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开头，永远是最快乐的】
“额……看…看起来我们的33号选手还真是十分别样啊……”
场地边缘的工作人员想要上前去扶石浩灵，却被后者拒绝了。
他拍了拍身子，踏出一步。
对面，天琪亦是如此。
“俩位选手已经各自进入了赛场，看来二位的情绪都十分高涨啊！”
擂台俩侧，二者对望。
这个擂台没有多大，即便如此，以常人的目力遥望对面，也是难以窥见对面的全貌。
至少天琪确实看不出对方的表情。
左手五指攥紧，右手，紧握着一根铁棍。
这是第几次站在这里了……
他的耳边充斥着周围人群的嘈杂声。
又是多久没站在过这里……
“真的是那个人唉！”
“我还以为上届之后他就不会再参加了。”
“听说他自我封闭了整整一年多。”
“现在回来还有机会赢吗？”
“……”
“……”
“请登台。”站在场地内部的工作人员发声。
天琪抖了抖腿。
仿佛有铁般沉重。
“他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看上去很糟糕啊？”
“哈！不会是怕了吧？”
“连登台都做不到吗…”
“他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声音又一次出现。
“呼……”
我……
‘你不必苛求自己，谁都无法预料到事情的全部。’
已经不会再逃避了。
他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坚毅，抬脚，踏上了那个舞台！
【没有经过任何好坏，只需要享受着开始时的那份愉悦就行了】
“天琪。”
比赛的导播刚好给了这一幕镜头，而荧幕另一边，窗边之人，在喃喃发声。
他的身侧，林耀也在看在屏幕。
表情复杂。
因为下一个画面，石浩灵，踏上了擂台。
没有引起什么，也没谁去说些什么，甚至于导播也没给太久的画面。
“好的，现在两位选手已经进入了我们的比赛场地！可以看到现场的气氛已经彻底火热了起来！
这里，也要跟不清楚的新观众们解释一下，现在，站在场地一侧的74号选手，正是我们复活杯的第一届总冠军！”
“！”
“真的是他！”
“总冠军？”
“不过只是第一届的，感觉含金量不高啊。”
“那么年轻？”
“你听说没，他之前在第二届的时候……”
伊琳娜无视了周围的声音。
她盯着屏幕中的一人——
石浩灵。
那家伙在搞什么？
看到他站在擂台上一本正经的样子，伊琳娜第一时间觉得想笑。
这家伙可是经历过杜王町和江城俩场大事件的人唉？！参加这种比赛不是……
她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记忆中，浮现出那天在杜王町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
那种……失去了一切般的眼神。
伊琳娜柳眉紧缩。
他……能赢吗？
【但那份愉悦不会持续太久】
石浩灵抬头不知看向了什么。
嘛，又在发牢骚啊……
摇了摇头，他望向对面。
“你好。”本着友谊第一的精神，在视线接触的一刻，天琪选择和对方打个招呼。
“你好，前辈。”对面，石浩灵回了一个敬礼。
“唉？”
“天琪·奥德……”他顿了一下，“嘛，当我在废话吧。”
天琪倒是被这三俩句对话搞得摸不清头脑。
他认识我吗？嘶……说起来，好像是有点眼熟？
不待多想，二人的视线处，亮起了一盏红灯。
伴随着主持人高昂的声音：“好的，各位观众，现在，本日的最后一场对战……”
“现在……”
“开始！！！”
天琪瞳孔收缩，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前方。
那里，石浩灵，掏出了一张卡片。
像是非常随意地，将卡片抛向了空中：“事先声明一点。”
话音未落，天琪便看到眼前的一条黑杠！
“我不会放水的。”
铛——！
铁棍同什么不明之物相撞，沿着棍身传来的震荡感令他感动一阵发麻。
还未完，在那棍与物的碰撞之处，一团漆黑浓雾确实爆散开来！
仅一息之间，便是彻底夺取了天琪的视野。
“漂亮！33号选手先发制人，一招黑雾直接将74号选手打入黑暗，才刚开局就占据了先机！”场外，主持激动地对着话筒吐着唾沫星子。
雾中，天琪倒是未乱，他的心中一沉，旋即，是脚下踏出虚步。
随着其身形的一晃，一个更为微小的黑物贴着那棍身蹭过。
雾外，石浩灵挑起了眉，接着四张卡片现于手中…
而那雾，则是破开一口。
一道凛冽的目光伴随着强烈的劲风直冲向石浩灵的罩门！
