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喜拿着一块马肉来到了孙梅家,孙梅看到那马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张春喜笑眯眯道:“这是我公公交代他给你的,让我切大一点,我给你切了好大一块呢!”
孙梅赶紧拉着她的手道:“好妹妹,你是最好的。”
“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说起了两家话呢?
到时候你家早早可得嫁给我们家的,哎哟!早早长得越来越漂亮啦!”张春喜看着林早早说道。
林翠翠嘴角抽了抽,这张春喜的眼睛不太好使,林早早长得又黑又瘦,跟林晚晚比都不好比,居然说她长得漂亮。
她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她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得下来。
最近她爹娘看到她家有粮食了,就不停地过来找她,话里话外就是让她稍微帮衬着,可哪里这么容易?
她自顾不暇,她每天恭恭敬敬的,孙梅这才给了她一条生路,她也算是活明白了,这个家是孙梅当家的,必须好好拍她马屁。
她赶紧烧好了水,给孙梅端了过去,孙梅看着她厉声道:“不知道给春喜端一杯嘛?笨手笨脚的。”
林翠翠赶紧回道:“我现在就去端。”
等到她走后,张春喜满脸羡慕道:“孙梅,你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服了,有人伺候着,家里的人都听你的,要是哪一天,我也像你一样就好了。”
孙梅看着她笑道:“春喜,你的日子也挺不错的呀!家里家外都有你大嫂……”
张春喜叹了口气道:
“我那个妯娌,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只知道干活。
今天我那婆婆说你坏话,被我公公打了。”
孙梅淡淡一笑道:“她说我啥坏话啦?”
“说你是什么骚狐狸?她的嘴就那样。”
孙梅冷笑一声道:“她才骚呢!我就是正常地跟村长说几句话,都不行了吗?你这婆婆也真够没见识的。”
“可不是嘛?”张春喜又继续道:“对了,我还想问问赵巧娘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孙梅叹了口气道:
“我一直以为他们平板车上放满了物资。
可今天一看,上面一点东西都没有,全部都是石头和木柴,这简直太不对劲了。”
张春喜轻声嘀咕道:“反正我公公说了,那些人得罪不起,让我们离他们远一点。”
“呵……什么得罪不起?也得看是什么人,要是官爷的话,我看他们怎么办?”孙梅淡淡开口。
张春喜没敢说什么,又聊了几句直接走了。
赵巧娘一群人把所有东西都理好了,白夫人这才道:“咱们今天晚上随便吃点吧!就烧个蘑菇粥吧!”
野菜已经没有了,木兰砸吧了一下嘴道:“哎哟!那野菜就不应该扔掉的……”
赵巧娘笑道:“哟!你倒是挺贪心的啊!野菜就算了吧!毕竟咱们换回来好多粮食和东西。”
等到所有人睡了,赵巧娘和白夫人才把那和尚的箱子打开。
其实就四个小箱,每天数钱的日子太快乐了。
林晚晚眼巴巴地看着箱子,赵巧娘直接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全部都是金银首饰。
最底部,一层金条平整地铺陈着,粗略一数,竟有二十多块。
上面是银锭随意地堆放着,数量有二十来个,形态各异。
有的呈船形,两端微微上翘,有的也是银条。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精美的金银首饰,金簪子横七竖八地散在其中,簪头的工艺巧夺天工。
金簪、步摇、镯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戒指有二十多件。
赵巧娘轻笑道:“这些首饰的做工真不错,也不知道这和尚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首饰。”
白夫人摸了摸这些金银首饰道:“这些首饰应该都是汴京最时兴的首饰……”
她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里头全部都是信,一共有几百封。
还有几十件配饰,六个纯金打造的头冠,造型精美华丽。
冠上镶嵌着红宝石、蓝宝石、猫眼石等珍贵宝石。
六条金腰带,一尊高大的纯金佛像,佛像的面容慈祥,神态庄严。
金质香薰炉,炉身呈鼎形,炉的外壁雕刻有精美的图案,炉盖的顶部有一个金质的提钮,形状可以是莲花。
还有一个金算盘,其他全部都是玉器……
白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这些信,全部都来自于这和尚的信徒。
白夫子一边读一边冷笑:
“什么出家人?说的这些话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自那日于佛堂前惊鸿一瞥,夫人之容姿便深印我心,宛如佛前青莲,圣洁而动人。
我于这寺院之中,虽力求清心寡欲,然尘世纷扰,诸多烦难。
近日寺宇破败,欲修缮却缺资财,我心忧之。
若夫人能施恩舍与,如金佛一尊,以耀佛堂之光。
或珍珠数串,点缀佛前莲台,又或银锭若干,助我达成修缮之功,此皆为无量功德之举。
我会日夜为夫人诵经祈福,盼夫人青春永驻,阖家安康。
不要脸,直接问人家要钱,关键是这些夫人的脑子也不太好使。”
白夫人看到那些信,也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女人都疯了吧?你瞅瞅这个,王尚书家的儿媳妇,居然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都给了他。
还有这太守夫人,居然和那和尚谈起了情,说起了爱,简直可笑至极。”
林晚晚听着八卦,这古代也不像传说中的那般保守吗?
她以为的古代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尤其是大家闺秀。
她们主要活动在家庭内部的庭院中,这是因为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
出门在外可能需要乘坐轿子,周围有丫鬟、婆子等陪同,并且用面纱等遮挡面容。
可真到了古代才发现,确实有这种保守的女子,可也有那种特别开放的。
白夫子一边读信一边道:
“君于那佛门净地,本应六根清净,可偏是君之身影,扰得我这凡尘女子心乱如麻。
君诵经时的低吟,似那勾魂之音,直直钻进我心底。
每见君之面容,我便觉周身炽热,仿若置身火海。
我愿为君卸下这满头珠翠,用我发梢轻拂君之胸膛。
君之双手,可来探我这柔滑肌肤,感受我炽热的情意。
我盼着能与君共度良宵,耳鬓厮磨……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