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江觉得自己眼睛可能废了。
    看书看废的。
    丹枫默默走到走神的雾江身后。
    很好，没一点察觉。
    雾江的尾巴扫着地面，因走神显得尾巴扫的专心致志。
    “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胎……”
    雾江面无表情的念着，丹枫清晰的听到每一个字音，沉默了。
    照着念也能念错。
    “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音。”丹枫默默提醒了一句。
    “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椅……”
    雾江面无表情又念了一遍。
    “……呵。”丹枫被气笑了，直接抓住雾江的尾巴，“你到底在想什么？”
    “……？”
    雾江被抓住尾巴才好似从梦境突然惊醒，猛地回头，看到是丹枫，默默转了回去，“好像是我出现了错觉……”
    “什么错觉？”
    雾江当时第一眼恍惚之间看到了他记忆中的饮月大人，然后饮月身子逐渐缩小变成了如今的丹枫。
    不行……不可以有这种想法，丹枫是丹枫，不是他记忆里的饮月大人。
    ……真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你怎么了？”丹枫有点莫名其妙，揉着雾江的尾巴，雾江居然还没有反应。
    ……莫非汤海时期龙尾的寓意和现在的不一样？奇怪……
    雾江整理了一顿自己心情后才发现尾巴被丹枫捏着。
    雾江转头看丹枫，“丹枫刚刚说了啥？”
    “……没什么。”丹枫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所以你就没感觉吗？”
    雾江目光落在自己尾巴上，眨眼。
    “抓尾巴咋了？汤海时期成年龙也经常互相抓尾巴啊？”
    丹枫：……
    怪不得没反应，压根没人告诉他尾巴还有什么寓意。
    ……也罢，不知道也许更好。
    雾江动了动尾巴，“唔，今天好累……”
    “……所以？”丹枫垂下眼帘，看着好像很难过的龙崽。
    “所以……学点其他的好不好？比如，怎么收龙尾？有时候绊到脚真的又痛又丢脸哎！”
    丹枫差点破功，“……我认为被自己尾巴绊倒，也是一件离谱的事。”
    “所以你在偷着乐？”
    “没有，我是龙尊，经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笑的。”
    “真的假的？”
    “真的，龙尊还能骗你不成。”
    丹枫板着脸，紧绷着才没笑出来。
    ……只是有点痒痒的忍不住而已。
    雾江哀怨的看着丹枫，“算了，估计你也不会收起尾巴。”
    “？”丹枫默默别过头，下一秒尾巴直接收回去了，震惊了雾江。
    “你明明比我小！”
    “控制好力量就能收回去了。”丹枫突然有一种窃喜的心情。
    估计前几任龙尊都没有因为能收尾巴而被人羡慕，啧，所以……
    雾江嫉妒至极，“啊呜”一口又啃上了丹枫的手，被丹枫抽回手后还不死心，站起来，甩着尾巴扑向丹枫。
    丹枫突然好奇雾江想怎么做，收回下意识想反抗的动作。
    反正雾江不可能伤害他。
    雾江确实不会伤害丹枫，但是肯定不想就这么让丹枫炫耀完就跑。
    所以下意识的就用以前天风大人逗他的方式报复丹枫。
    一口咬上了丹枫的脸，但收好力，只是用尖利的牙齿慢慢磨着丹枫白净的脸蛋。
    丹枫只觉得痒痒的。
    不痛，雾江似乎卸了力，只是单纯打闹。
    但是……
    丹枫抬手扶住雾江的身子，垂眸看着把自己送上门来的雾江。
    雾江啃了一会没被推开，有点疑惑，玩笑开大了？嘶，丹枫不会揍他吧？
    雾江心虚的撤回了一个玩闹。
    丹枫却是主动凑过去，“怎么就跑了？不是要报复我吗？”
    是不是玩不起。
    雾江：……
    确实玩不起。
    “……啊！”
    门口处传来惊呼。
    雾江吓了一跳，揪紧了丹枫的衣领，赶紧缩了缩头回头看门口，看到吃惊瞪着他们的持明侍女。
    ？这是什么表情？
    “对不起！”持明侍女飞快的跑了。
    “？”雾江懵了。
    丹枫瞥了一眼没关的门，指尖微动，水流关上了门。
    雾江眨了眨眼，慢吞吞撤退。
    “怎么，害怕了？不是想学怎么收尾巴？”丹枫捏了一把雾江的尾巴，“还是说，不想学了？”
    “学！”雾江瞬间支愣起来，不能因为尾巴被丹枫欺负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