铁光在空中划过，已经身经数战的某人自然不会被这样的突脸惊到，在极端时间内改变了手上的动作。
原本成欲射待发之势的四卡在转瞬之间扭转到他的正前方，划过的铁光交错成网，护住照面。
可就在那棍与网将触之时，画面却是突然一变！原本坚不可摧般的铁棍竟如散沙一般碎在空中！
不，不该说是沙！
是羽毛！
青铁色的羽毛在石浩灵的面前无规则的散开，宛若一只庞大凶兽张开其血腥的口，欲要将那前者吞噬殆尽！
“出现了！是74号选手的能力——羽化！”
“羽化？”
伊琳娜喃喃道。
将物品变成羽毛？
她继续注视着画面内，那里，石浩灵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那“巨兽”的口中！
但那是不可能的！
天琪侧过头，躲开了一记从后方出现的偷袭。可不待他趁势反击，那招偷袭已经冲进口中，将人影带出。
半空，石浩灵的身体转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回旋，伴随着几道黑光的射出！
黑光与羽毛相撞，那些看似脆弱的轻柔之物似乎并不如表面一般，抵着黑光分散在天琪的四周！
双方都感到一丝诧异。
都是对对方能力的硬度。
旋即，天琪大手一挥，无数落羽汇聚成棍，向地一砸！
同一刻，空中某人亦是踏空再转，数道黑光呼啸射出！
地上碎裂石块失重升空，又在那空中，以羽毛之姿，冲向某人！
两道浪潮，于空中碰撞！掀起气浪！！
【那之后，便需要另一个，更为持久，更为符合当下的动力，去推动你，完成那一件事】
窗边之人盯着屏幕，他对于石浩灵的了解不多，但对于天琪，他可是在熟悉不过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下定心，去支持某个人，认定他百分百胜利。
目光逐渐集中在天琪身上。
“加油啊，天琪。”
一旁的林耀依旧盯着屏幕，手中，不知何时将鸡汤捧在了那里。
“看来双方的第一次大交手并未分出高下。”主持看着气浪散去后，并无大碍的二者，“不过，33号选手的位置已经抬高到了半空。他是打算怎么做呢？是利用临空的优势，还是寻找机会落地？”
场内。
石浩灵自然没有选择直接落地，趁着还在浮空的优势，双手擒物，先后扔出。
地上！天琪的目光紧盯着那飞来的二招，抬棍一挑！
令他意外的是，棍子并未与那两张卡片触碰，二物就像巧合一般，不偏不少地刚刚好蹭过他的身——
霎时间，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将天琪笼罩其中！
侧……
“！”
天琪表情大变，手中棍物迅速散化为万千灰羽扩散向外！
碰撞！
羽毛与那巨网解除，伴随着震耳的铁音，竟是前者被无情弹开！
这不是“网”。
是“线”！
是什么东西不断反弹形成的线！
在不断收缩的巨网中，天琪立刻想到了这一点，毕竟结合之前某人的攻势来说这并不难猜。
可，这要如何破阵？
“33号选手的招数效果惊人！居然轻易地将74号选手困在了原地，从之前的队招来看，74号选手的羽毛完全不能突破防线！
74号选手会采取什么措施呢？是继续困守原地，还是冒险一搏？”
台外，主持继续调动着所有观众的情绪。
“这下糟了啊，那个家伙不熟没得打了吗？”
“才几招就不行了？”
“加油啊，卫冕冠军！”
“快用你无敌的羽毛想想办法啊！”
观众们都不由地为天琪捏了一把汗。
【但那同样是无比困难的】
“现在的局势……哦，等等，快看！74号选手突破了！他突破封锁了！！”
视角回到场内。
只见满天灰羽飘落，犹如天使展翼，圣洁的光辉照耀在此地。
而天琪，早已脱出那巨网之中。
临空，不，石浩灵已经落地，他看着自己的对手，暗叹一声。
果然，困不住。
看着那些灰羽不断聚集，直到变成天琪的模样，他就感到头疼。
每次都是面对这样，打不“死”的对手……
【重复的困难令人压抑】
“……”
他掏了掏口袋，做了这么一个动作。
卡片射出，从天琪的上方！
后者迅速闪身，悦动的身影将其带向卡片落点的左侧！
那里，石浩灵却是早已突至，五指聚拢成拳，被一团黑雾裹着轰向前者！
这道攻势没能打中天琪。
在某人突至的同时，他只感到脸侧一热。
一片灰羽，划破了他的脸。
数不清的灰羽瞬间暴起，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片灰色的浪潮！
天琪用了和他之前一样的手段，爆发般地突袭直取要害！
石浩灵咬住下唇，已经挥出的攻势未收，迎着那灰色的浪潮打出！
金属碰撞的“乒乓”之声不断响起，浪潮在那一拳之势下被打出一个缺口，正好令石浩灵避开攻势。
