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在他们渐渐靠近之时用参差不齐的树枝表示让他们停下,李欲苏心领神会,而马志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李欲苏答服道:“貌似是让我们留在原地的意思。”
马志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听他说话?”
李欲苏思忖片刻,解释道:“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尊重他的意见,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在没有办法当中的办法,眼下只好这么做了。”
眼前的树人以一个诡异的姿态站在他们面前,他是一根树这件事情不假,可一根树,单单这件事情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是李欲苏还是马志一致觉得眼前的景象过于諔诡,实实在在的人的确在跟他们讲话,只不过他是一棵树。
那棵树告诉他们,“你们需要往左走,往左的距离出口更近,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的,就一定要往左走,如果迷雾越来越少,证明你们走对了,如果迷雾越来越多,证明你们走错了,不过是你们的左手边,不是我的。”
李欲苏观望周遭的确只有他一个树会开口说话,人的语气,令人似曾相识。
另一边巽梓解释道:“我设置的其实是一个真假参半的故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看清楚江湖众人的性质,我曾经游历过江湖,对于江湖人有着几百年的辈分可以去评判他们,于是呼我就想到了这样一个机关,通过自然和人,人与自然,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往前走的勇气。”
尹寒霜打听道:“所以那些木头说的话其实就无足轻重,重要的是他们按照谁的指引取走,第一次一定一个,然后再往后的人可能就更多,如果是这个意思,那么对于年轻时候的他们,就跟我站在他们的角度杵着,我一样会听别人的。”
巽梓拱手,说道:“不过我想知道结果。”
李欲苏不断地碰见指路问景的老树,其中也不乏有小树,不过迷失在大雾之中的李欲苏仍然无法清楚分辨出年老年幼。
他的视线在大雾弥漫中显得恍惚,在自己的视线里逐渐的被大雾替代自己的眼眶,渐渐的在大雾之中,李欲苏和马志被一条迷雾分叉的道路所指引,中间伫立一棵庞大的古树,直勾勾坐立在分叉路的中间。
在李欲苏和马志的言语当中古树又指引起道路,他说道:“你们需要知道左右边的道路都可以通向你们想要的出口,但是你们即将以一个怎么样的姿态通过这样的道路,这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需要你们思考的问题。望你们珍重。”
李欲苏唯独在这一条纠结起来,原因在于面前的古树并没有直截了当给出指引,反而在两条道路上分别埋下伏笔。
这迫使李欲苏无法抉择出道路的正确性以及古树说话存疑性,正确的道路有两条,李欲苏彻底不知道对于自己而言,哪一条道路才是真正正确无误的。
古树见二人始终犹豫不决,终究开口说道:“你们难道没有办法选出你们认为的道路吗?可问题是两条都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我想知道你们的疑问究竟是什么?”
这一次李欲苏并没有顺着古树的言语开口,他反而想通了一件事情,既然走不出去,干脆暂时歇息,未尝不可?
李欲苏释怀般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马兄,我想,如果我们走出不去,干脆撂挑子不干了,累了,反正没有危险,休息一下吧!”
马志问道:“怎么突然想着要休息了?”
李欲苏眯着眼,回答道:“我们走太快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反正走不到头,不如休息一会。”
突如其来的糙话让马志听了进去,对于文化稍微羸弱的马志来讲,听进去一句话不容易,所以他说道:“累了就累了吧,休息就休息吧,反正我们呢也出不去!”
李欲苏坐下了,于是马志干脆也坐下,与迷雾之中的啁啁声为伍,等到渐入佳境的时候,在林语佳音中感受自己的孤独,这是李欲苏的意思,马志同样在孤独感受到自己的困倦。
他迫不及待想要睡上一觉,可意识又始终让他在昏睡边缘时刻就清醒,这让他摇头晃脑非常困苦。
迷雾分别有许多的关隘一样的树人,李欲苏在宁静当中分析出凡是树人说的话不足够成为自己的决策,这想法出奇妙言。
李欲苏逐渐想明白一件事情,我们需要通过自己的能力去改变。这道关就是一个局,不论你走哪边,其实你一直走不出去,这是必然的,也就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一个简单的道理李欲苏历尽千帆,他经历了十几个树人的问候,而这么多树的问候下,他依然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甚至不经一事的就选择信任他们的人恶化言语。
不论是在第几道路途当中的分叉路,李欲苏只管大胆向前,这是一个很武断的错误,马志却觉得不然,无论谁肆意决断,李欲苏都顿悟出一个事实,在一个大自然的环境中,存在一个认为的地界,而设下的这个法阵的人,本质上就是通过大自然涉及的人情冷暖来考考自己。
李欲苏发现这些阵法根本不存在生命危险,也不会境界锐减到无与伦比。这就是一个试炼的阵法,虽然言语沟通如此,李欲苏仍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除这样阵法存在的现象的。
马志突然发问道:“李兄,你说说看你觉得这个森林当中的景色怎么样,或是你觉得现在你想干什么?我反正是想睡觉的。”
马志静候佳音,不过在迟迟等不到李欲苏的答复之后,他叫醒一样的小心翼翼般问道:“李兄,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李兄?”
“李兄?”
李欲苏在漫长搜中与思考当中俨然更加肃穆,因为他悟透的是一整个江湖的风气,他吐了一口浓浓的浑浊气息,微笑道:“这座森林的景色依然包罗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