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暧昧在盘旋。
邱婖双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直到车子停下来。
她才勉强找回理智:“叙政,别闹了,到了。”
叙政扣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温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沙哑着声音道:“走吧!”
“等一下!”
邱婖从抽出纸巾替他擦掉唇周的口红。
叙政牵着她穿过花园进了大厅。
此刻的叙家已经有了不少商业大鳄,和大关贵族。
圈子里一滞盛传叙政结婚了,又见他今天牵着进来,大家心里都有些失落。
嫁入豪门的梦彻底破碎了。
众人纷纷朝邱婖投来羡慕的目光。
察觉到周边投过来的目光,邱婖神色淡淡,大大方方的站在叙政面前跟叙家亲戚打招呼,
刚跟奶奶祝完寿出来,就看见张登科跟白兮兮。
看清张登科的样子,邱婖愣了一下。
不过几年未见,现在的张登科已经满脸疲惫,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摸样也老了不止十岁。
生活的不如意都被他挂在脸上了。
虽然现在叙政不跟张登科来往了,但父辈们的交情还在,他们来给奶奶祝寿,应该也是顾念父辈们。
张登科跟白兮兮直接忽略了他们,径直朝奶奶走去。
邱婖仰头看向叙政,见他脸色冷沉,她都能感觉到身边的低气压。
低声凑到他耳边说:“什么气可别再今天撒,就算你不给张登科面子,也要顾念奶奶。”
“嗯!”叙政语气冷厉,漆黑如墨的眸子闪了闪,才把心里的怒气压下去。
很快叙家的长辈们,和生意场上的人就把叙政围的水泄不通。
对于他们生意人来说,所有的宴会都只不过是他们谈生意的地方。
邱婖也很识趣地去找两小只玩。
在院子里看他们滑滑梯。
站了一会儿觉得腰酸,便想去里面休息一下。
路过大厅时,一个佣人突然冲出来,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那人力气很大,邱婖没站稳踉跄了几下,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桌上的茶歇哗啦啦一下,散落在了地上,连桌子都跟着倒下。
邱婖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眼里都是惊恐。
不远处的叙政看到这个场景后,脸色霎时变得无比难看,飞快地朝邱婖跑去。
然而邱婖跟她的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拉住她。
就在邱婖以为自己要跌个狗吃屎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扣住她的肩膀。
“砰!”
那人垫在她的身下,跟她一起摔了下去。
人肉垫子惊叫一声:“啊!”
邱婖连忙捂着肚子,从那人身上起来,看清对方的脸后,邱婖眸光闪动。
救她的人既然是叙茗。
她立刻伸手去拉叙茗,眼里都是关切:“你没事吧?”
“你看着瘦,实际更瘦,你的骨头卡到我了!”
话音才落,叙政就已经跑到,见她没事,只是脸色有些白,微微松了一口气。
蹲下身子,把叙茗拉了起来。
“就凭你今天的举动,以后我都不骂你了,要什么给什么。”
叙茗撇了撇嘴,从地上起来,揉着腰,“你说的啊,在骂我,你就是狗。”
他们两从小一言不合就开干,叙政现在人高马大的,叙茗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现在救了他们叙家的国宝,以后可以配享太庙了。
叙政目光落在旁边脸色煞白,垂着头的佣人身上。
察觉到头顶的目光,佣人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少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你突然走进来,我没看到你。”
叙政眸光冷肃,“你这话的意思,是少夫人的错?”
佣人吓得连忙解释,声音带着恐惧,“不不不,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错了,少夫人,对不起。”
邱婖皱了皱眉,毕竟是自家的寿宴,她也不想把事闹大,正准备开口说算了。
一旁的叙茗冷冷开口:“去找管家领工资走人,找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还不得把我们叙家的场子砸了。”
佣人脸色一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开始哀嚎:“大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丈夫又出轨不要我们了,我要是没有这份工作,一家人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求你可怜可怜我吧,不要辞退我。”
女人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渐渐大厅和花园的宾客都凑上来看热闹。
女人眼睛一转,爬到邱婖的脚步,哭得更大声:“少夫人,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邱婖还没开始说话,旁边的人就开始议论。
“何必跟一个佣人过不去,她都这么可怜了,放过她一次吧。”
“她也不是故意的,一个个女人出来打工,撑起一个家,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
“况且也是你们自己家的宴会,闹大了名声不好。”
.......
邱婖脸色冰冷,刚才被撞到地上的是她,她肚子里还有小生命,要不是叙茗垫她身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些人满口的仁义道德,来绑架她。
既然知道是叙家的事,还来差什么嘴。
但确实今天也不适合把事情闹大,“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佣人显然没想到邱婖会这样说,眼珠动了动,直起身子朝着围观的人喊:“不,我不下去,少夫人是想等人少了,在收拾我,要是这份工作保不住,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我也要死在叙宅。”
话落她就起身朝石柱撞去。
众人一阵惊呼,叙政朝大厅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佣人离石柱还差几厘米时,被一个保镖按在地上。
见人被控制住了,叙政才冷冷开口:“都散了吧。”
佣人被保镖捂住嘴巴带下去。
晚上等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后。
盛素雪才把大门关上,让保镖把人带上来。
管家难辞其咎,耷拉个脑袋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说,谁指示你来闹场子,毁少夫人名声的?”盛素雪也是个人精。
自然知道这个佣人当着宾客闹这出事什么意思。
一方面是想把邱婖推到,让她流产,见她没受伤,就想给她按个恶毒的名声。
佣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心里却慌得一批:“夫人冤枉我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