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苍山县
作者:狗子有猫腻   侯爵老夫人之我为自己挣香火最新章节     
    有些还能赎身脱籍,但大部分都不会这样做。
    如今只有跟着府里还能吃饱,有时还有点荤腥。去了外面无人庇护,且无一技之长,最后也只有卖身的份。
    跟着一个好主家,是不是奴籍都无所谓了。
    原本因着老夫人定了些规矩有些怨怼的下人,见此心中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
    管他规矩大小,只要有银子拿,他们就有干劲。
    段静安看着这一幕略有所思,转头吩咐人制作了简易的担架。
    沈羡礼如今已经陷入完全昏迷,只有赶快去附近的县城寻医。
    就这样一些人留守此地,收拾残局。
    段静安带着伤重的一行人赶往附近的苍山县,到了地方后拿出身份铭牌找到当地的县令。
    段静安拿的段伯府的牌子,段伯府在京城可能算不得什么,但在地方上足够唬人了,毕竟如今大楚伯爵就两位。
    原本在美人窝里寻欢作乐的县令一听,吓得赶紧爬起来接见。
    又是吩咐下人找大夫,又是命人准备好客房。
    段静安暂时就在苍山县停留下来,毕竟如今他的人伤的太多,也无法赶路。
    书信一封报了平安,另起一封吩咐寒阳亲自交到大哥手里。
    寒阳没有什么大碍,由他回府送信最合适不过。
    寒阳拿着两封信就起身往京城赶了回去,等出了城,寒阳停了下来,吹了两声口哨。
    不一会儿一只鳌鹰往寒阳直冲而去,停到寒阳的右肩。
    寒阳拿出怀里的一个小铜管,拴在鳌鹰的爪子上。
    又取出一些谷粮,递到鳌鹰的嘴边。
    鳌鹰凑上去,脑袋转了转,似有些嫌弃的偏开头。
    寒阳又递过去
    “小风别闹,等回去了给你找肉吃。”
    鳌鹰挪了挪爪子有些不耐烦,喉咙发出咕噜的几声。
    无奈低头吃了起来,吃完了翅膀一扇扑腾两下,扫的寒阳闭上眼睛。
    见目的达到,小风直接起飞,示威一般绕着寒阳头顶飞了两圈就走了。
    寒阳有些无奈的笑了,这个小风,感情这是不满意呢。
    摇摇头,继续驱马前行,他还有任务呢。
    没多久正在赶路的一队人马,领头驰马疾行的人听见一声鹰啼,偏头看见远处一黑点朝着这边飞过来。
    离郅拿出脖子上挂着的特制哨子吹起来,听到声音的鳌鹰找到方位,朝着他们就冲了下来。
    “吁!”
    离郅做了个手势,后面跟着的人也停了下来。
    突然止步,马儿不停踢着地上的石块。
    离郅举起右臂,翅膀扑腾两下,小风一个刹车停在它的“车位”上。
    离郅取出小管,大致看了一眼后收了起来。
    挠了挠小风的脑袋,右臂一伸就将它甩了出去。
    小风配合的十分默契,但似乎没想到这人这么快就过河拆桥,飞旋的动作仿佛在表达自己的疑惑。
    离郅取出怀里的肉干,向上飞旋而出,小风身姿如流星般迅速叼起然后离去。
    “走,转头去苍山县。”
    *
    与此同时苍山县令府
    “大夫,我姐夫如何了?”
    “大人并无大碍,身上的伤口我都给包扎好了,如今天气炎热须得早晚各换一次纱布,恐伤口感染。还有今夜可能会发热,我开服方子,倒时给他灌下去,等明儿若是醒来就差不多没什么问题了。”
    段静安仔细听着,又问了些注意事项才放人离开。
    他左腿受了点伤,已经包扎好了。段静安此时觉得有些疲惫,在另一侧榻上侧卧假寐。
    在三姐夫传信回来要回京的那时候他就早知道有问题,地方官员调动只需上级奏文呈上,由京中吏部核实其功过给予批文,极个别由陛下亲自策批。
    无论被调动至何地,被调动的人员只需在原职待命,接受批文后方可调动。
    而地方官回京述职武将者居多,或是由京中派遣地方的特任官员。
    虽说受上级调令回京,可他去吏部白实望那里暗自打听,最近并无返京述职的官员。
    当时他直觉不对就一直在暗中查探,直到前几日郭老找他,才知道具体情况。
    各地方皆有粮仓,可去年末雪灾初始,才发现许多粮仓已经无法支撑百姓的口粮。
    好点的多是潮粮,大部分干净的连个老鼠都没有。
    中央早就下达任务查探粮仓失窃案,四阳州地方上被查的底朝天。
    此番沈羡礼进京正是因为此事。
    可惜的是刚得知消息,晚上就接到三姐夫的信,根本来不及做好准备。
    段静安眉头微皱,好一会儿又放松下来。
    现在人没事,东西也呈上御案,其他的自有人去安排。
    把人安安全全的带回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想着想着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晚上。
    “四爷”
    段静安这一觉睡了约莫两个时辰,孟海早就命人准备好饭食。
    不一会儿下人端上来一碗清汤面,段静安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吃。
    “你们都吃了没?”
    孟海憨厚的摸了摸肚子“都吃过了,四爷,你快些吃吧。”
    段静安点头,吃了就好。
    吃完饭,段静安去试了试沈羡礼的额头,有点发热。
    使人煎了药,段静安就静静守着。
    他看着沈羡礼,想起了那位再不见容音的幺姊。
    小时候他与幺姊关系最为要好,大哥多病无人敢去打扰,二姐与他年纪差距过大,平日里鲜少亲近。
    唯有幺姊会带着他到处去玩,给他读书,还带着他上街看杂耍。
    记得有一次幺姊哄着他穿她以前的裙子,还给他挽了发髻,当时母亲发现的时候,追着幺姊一阵好打。
    他虽为庶子,但在这个家里,母亲疼爱,哥哥姐姐爱护,已是难得。
    如今大哥袭爵,可惜身子孱弱;二姐 夫家强势,勉强尚能立足;幺姊早早去了,留下一双儿女。
    母亲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自懂事之后便为着母亲的心愿不停的努力读书,如今他更是将其看作自己的责任。
    荣华于身,肩鸿任钜。
    “四爷,药温好了。”
    孟海端着药过来,服侍着沈羡礼用了药,随后收拾一下躺在脚踏上。
    段静安无事,也睡不着便起身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