萧容庆的身影,
    “萧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负手而立的萧容庆俊容肃冷,“这是本王的寝房,该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本王才对。”
    许香禾窘然一笑,解释道:“我的耳坠丢了,找了一圈儿找不着,便想着是不是落在了你房中,这才过来找寻。”
    她左顾右盼的寻找着,萧容庆狐疑的盯着她,“就不能明儿个再找?”
    “若是寻常耳坠也就罢了!可丢的那只是我哥送给我的耳坠,找不到我今晚都担忧得睡不着,这才连夜过来,却没想到你并不在屋里,你去哪儿了呀?”
    许香禾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但这耳坠究竟是无意弄丢,还是故意,只有她自个儿清楚。
    萧容庆看透不说透,只道那道士的案子有重要线索传来,才刚他去处理了。
    也就是说,萧容庆是从外面回来的,但她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开门声,他好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
    许香禾只觉怪异,但他确实在这儿,她也就不好再追问,
    “你白日里已经很忙了,晚间该休息就休息,其他的事儿等明儿个再处理。夜间才换完药,切忌来回走动,以免又扯到伤口。”
    虽说许香禾是好意,但她擅自闯进他的寝房,以致于暗卫匆忙向他传递消息,萧容庆还没来得及完成最重要的任务,就临时停下,折返雍和宫。
    他及时回来,这才暂时避免了一场麻烦,一旦许香禾不知内情,向侍卫打探他的去处,那么此事便很可能传出去,惹人怀疑!
    许香禾的擅作主张耽误了他的正事,甚至险些给他惹祸端,萧容庆神情不愈,正色提醒道:
    “你的关怀本王心领了,但这毕竟是本王的寝房,你一个姑娘家,不该擅自出入。”
    许香禾扁着小嘴,小声嘀咕道:“那会子我还在这儿给你换药呢!才刚你可没说什么,这会子怎的又讲起规矩来了?”
    “那是特殊情形。”受伤一事,萧容庆不愿让外人知晓,这才让许香禾过来为他换药,有她在跟前,他才能避开其他宫女,以免此事宣扬出去,但这并不代表他默许她随意进出,
    “白日里无妨,晚间你还是避讳些,以免落人口实,影响你的声誉。”
    许香禾一脸无谓,抱臂轻哼,“我才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反正我也没想着要嫁给旁人。”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早就认定了一个人,自然不会顾及那些流言蜚语。
    说这话时,许香禾的目光落在了萧容庆的身上,那羞赧的目光柔柔的洒在他面上,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