黑雾被浪潮带去，露出那只夹着卡片的拳头。
后跃，躲开天琪跟上的几道挥棍，他又一次抛出无数的卡片。
对面，天琪亦是踏碎地面，庞大的碎石群华为羽刃冲向前方！
【思维的枯竭令人苦恼】
卡片与羽毛的交撞只是一道风景罢了，二人的交手不会因此停止，一棍一拳相撞一起，振开的音爆扩散成环！
【时间的缩减令人无奈】
场中的打斗已经进入了激烈的白热段！不论是现场和是线上，无数的观众都将他们的目光，聚集到这场比斗上。主持都不禁地感叹：“这是本届复活杯目前为止热度最高的对决！”
【回报的渺小令人绝望】
音爆不断振开，两种散射的力量不断地交锋！但却无法破开对方丝毫……
僵局了啊……
二者都在不断思考着下一步如何破局。
某人摸了摸腰间的枪袋。
片刻，又将手挪开。
嘛，不至于，没必要用上那种过分的招式。
【所以……】
得想个法子去处理他的羽毛，那玩意也不好弹……
【究竟……】
把他逼到墙角吗？会不会对前辈太不尊重了？还是用雾再试试？
【还有什么理由……】
利用碎石吗？在他羽化之前应该是……
【去坚持下去？】
“我他妈那知道啊！！”
天琪先是一愣，接着，猛烈地拳势砸在自己身上！
他快速催动灵力，身形化羽飘散开来，将攻击直接化解。
而石浩灵，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愤怒。
他抬手再次放招，不过，这番举动之间，好似融入了某种更为激烈的情绪。
对此，擂台之外的人则是无法得知其中了。
考虑到观众的安全，整个擂台在开战后被一层屏障包裹，不仅里面的打斗影响不到外面，就连声音也传不出去。
而这么设定的目的，自然是防止选手出口成脏，入了大众之耳，坏了什么风气。
回到场内，天琪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压力爬上脊背。那石浩灵的进攻，越发的狂躁！
嘴里似乎在叫嚷着什么，虽然每个字他都懂，但组合起来就是感觉很怪，像是发泄情绪，但不是对他？
【毕竟本来就没啥坚持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开始都是一时兴起。】
“那你放弃啊！”
伴随着一声吼叫，石浩灵挥掌下砸，被天琪躲开。
【放弃也没有坏处……】
“那就快放弃啊！纠结你丫呢？！”
交错的“线”在天琪面前闪起，逼得后者幻化灰羽成阵，挡开后续的攻击！
【但是……但是啊……】
“你他妈烦不烦啊？！！”
本来想平静下来心境的某人再一次破口大骂。
但是天琪也是因此，又愣住了。
机会！
在数在卡片的掩护之下，石浩灵弓身收拳，运势待发！
待天琪回神之际，拳势，依然突至！
他又一次化羽阵回防，却是被那先前的“线”阵阻拦！
“33号选手已经直接贴到74号选手脸上了！我的老天，看来这把现在就要结”
【我真的不甘心呐】
下一息，攻势抵达！
然，
石浩灵……打偏了？
“束……？”主持看着有点尴尬的画面，一丝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讲下去。
不止他，和所有的观众，就连天琪都没料到。
他没有趁此机会反打，而是选择了快速拉开距离，这不保证是石浩灵卖出的破绽。
而原地，石浩灵，则是有些愣神。
【好歹也走了这么久了】
【经历了这么多了】
【难道真的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吗？】
【我不甘心呐！】
“……”
他望向对面。
天琪在观望，但估计自己只要一出手，他必然能找到反制的办法。
换言之，自己之前的一切进攻，什么作用都没有……
“……哈。”
我何尝又不是不甘心呢？
“不打过来吗？”天琪缓着气，手中铁棍顺势旋转起来，在空中化为无数灰羽。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个躺在床上的笑脸。
零……拜托了！
下一刻，灰羽却是在回旋中重新凝聚，变成了——一把戟！
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吧！！
踏地，随后暴起冲出！
“74号选手再一次主动出击了！”
天琪的速度很快，瞬息间抵达了石浩灵的面前，双手握柄，刃尖挥舞！
戟出！
正中石浩灵的面门！！
伴随着石浩灵的身形失控般地飞出，场外响起一片噪音！
“74号选手的攻击命中了，而且……效果拔群！！”
就连窗边之人——零，都不由地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石浩灵的身体虽然倒飞倒地，但还是快速稳住了平
