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
终于,宫门与无锋的战争结束了。
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一片狼藉,从此之外到处都是打斗过后的痕迹。
宫门的侍卫们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和疲惫,但却透露出坚毅的眼神。
在他们的背后,宫门的战旗依然飘扬,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他们与无锋战斗,他们胜利了。
宫尚角,宫远徵,宫子羽,云为衫,寒鸦肆他们合伙杀了四方之魍之的寒衣客和司徒红。
宫紫商和金繁两人则是杀了寒鸦柒。
后山的雪重子跟雪公子两人杀了万俟哀,而月公子和花公子一起杀了悲旭。
虽然,他们杀了四方之魍,但宫尚角和宫子羽两人受重伤。
宫远徵却只有一株出云重莲,只能先救一个。
宫远徵紧握着出云重莲,眼里满是不甘:“哥,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去死。”
宫尚角苍白着脸,摇了摇头:“远徵,宫门不可一日无执刃,这是大局。”
宫子羽躺在一旁,气息微弱,听到这话,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却无力出声。
宫远徵咬着牙,泪水在眼眶打转:“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命令。”:宫尚角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宫远徵缓缓走向宫子羽,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
他蹲下身子,将出云重莲放到宫子羽唇边,心中默默祈祷。
随着药力散发,宫子羽的脸色渐渐好转。
此时的宫尚角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仿佛放下了所有重担。
他知道,宫门的未来需要宫子羽去引领,只要宫门存续,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宫远徵守在宫子羽身边,眼睛却始终望着宫尚角,他一定可以找到其它替代出云重莲的奇药,绝不让哥哥离他而去。
宫远徵刚回到徵宫就看到一个侍女端着一盆出云重莲从梦琪琪的房间出来。
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梦琪琪的房间里居然有一株出云重莲。
这可是极为珍稀之物,此前整个宫门也仅有一株,就在他手中。
宫远徵心中疑窦丛生,他给梦琪琪不过一颗出云重莲的种子?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株出云重莲,仔细端详起来。
莲花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花瓣如同冰玉雕琢而成。
他想起哥哥宫尚角还身负重伤,现在有了这一株出云重莲,很快就能治愈哥哥的伤势。
他咬了咬牙,决定先将这株出云重莲带走。
梦琪琪和上官浅两人不见的事情,先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宫远徵匆匆带着出云重莲来到宫尚角处。
宫尚角看到宫远徵又拿出一株出云重莲,眼中满是惊讶。
宫远徵忙解释道:“哥,这是从梦琪琪房中得来的,此刻救你要紧。”说罢便着手准备用药。
他将出云重莲精心熬制,很快药香弥漫全屋。
宫远徵端着药汤走到宫尚角床边,轻声说道:“哥,喝下去吧。”
宫尚角凝视着弟弟,眼神中饱含信任,一饮而尽。
奇迹发生了,只见宫尚角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苍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
宫远徵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宫尚角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精力充沛。
他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说:“此次多亏了你,还有那不知缘由出现的出云重莲。至于梦琪琪那里,我们之后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宫远徵点头称是,兄弟俩对视一眼,心中虽仍有疑惑,但此刻更多的是庆幸与安心。
宫远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哥,还有一事,我刚刚去找梦琪琪和上官浅,发现她们二人如今,并不在宫门之中。”
宫尚角微微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不在宫门之中?这倒是奇怪,如今宫门局势复杂,她们二人失踪怕是别有隐情。”
宫远徵接着说:“我已派人四处寻找,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宫尚角踱步思考着:“那株出云重莲本就蹊跷,如今她们又消失不见,此事恐怕不简单。也许有人暗中操控一切,利用梦琪琪得到出云重莲后便将其带走。”
宫远徵握紧拳头:“不管是谁,要是敢伤害哥哥或者危及宫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宫尚角轻轻摇头:“莫要冲动,当下我们需谨慎行事。先扩大搜索范围,务必找到她们二人,或许从她们口中能得知出云重莲背后隐藏的秘密以及到底是谁在幕后布局。”
突然,雪重子出现两人面前,神色淡漠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展开一幅画卷,画中之人面容绝美,气质空灵。
雪重子看向宫尚角和宫远徵,声音清冷如雪山上吹下的寒风:“你们所说的梦琪琪是否为此画像之人?”
宫尚角和宫远徵凑近看那画像,画上女子与梦琪琪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宫尚角沉思片刻后道:“单从容貌来看,有相似之处,但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她。毕竟此前未曾见过如此画像,也不知此画出自何人之手,又是为何而画。”
宫远徵则补充道:“雪重子,您为何会拿着这幅画来询问我们关于梦琪琪之事?难道您知道些什么关于她的特殊事情?亦或是这画中的人与出云重莲有关联?”
雪重子轻轻卷起画像,眼神幽深:“此画乃是我所画的。”
说完,雪重子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满心疑惑的两人。
宫尚角面色凝重,眼神中满是疑惑,他紧紧盯着宫尚角,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可知雪重子与梦琪琪之间的关系?”
宫远徵则是一脸茫然,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哥,我如何得知?我与雪重子也不过见过一次面,至于她与梦琪琪的关系,我真的一无所知。”
宫远徵的双眼充满了迷茫,他直直地望向宫尚角,声音中透着一丝困惑:“不过,哥你说,这雪重子怎么对梦琪琪这么看重,他们究竟是如何相识的?”
宫尚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后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