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再次出山
作者:大明王者   热血江湖行最新章节     
    绍兴七年,临安的皇宫笼罩在一片金碧辉煌中。在皇宫寝阁里,烛火摇曳,高宗赵构端坐在殿上,秦桧被召入朝中商讨国事,贴身宦官蓝珪则恭敬地站在下方。
    大臣秦桧微微弯腰,眼睛观察着赵构的表情,轻声说道:“官家,没有想到岳飞打仗如此厉害,将来篡夺大宋江山,该当如何?”
    赵构一听,手中的玉如意被摔得粉碎,他的声音有些发寒:“岳飞如今威望日盛,他手中的兵权也不小,朕本希望他能为朕收复中原,这岳飞始终不明白朕的心思。”
    秦桧赶紧接话:“官家,这岳飞手下的岳家军,只知有岳飞,不知有官家您啊。那岳家军在百姓心中声望极高,长此以往,恐怕会威胁到你的江山社稷啊。”
    赵构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站起身来,在殿里来回踱步,不知如何安置岳家军。
    “朕待岳飞不薄,可是这兵权之事,终究是朕的心头大患。”
    秦桧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瞬间恢复恭敬的样子:“官家,你需得早做打算。倘若那岳飞一心想要迎回二圣,若是真的迎回,官家您又将置于何地呢?”
    赵构停住脚步,站在一幅巨大的山河图前,盯着图上的大宋江山,喃喃自语:“朕绝不能让这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这时,寝阁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一个小太监端着茶点进来。那名小太监低着头,不敢张望,把茶点放在桌上后就匆匆退下。
    赵构坐回榻上,端起一杯茶喝了几口,看着那袅袅升腾的热气。
    “爱卿,你有何良策?”赵构问道。
    秦桧向前一步,说道:“官家,我们可以找个借口,先夺岳飞的兵权,再慢慢处置。”
    赵构放下茶杯,沉默了许久后,说道:“这等大事,需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让天下人抓住把柄。”秦桧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道:“官家放心,臣自会处理得滴水不漏。”
    这时,宦官蓝珪劝道:“官家,万不该轻信秦相之言,希望谨慎处理。”
    赵构瞪了一眼蓝珪,眼中闪过不悦,说道:“蓝珪,莫要多嘴,此事朕自有主张。”蓝珪还欲再言,却只能低下头,不再吭声。
    秦桧斜眼瞧了瞧蓝珪,心中暗恨,嘴上恭敬地对赵构说:“官家圣明,那岳飞近日正在筹备北伐之事,此时以粮草不足为由,命其暂停军事行动,再将其调离军队,收缴兵权,定不会引起太大风波。”
    赵构听着,微微点头秦桧的建议。
    此时,天空忽然划过一道奇异亮光,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众位大臣皆惊,宋高宗令宫廷侍卫去殿外查看情况。
    一名时任司天监官员向宋高宗奏报说:“此乃天降异象,乃国运有难之兆。今臣听闻岳飞立下战功,官家却置之不理。”
    赵构顿时愣住,心中惶恐不安,秦桧当场吓得面如土色。而蓝珪则趁机进言道:“官家,此乃上天示警,万不可逆天而行啊。”
    赵构陷入一番沉思后,决心重新考虑如何对待岳飞北伐事务。从那皇宫寝阁出来后,秦桧乘坐马车回到相府。妻子王氏出门率众相迎,吩咐厨子准备宴席。
    这时,王氏劝说道:“夫君,你我夫妻多年,我们被金人俘虏数十年,受到欺压和侮辱,是你投诚金人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秦桧说道:“还是夫人体贴,我一切听夫人的意思办,可是岳父大人降金让我面子挂不住,这可怎么办?”
