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峰把小叔推进屋里后又立即出来。
“小婶,这里我来搬,你进去屋里坐。”
“行。”
她把东西放下,过去拿了行李箱就往屋里去。
大伙见状就散了,那个大姐还在懊悔拍了大腿一下。
“我怎么就没跟她问问晏柏川的情况。”
旁边的大姐瞥她一眼:“你怕不是虎,你问她不就是在往她身上捅刀子,她可不是给人留面子的人,回头直接跟你干起来,你这个年还过不过了?”
“我又不傻,我就关心的问问还不行,她没你们想的那么疯,人家还是讲道理的好吧。”
没人接话了,主角不在她们也散了。
屋里,秦倩倩把行李箱放沙发旁边然后跑向厨房,因为厨房那边有声音。
家里没阿姨,大嫂这个时候也放假了,那么厨房里忙活的肯定是大嫂。
宁冬梅听到声响正擦手,转身就看到跑到厨房门口的她,顿时笑了起来。
“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让我好去买点肉菜。”
“不用买,我给大嫂你带了菜,有白菜萝卜野鸡什么的各种菜,都是张妈让我带过来的菜。”
提到张妈,宁冬梅就不由感慨,张妈是真的好,所以她跟三弟妹都是把张妈当长辈,有什么东西给婆婆也会给张妈带一份。
“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我这边?”宁冬梅问她。
“待家里无聊啊,就想来大嫂你这里住几天解解闷,顺便帮你收拾收拾那个讨厌鬼。”
宁冬梅噗嗤没忍住笑出声:“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还需要你来帮忙收拾人。你放心,我没吃亏过,不用你帮我收拾。”
“那我也要在大嫂你这里住几天。”
“住,没不让你住,你就算一直住在我这里都行。是你一个人来的吗?”宁冬梅问。
“不是,柏川也跟我一起来了,他那个脚坏了,我怕他在家待抑郁了就带出来放放风。”
晏柏川能站起来这件事还没有告诉家里人,就公爹婆婆跟她还有李老知道,公爹的意思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不打算告诉家里其他人了。
说起晏柏川的脚,宁冬梅就心里恨恨的,将来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一定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因为这些年来,不止老六被搞,就连她的爱人跟孩子也有被搞过,只是没有老六惨而已。老六才是被着重针对的那一个,这大概就是因为太过优秀的原因吧。
“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
“不用,一会儿空了我自己去收拾,就铺个床就行了,也不是什么累人的活,大嫂你这里有需要我帮忙的吗?”她扫一眼厨房,好像没有她什么事情的样子。
“没有。”
“那我出门溜达溜达去。”
宁冬梅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肯定是出去钓鱼搞事情,直接阻止:“外面下着雪,你溜达个什么,听话在家待着,别给整感冒了。”
“外面不冷,我这会儿要是不出去溜达溜达,等过后就更不能溜达了。”
因为雪下得很大,过后肯定会铺起来,到时候想要出门就会冻jio,这会儿就不一样了,刚下雪大家正是新奇的时候,出来的人也就更多,所以她必须要这个时候出去溜达溜达。
“大嫂你就让我出去玩一会儿吧,我这两个月在家里都快待发霉了。”
瞅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宁冬梅扛不住点了一下头。
“只准玩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她点头保证:“好,半个小时我一定准时回家。”
她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晏凌峰已经把车上的东西搬了进来,看小婶风风火火地跑过他身边出了门,再看孤零零坐在沙发上的小叔,晏凌峰突然有点同情小叔了。
他过去小叔身边:“小叔,小婶她一直都这样吗?”
晏柏川有看到大侄子怜悯自己的眼神,这么久了也早就练就了一身厚皮子,他淡定回答大侄子的问题:“……你要理解一个在家关了两个月的人。”
晏凌峰假设了一下自己在家被关两个月,光是想想就觉得崩溃,然后就理解了。
“可是外面下雪了,小叔你不怕小婶她着凉了?”
“你很闲,你不关心关心我,你关心你小婶就做什么?”晏柏川故意吃醋,知道大侄子不会对倩倩有什么心思,就是不想大侄子老是提倩倩,那死女人出去搞事情不带上他,就很气。
看着眼前被自己怼无语的大侄子,他说:“你推我出去,我要看着她点。”
“……”
晏凌峰更无语了,他抿着嘴巴把小叔往外推。
宁冬梅这个时候出来了,看儿子把老六往外面推,就问:“外面下着雪你推着你小叔去做什么?”
“小叔放心不下小婶,要去找小婶。”
“……”
宁冬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过女人黏糊男人的,没见过男人黏糊女人,不过倩倩是带着目的出门,的确有点让人放心不下。
“给你小叔戴一顶帽子。”
宁冬梅说完去收拾倩倩今天带过来的菜,儿子昨晚半夜回来她今天特意整了点骨头炖汤,以为今天就她跟儿子两个人在家吃饭就没准备那么多,现在老六跟倩倩一起过来了,那就得多做点菜才行。就整个野鸡烧胡萝卜吧。
晏凌峰看着小叔:“要戴帽子吗?”
“戴吧。”
听小叔要戴帽子,晏凌峰转身去取他的雷锋帽,拿过来直接往小叔脑壳上盖。
“你就只有这一种款式的帽子?”晏柏川不大爱戴这个帽子了。
“没有了。”
晏凌峰撒谎了,其实他还有一顶帽子,是他刚谈的对象给他织的帽子,这次回家来就是想跟家里人说说对象的事情,如果家里人不反对他就打算过了年后找个两个人都有时间的情况回家见家长。
晏柏川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取下脑壳上的帽子说:“给我换一顶,我知道你有。”
被小叔看穿了,晏凌峰也不装了,回头看一眼他妈那边,然后小声说:“我的确还有一顶帽子,但那是我对象给我织的帽子,我不可能给小叔你戴,所以小叔你就将就着戴这个帽子吧。”
听完大侄子的话晏柏川惊愕了一下,接着把取下来的帽子又戴回去,然后问大侄子:“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看看?”
“明年。”
“行,我知道了。”
晏柏川没有再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