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间,大家都在各自房里待着。
厉渊的客房门铃被按响。
他放下嘴边的酒杯,懒洋洋对门口说了声:“进来吧,门没锁。”
刚才打电话定了一个技师来帮他按摩。
听见有人推车进来,他泡在房间自带的私人温泉中,背对来人。
“先从肩膀开始吧。”
技师没有回答。
但很快,一双手就轻柔地放在他肩颈处按压起来。
厉渊闭着眼皱了皱眉,他记得约技师时特意嘱咐要男性,这么有气无力的触感明显是个女人。
对山庄的疏忽有些不满,但也没马上赶人走,只是有些不快地说:“用点劲,没吃饭吗?”
女人确实加强了力道,但按着按着,气氛就变得旖旎起来。
她跪在地上的身子贴近厉渊后脑勺,暧昧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唇畔几乎快碰到厉渊的耳垂。
尤其是本该好好按摩那只手,不老实地从厉渊肩膀位置慢慢向下游移。
在他胸口停住后,打着圈的试探。
厉渊微眯的双眸缓缓睁开,一把抓住女人手腕,往前一拽。
女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跟过肩摔一样,“噗通”!
重重跌入前面的温泉中,溅起水花。
“啊……厉爷是我!”
唐惜姚从水里扑腾起来,湿透了的头发全贴在脸上,身上是一套比刚才布料更少的豹纹比基尼。
厉渊并不惊讶,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声音没有起伏,“我的技师呢?”
“我用钱打发了。”
唐惜姚双手把头发往后一拢,面对男人冷若冰霜的态度,也丝毫没有羞臊的意思。
拉了拉纤细的肩带,如同一条水蛇,朝厉渊缠了过去。
故意将胸前湿透又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在他胸口,直白说道:“厉爷,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这才出此下策的,你不会怪我吧?”
厉渊笑,“你如此锲而不舍,刮目相看。”
唐惜姚一听这话,心中大喜过望,还以为他是在夸赞自己。
眼神里尽是赤裸的欲望,用那魅惑至极的声音说,“那厉爷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让我伺候你一次吧?我能玩的花样可多了,你绝不会后悔的。”
“是吗?”
厉渊轻佻回应完,用手将她后脑勺的头发往后一扯,把她的脸高高仰起。
唐惜姚头皮吃痛,但以为这是厉渊想要的玩法。
那声“啊~~”从她喉咙里滚出来,拐了好几道弯儿似的。
听起来反倒更像是一种暧昧不清的娇嗔。
唐惜姚并没有被厉渊吓住,恬不知耻地继续模拟起激情时会发出的娇喘,一遍遍刺激着男人神经。
她妈妈说过,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
此时,谁都没有留意到虚掩的客房门口,一道阴影一闪而过。
厉渊冷漠的表情渐渐布满寒霜,用力甩开唐惜姚,就跟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眼中满是嫌弃和厌烦。
“滚出去!”
“可是……”
“滚!”厉渊的语气透着让人胆寒的狠劲。
对上那双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唐惜姚原本想说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刚才那股子骚劲吓得荡然无存,脸色苍白地跑了出去。
厉渊抓起身边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一口。
从喉咙滑下的一道炽热并没有缓解他体内的躁动。
酒精相反起到了火上浇油的反作用。
而他满脑子塞满的,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啪!
空酒杯带着愠意回落岸边石板上。
*
唐琬正躺在榻榻米上刷手机。
听到门响,知道是厉渊后,一跃而起。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让他进来,还不放心地探头出去张望了两眼。
锁上门后,微怒地压低音量数落厉渊,“你来干什么?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怎么办?”
她隔壁住的就是顾霖尘。
可厉渊一句话不说,冲过去就把她按倒在榻榻米的软垫上。
体内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和刚才看见唐琬倒进其他男人怀中的怒火,交织成一张细密压抑的大网,将他困于其中,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想到,唐琬还摸到了顾霖尘赤裸的胸膛。
要不是还有理智牵制着,他当时真想冲过去,把她不老实的手指一根根掰断!
内心的隐怒变成明火,烧得他浑身难受,不泄不快。
“厉爷,你干什么?”唐琬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和滚烫的气息震慑到。
“他们就住旁边,会被听……啊!”
唐琬话还没有讲完,就在毫无准备下被厉渊掠夺。
那一声惨叫完全是反射性的破口而出。
之后,她便以抵御性的姿态咬紧牙关,承受着男人报复性的压榨。
屋内正在暴风疾雨中,屋外却响起一道清润的音质。
“唐小姐,你没事吧?”
是顾霖尘!
唐琬心跳一滞,倒抽口冷气,原本任人宰割的态度,立马起了变化。
她用力把身上的躯体推开,好让空气进入肺腔,趁机赶紧说话。
“顾律师…你,你有什么事吗?”
“刚才我好像听见隔壁有叫声,是你吗?没事吧?”
这就是唐琬最害怕的,客房的隔音不好,刚才那无心之举还是让顾霖尘听了去。
而厉渊在知晓来人是谁后,对唐琬拒绝的姿态更加恼火。
他摁住女人手腕,再度把她重重压下。
这时候唐琬就算能说话也不敢出声。
因为任何一个音节在这种情况下吐出来,都会是变调的。
厉渊发狠似的咬住唐琬的耳珠,疼得她拧起眉心,呜咽了一声。
砂砾般的嗓音细密地刮过她耳膜,“他还真关心你啊。”
唐琬咬着唇角想摇头否认,但人已经晃得不行了。
异常的动静其实不算小声,再这样下去,外面的人肯定会听见。
她神色慌乱,小声对厉渊哀求,“让…让我…把他打发走。”
“告诉他你正在做什么,再叫他滚远点。”
这男人又开始疯了。
“别…这样。”
“不然我不会停下来的。”
厉渊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今天打进入温泉开始,他就在静静观察。
姓顾这小子的心思根本没有放过半分在鹤碧君身上。
全在唐琬这里。
如果不是每分每秒都关注着她,刚才她要摔倒那一下,以他坐的位置不可能比自己手脚还快,先一步接住唐琬。
那几乎是发生在零点零几秒内的本能反应。
唐琬是他的。
他也敢抢?
厉渊越想脸色越难看,掐住唐琬腰窝的手几乎要把指甲扎进她皮肉里。
痛得唐琬满脸通红,却死活都不出声。
门口半天听不到唐琬的回应,又轻轻敲了敲门。
顾霖尘的声音明显急了几分,“唐琬,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