    秦桧,若无我王家处处护持,与你通关节,你岂有今日!”王氏骂道。
    自从秦桧娶王氏后,每天回家后的例行公事,是向她汇报当天的行止,特别是要保证没有寻花问柳的行为。
    儿子秦熺走进房门,说道:“母亲,父亲位高权重,你要给父亲一些脸面。”
    王氏非常疼爱养子秦熺,秦熺知道自己原是秦桧妻兄王唤私生子,秦桧留金时为王氏收养,对待养母甚是亲厚。
    王氏听儿子秦熺的话,哼了一声道:“他若不是靠我王家,哪有今天这般权势,如今还想跟我摆架子不成?”秦熺劝解说道:“母亲息怒,父亲也是口不择言罢了。如今朝堂局势变幻莫测,家中还需和睦才是。”
    王氏脸色稍缓,嘴上嘟囔着:“他要是敢忘本,我定不会轻饶。”
    这时,一名家仆匆匆跑来,低声在秦桧耳边说了几句。秦桧听后脸色骤变,对着王氏和秦熺说道:“夫人,儿子,宫里今夜来人传召,我得即刻起身进宫。”
    秦桧赶到宫中时,听说皇帝赵构改变想法,找他前来商议对策。秦桧深知皇帝心思摇摆不定,一边应承着皇帝,一边盘算着如何才能阻止岳飞北伐的脚步。
    此时,岳飞正在军中,他站在营帐外,看着士兵们操练,心中想着如何能够进一步扩充兵力,早日实现恢复中原的壮志。
    正月临安城繁华的京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何藓出使金朝返回,他带着沉重的消息踏入临安皇宫。在皇宫的大殿里,气氛压抑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何藓走上大殿,颤抖着声音说道:“陛下,微臣探得宋徽宗及显肃皇后死讯,请你节哀。”
    高宗赵构闻听此言,身体微微一晃,脸上露出悲痛之色。他下令重礼发丧,那丧礼的仪式搞得无比隆重,白幡飘飘,哭声回荡在宫殿之中。同时,宋高宗任命秦桧为枢密使,秦桧恭敬地站在朝堂上,他的地位仅次于主战派的宰相张浚。
    如今抗金形势空前良好,仿佛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宋廷已经罢免庸将刘光世,局势开始出现现新的转机。宋高宗坐在龙椅上,缓缓地做出一次重大的决定。
    他当对岳飞说道:“除张俊、韩世忠不受节制外,其余并受卿节制。”宋高宗吩咐道。
    岳飞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狂喜。他觉得多年来收复中原梦想终于快要实现的时候。他的内心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二月岳飞奉诏入朝觐见高宗赵构,其间与高宗作《良马对》,随后扈从赵构至建康,岳飞的官职升至荆湖北路、京西南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有一日,赵构单独把岳飞召至寝阁,向岳飞授命说道:“中兴之事,朕欲以委任岳爱卿。”岳飞听后,跪下领命谢恩。
    次日,朝廷下旨将刘光世所部王德、郦琼等兵马五万余人隶属于岳飞。朝廷因刘光世在淮上之役希图换防避战,退军当涂几误大事,被剥夺兵柄后作出的措置。
    岳飞见部队行将扩充,收复中原有望,心情异常激动,亲手写成一道奏疏《乞出师札子》呈交高宗御览。
    第二天,岳飞陈述自己恢复中原的规划,此时已经不再提及迎还“二圣”或者“渊圣之事,只将钦宗包括在“天眷”之中。
    当返回到军营,岳飞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亲信将领们。在营帐里,众将围坐立在一起。岳云兴奋地跳起来:“父亲,这可是天赐良机啊,咱们这次定能直捣中原,把金人打得落花流水!”
    岳飞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云儿,不错,此乃陛下对我的信任。如今我们能节制众多军队,以往不能协同配合的缺陷可在相当程度上得到弥补。”
    牛皋笑道:“岳元帅,咱们要赶紧准备起来,粮草和兵器都得好好规划规划。”
    李荣说道:“恭喜岳元帅,这次可以大干一场,将金人驱逐出境。”
    岳飞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士兵们操练的场景,眼神坚定地说:“众将士们,我们多年等待终于有了结果,我们应当积极筹备直捣中原之事。”
    于是,军营里开始忙碌起来。士兵们更加刻苦地操练,那喊杀声震天动地。军需官们四处奔走筹措粮草,检查兵器。岳飞则在营帐里对着地图仔细研究进军路线,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的山川河流间不停划过。
    在岳飞的营帐中,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桌,桌子上铺满各种军事文书和地图。旁边放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挂着岳飞常用的长枪,枪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兴奋不已。
    然而,在那朝堂的阴暗角落,秦桧的心中正在打着另外的算盘。宋高宗赵构的这个决定在朝堂引起争议,一些嫉妒岳飞的官员,还有那些被秦桧暗中蛊惑的人,都开始在背后悄悄密谋活动起来。
    此时,岳飞已经看到收复中原的曙光,将有刘光世所部王德、郦琼等兵马五万余人隶属于他,这可是一股强大的抗金力量。
    在营帐外,岳飞副将牛皋走进来,看到岳飞便凑上前去。“岳元帅,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有了这些兵力,咱们定能把金人打得落花流水,直捣黄龙!”牛皋兴奋地说道。
    岳飞缓缓说道:“这中原恢复之事,切不可大意。你看如今朝堂局势,虽然陛下有此委任,各方势力错综复杂。”
    牛皋挠了挠头说:“岳元帅,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只要咱们兵强马壮,怕啥?”
    岳飞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说道:“牛将军,你不懂,如今我虽不再提及迎还二圣之事,朝中仍有诸多猜忌。这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岳飞满心期待着朝廷的进一步指令,开始图谋他的北伐大业。可是,得到的是各种推诿的消息。那五万余人的兵马隶属之事,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牛皋来到岳飞营帐,问道:“岳元帅,这朝廷到底怎么回事,咱们的兵马呢?”
