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烛火微明,李凡盯着摊开的地图,目光如炬。
陈修和张怀武站在一旁,气氛略显沉闷。
帐外偶有巡逻兵经过,沙沙脚步声为这片短暂的静谧增添了几分压抑。
“梁王手中还有另一枚玉玺?”陈修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满是震惊,“难道是假的?”
“不一定。”李凡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也许是真,也许是梁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搅浑水。隋末天下大乱,玉玺这玩意儿可不单单是个象征,它还是制衡各方势力的重器。”
“那咱该怎么应对?”张怀武皱着眉,“现在北边受袭,西侧刚稳住,东南树林虽胜,却也消耗不少。再这么下去,兄弟们可顶不住了。”
李凡沉思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没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陈修一愣:“你有办法了?”
“当然,”李凡指了指地图,“咱们不能被梁王牵着鼻子走。他想搅乱局势,我们就让局势更乱一些。”
“更乱?”张怀武有些不解。
李凡压低声音,指着地图说道:“梁王现在最得意的无非是手中的玉玺和势力,我们要让他怀疑,这份得意是不是过早了。”
阿贵从外头探了个脑袋进来,咧嘴笑道:“李凡兄弟,你这话听着挺绕,但我听着像是要搞点阴的?”
“聪明!”李凡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来来来,兄弟们过来,我布置具体计划。”
数日后,梁王的大营中。
“启禀梁王!”一名探子跪倒在地,神情紧张。
“属下刚收到密报,说西南地区突然冒出了一支自称‘大隋忠义军’的队伍,人数不多,但行踪诡秘,目标直指我们西部据点。”
梁王眉头紧锁,放下手中的酒杯:“忠义军?听起来倒是像那些酸儒文人搞出来的噱头。这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探子低声回禀,“而且……属下还听说,这支队伍的领袖手中,也握着一枚玉玺。”
此言一出,梁王眼中寒光一闪。他猛然起身,怒声问道:“玉玺?你确定?”
“属下不敢妄言,但传言貌似有七八分是真。”
梁王踱了几步,神情复杂:“真是荒谬!两枚玉玺已够让天下沸腾了,再冒出一枚,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一旁的谋士低声说道:“大王,或许此事真伪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此事若传开,必定引发诸侯间的疑心与争斗。那李凡,怕是又在玩弄计策。”
“李凡……”梁王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好一个狡猾的家伙!看来得想办法除掉他了。”
谋士微微颔首:“大王,李凡此人不除,迟早是个祸患。不过,我倒有一计,可让他自食其果。”
梁王眼神微亮:“讲。”
谋士附耳低声一番言语,梁王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妙!就照你说的办。”
与此同时,李凡的营地内。
“李哥,你让我们散布‘玉玺’的消息,真就不怕梁王咬住不放?”阿贵满脸担忧,“万一他狗急跳墙,可就麻烦了。”
“急,他急得越快越好。”
李凡将手中的箭矢放下,拍了拍阿贵的肩膀。
“记住,打仗从来不是靠蛮力,而是靠脑子。梁王势大,但心急,我们就利用他的急躁反击。”
牛老三大笑:“说得好!李兄弟,我就喜欢你这股子‘乱中取胜’的劲头。”
“别高兴得太早。”李凡神色渐渐凝重,“这次我们搞出个‘忠义军’,不过是虚虚实实间的试探。接下来,梁王一定会派重兵前来。他若动兵,我们就趁势而为;他若按兵不动,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那……接下来我们干嘛?”阿贵挠挠头。
李凡笑了笑:“接下来?当然是主动出击了。”
数日后,梁王果然中计,大军分兵赶往西南。
而李凡趁此机会,亲率精锐部队突袭梁王的粮草辎重线。
一场突如其来的夜袭,让梁王的后勤顿时陷入瘫痪。
当夜,梁王大营灯火通明。
“报!我军粮草被劫七成!”
“报!后方哨卡遭遇袭击,多数士兵伤亡!”
“报!前方探子回禀,李凡的部队似乎在向北转移!”
梁王听得目眦欲裂,将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李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谋士却劝道:“大王莫急,李凡虽狡猾,但他再强也是个凡人。
眼下我们虽失粮草,但他的兵力不可能维持太久。只要稳住局势,李凡必然疲于奔命。”
梁王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传令下去,调东南驻军北上,务必一举擒杀李凡!”
几日后,李凡率军于山谷伏击梁王东南驻军。大战一触即发,天降大雨,山路泥泞,形势骤变。
李凡抬头望着天空,低声喃喃:“这一仗,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
战场之上,他高举火把,大声命令:“点火!放箭!陷马!”
火光冲天,梁王军队顿时陷入混乱。
山谷中回荡着杀喊声与雨声交织,胜负未分。
然而,就在此时,李凡忽然收到一则急报——营地后方发现敌军偷袭,疑似有内鬼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