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天我在挨打
作者:月酿粥   改嫁军官后,前夫和儿子悔麻了最新章节     
    江耀愣住。
    不只是江耀,就连周围一直看热闹看到现在的邻居们,听了这话都觉得不能理解。
    难不成秦峥城还要帮着亲戚耍无赖?
    关键时刻,涉及到自家团长的声誉,白小毛不再卖关子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展开。
    江耀眼神好,能看清楚那纸上写的是他家的地址。
    “这是?”
    白小毛看了自家团长的便宜亲戚们一眼,声音洪亮的说:“江副主任,这是你家的联系方式。”
    “是你每一次把电话打到我们团长大哥所在的生产队后,留下的通讯地址。”
    “不可能,我没给任何生产队打过任何一个电话。”
    更别提还是秦峥城同母异父的哥哥所在的生产队。
    “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们团长在老家那边儿还有一个关系不好的哥哥。”
    “不是你打的,是个女人,声音一听就上了年纪。”
    秦峥城大嫂紧着插话,她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窝里横。
    别看对自家人连带着亲戚,所作所为挺不是人、挺不讲理的。
    可对待除自家之外的外人,她还是很公正的。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一直和她联系的就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不是江耀,所以她也不抓着江耀闹。
    就一门心思的把炮火对向江老太太。
    “老太太,当初是你千里迢迢给我们打电话,说我男人同母异父的弟弟没了,留下两个孩子没人管。”
    “让我们抽个时间赶紧过来一趟。”
    “说要是来的晚了,就只剩下孩子,不剩下家底了。”
    “要不是听你这么说,我们至于大老远折腾过来最后啥都没捞着吗?”
    不仅没捞着好处,她丈夫屁股还受了重伤。
    碎片扎进去太多,这样的伤不好养,相当于他们不仅搭上了来回在路上的时间,回去之后她男人也没法参加劳动。
    不劳动,工分谁挣?差一个人差挺多事呢!
    不劳动,他们这一大家子一直到过完年岂不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算来算去,他们算得上损失惨重。
    这也是为什么秦峥城刚给他们指了条明路,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过来讨债的原因。
    实在是没有退路了,又不甘心这么灰溜溜的回老家。
    没办法,面子谁都想要。
    谁让临出发前她男人没少和队里社员吹,放话说这一趟来完之后身份就变了。
    直接就能变成城里人了。
    以后也能吃上城里的供应粮了。
    大话说了一串又一串,结果城里人没当上,倒是当上刺猬了,让人家扎了一屁股暖壶碎片。
    不甘心啊!
    所以这临走之前总得捞到点什么吧!
    “我们就是被人给利用了!”
    指着江老太太,女人恨得眼睛通红。
    她不敢把恨意放到秦峥城身上,也不敢在秦峥城眼皮子底下再去找乔若芙算账。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峥城有多护着他姘头。
    所以她所有的恨意和怨气,就只能攒到一起冲着江家这边来……
    “是你先招惹我们的!我们被你喊过来当枪使,用完就扔还要担个土匪名声。”
    “我们招谁惹谁了?”
    “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们就报警!”
    她也不管要拿什么由头报警了,反正现在她委屈,她和警察同志诉诉苦怎么了?
    还是那句话,该心虚的不该是他们!
    江老太太:“你放屁!”
    “谁给你们打电话了?谁招惹你们过来了?老娘今天之前压根就不知道秦峥城他娘在乡下还生过孩子!”
    要说冤,江老太太认第二,没人能认第一。
    “秦家的两个小崽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没事儿闲的给你们打电话撺掇你们过来养孩子吃绝户?”
    “我有病啊!”
    她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可面前女人也有自己的道理。
    就听对方飞快回嘴:“你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你看不上你前儿媳我是知道的。”
    “今天之前我的侄子和侄女一直都是受你前儿媳照顾,你看着不顺眼,想搞破坏,这都是有可能的,你可没你说的那么清白。”
    “有可能个屁!”时隔好几天,江老太太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坐在地上气得吱哇乱叫满地打滚。
    大概是人在情急之下总会有些急智。
    江老太太打了一会儿滚后,忽然灵机一动:“你说我给你们打电话,那我是什么时候打的?”
    “你们是今天到的这儿,是不是说明让你们来的人最近还和你们打过电话?”
    “不然你们不可能知道地址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们这一片儿四合院多,胡同也杂。
    没人引着,外地人冷不丁过来很难一下子就能找对路。
    可这些人气势汹汹直奔秦家,踹门的时候一点不怀疑那是别人家的门。
    甚至都不用确定,说动手就敢动手。
    可见找他们过来的人和他们没少交流。
    江老太太:“你就说让你过来的人最近联系你的日期就行。”
    她就是记性再不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今天高低也得回忆起自己这一段时间每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一看要对证据,女人也不怵。
    她又没撒谎,有什么可不敢说的。
    于是。
    叉着腰。
    她大声说出了一个日期。
    “我们最后一次打电话就是在16号下午3点,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孙子发烧。”
    “襁褓里的孩子烧得小身子直打哆嗦,吓得我赶紧带着孩子去了公社医院。”
    “那天我刚从医院回生产队,大队长就说有人找我,让我有空赶紧去他办公室把电话回了。”
    事赶事赶到一起,难得的糟心日子,她怎么可能记不清楚。
    听她把日期说得笃定。
    回忆了一下自己16号的时候在干什么,江老太太人都傻了。
    她想笑,笑自己这回终于解释得清了,可只要一想到自己16号到底在经历什么,她就一点都笑不出来。
    不仅不想笑,要不是这群人把她逼到这个地步,她甚至都不想说出来自己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没错,不只是十六号当天。
    准确点说,她那段时间都没办法往外打电话。
    咬着后槽牙,江老太太恶狠狠道:“这回妥了,我能证明电话不是我打的了。”
    “因为16号连带着16号前后的那几天,老娘还在看守所里蹲着呢!”
    蹲着被人抢饭,抢完饭还要挨打。
    哪还有心思去打电话算计乔若芙了。
    太高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