    岳飞坐在营帐中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说道:“这朝堂之事,岂是你我能轻易揣度的,我恨不能早日挥师北上。”
    岳飞知道,他的梦想正在离他远去,如今又渐渐变得遥远起来。他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无奈和悲哀。因此,岳飞苦苦等待朝廷旨意,最终还是壮志难酬。
    在建康城里,岳飞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朝廷对军事的进一步动作。这一日,一道御札被送到岳飞营中,那御札精致华丽,上面的字迹是高宗赵构的御笔亲书。
    岳飞恭敬地接过御札,脸上满脸露出欣慰。“陛下亲赐御札嘉奖,看来拨刘光世军与我之事,已然十分稳妥。”岳飞对身旁的岳云说道,命他把御札放在营帐中的一个特制的木匣子里,那木匣子雕刻着精美的纹路,是岳飞用来存放重要文书之物。
    在都督府里,官员们也将刘光世军情况通报给了岳飞。岳飞得到这些消息后,仿佛看到自己带着大军北伐的壮观场景。他的营帐里挂着一幅中原地图,他经常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着北伐进军的路线。
    接着,张浚和已经升任枢密使的秦桧,他们开始从中作梗。他们在赵构面前进尽谗言,那阴暗的密室里,烛光摇曳,赵构听着二人的话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终于,赵构听从张浚的建议,把之前的决定抛之脑后。随后,一道诏书送到岳飞大营中,那诏书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淮西合军,颇有曲折。”岳飞看着诏书上的原话,心中一阵绞痛,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无情地浇灭。李荣和张亮赶紧扶住岳飞歇息,并向特使设宴款待。
    不久,张浚前来见召见岳飞。他故意撇开与岳飞之前商定的决议,问道:“岳将军,这淮西军的将士任免,你可有何高见?”
    岳飞耿直地回答道:“这军中任免,当以贤能者居之,怎能有丝毫偏袒徇私。”
    张浚冷笑道:“岳将军倒是一片赤诚,只是这军中之事,岂如你想得那般简单。”张浚的话语中满是讥刺,令岳飞感到寒心。
    岳飞回到营帐后,他咬着牙拿起笔,然后一挥而就,写成一道乞罢军职的札子。他看着那札子,看到自己这些年的心血和希望化为泡影,胸中突然疼痛晕厥过去。
    一旁的军官王贵赶忙劝阻:“将军,你怎么样,北伐大业可如何是好?”
    岳飞长叹一声,说道:“我忠心报国,奈何朝堂如此对待我,我留在此处又有何用?”说完,他不等批示,只是简略地向随行机密官黄纵交代几句后,毅然决然地离开建康。
    岳飞离开数十年的军营,向军中将士挥泪告别。岳飞骑着他的战马白龙驹,一路连日向着庐山进发。到了庐山母墓旁,他望着母亲的墓碑,心中五味杂陈。“母亲,孩儿本想建功立业,恢复中原,如今这朝堂容不下孩儿啊。”岳飞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
    岳飞想起母亲在他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时,曾经是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远大目标。在战场上,他和将士们同仇敌忾,大破金军,如今现在一切都成为泡影。
    “将军,您为何在此长吁短叹?”一个身着朴素布衣的老者缓缓走来,这老者名叫李伯,是在这庐山脚下居住多年的山民,他平日采药为生,对岳飞的大名早有耳闻。
    岳飞抬眼看到老者,苦笑一声说:“朝堂奸佞当道,圣上听信谗言,我等空有报国之志,却无用武之地啊。”李伯叹气说道:“将军一生光明磊落,忠君爱国,那奸佞小人也只是一时得势,将军莫要太过灰心。”
    岳飞摇摇头说:“我岳飞并非为自己的得失而悲,只是一想到中原百姓还在金兵的铁蹄之下受苦,我这心中就犹如刀绞。”
    李伯看着岳飞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很是不忍,他从腰间解下一个酒葫芦,递给岳飞说:“将军,这是我自己酿的酒,虽说不是什么佳酿,但也可以解愁。”
    岳飞接过酒葫芦,猛灌了一口,烈酒入喉,他感觉心中的悲愤稍微舒缓了些。“这酒够烈,多谢老人家。”岳飞说道。
    “将军,老身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伯犹豫地说道。“老人家但说无妨。”岳飞问道。
    “将军威名远扬,麾下岳家军是朝廷精锐之师,如今您就甘心如此放弃?”老者问道。
    岳飞握紧了拳头,向老者行礼,说:“我怎么会甘心,但是君命难违啊。”
    “君若贤明,君命自是当从,可如今君被奸臣蒙蔽,将军若是一味遵从旨意,那中原何时才能收复?”老者说道。
    岳飞听了老者的话,心中陷入了沉思。岳飞自幼受的教诲便是忠君爱国,要他违抗君命,他实在是难以抉择。“老人家,您的话岳飞记下了,岳飞实在难以迈出那一步。”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岳飞身边亲信骑马赶来。他们见到岳飞在农田忙活,亲信在地上跪下来恳请回营。
    “将军,我们不能没有您啊,金军还在虎视眈眈,我们需要您带领我们继续战斗。”副将王贵大声喊道。岳飞看着这些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说道:“我已经辞官挂印,若是我回去,只怕会给岳家军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