天琪再一次突至，挥舞长戟又一次将对手挑飞！
某人面色阴沉，快速射出卡片反击，却见其将那长戟抛出！
卡片与戟交错而过！
前者，命中了一片羽毛。
而后者，则是被石浩灵侧身躲开！
不，没有躲开！
无数的羽毛突然在他的背后汇聚！天琪，在他的背后，握住了那把戟！
“！”
又是一击，将某人的身影，打飞出去！
“漂亮！74号选手的连续攻击完全将33号选手压制住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变成了74号选手压倒性的优势！”
伊琳娜的耳边也是响起了欢呼。
“我就说他只是在找机会嘛！”
“漂亮，保持这个节奏，这局绝对拿下了啊！”
听着这些话语，她却感到一种悲凉。
不知为何。
屏幕前，林耀抱着碗的手，握紧了几分。
石浩灵再一次被击飞。
“咳！”
这一击似乎用力过大了一些，将石浩灵打出之后，他又撞到了什么，弹向了另一个方向。
“嗯？”
天琪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他的反弹，没有停下！
他想要阻止，可那已经晚了！
石浩灵，早已进入了无限的反弹之中！
铛！
一发卡片名字了他的手臂，疼痛感令他无比清醒！
接着是腿、腹部、背、肩膀……
来自所有方向，亦不来自任何方向！
无穷无尽的反弹之中，只有那未知的回弹之物，在不断地……
攻击！！
他化散成羽毛，却又很快地，在无尽的攻势之下被迫汇聚。
巨力突然出现，将天琪击退数米，而接着，前者还未站稳，无数的“线”又是将他挑飞临空！
三道黑影，又是自上而下将至砸裂地面！！
而天琪，毫无还手之力！
“不可思议！33号选手的身影已经几乎消失在场上，而74号选手在不断地被攻击！难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33号选手的计谋？！”
天琪表情痛苦地抵挡着这挡不住的攻势。
空中的某人，伴着他的卡片，如风，不停穿梭在擂台上的每一处！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阴影，家庭没有问题，交际没有问题，几乎没什么大风大雨的阻碍】
“听着真令人羡慕啊。”
他说着话，像是在对话。
【但有一个阻碍】
“哦？啥？”
场上，天琪被困在原地，只能被动的防御打来的攻击。
“这下怎么办？”
“完全看不到那个人的踪迹了！”
“这种速度，就算是那个天琪都追不上吗？到底是什么手段？”
“快站起来啊！留在那只会挨打啊！”
“别就这样放弃啊！我还想看你进决赛啊！”
天琪支撑着身子，疼痛感一度令他的神经模糊。
他感受不到攻击袭来的方向，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
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究竟哪里还有翻盘的机会？
“咳……嗯？”
他微微抬起的头，看向了场外。
他们亦听不到场外的声音，但，可以看。
那些观众们，非常的激动。从口型上看，好像是在说……
【我不曾收货过支持】
“？”石浩灵露出困惑的表情。
“站起来，天琪！”
“别放弃啊！冠军小子！”
【或许是性格使然吧，我没从其他人身上感到对我的支持】
“你不是拿过一届冠军了吗？！”
【他们只是看着我做的事，如果和自己无关，那就无所谓】
“这场第一场初赛啊！拿出你的斗志啊！”
【没什么人夸赞过我做的很多事】
“在这里停下就结束了，不要停下来啊！”
【以至于我在某件事上被夸赞后居然显露出了斗志哈哈哈……】
“加油啊！”
【明明我根本都不想去做啊哈哈哈……】
“加油啊！天琪！”
“天琪！！”
“天琪……”雪月紧张地看着画面，喃喃道。
“咳……”
他将戟插在地上，撑起身子。
是啊……我在迷茫什么啊……
还有那么多的人相信着我啊……
而我居然又在逃避……
哈……
石浩灵注意到了天琪的异常，他居然扛着自己的攻击站了起来！
“站起来……”
“他站起来了！”
“漂亮！！”
后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几秒后，他找到了。
【印象里，我的母亲倒是在之前问过我一句：】
天琪将他的戟投了出去，暴露在无数卡片的攻击之中，暴露在石浩灵的视线之中，不断逼近……
逼近……
但未能再近。
戟被打散在空中，化为无数飘落的羽毛。
甚至石浩灵冲过其中都没有反应。
只不过有几片羽毛沾到了他的身……
“！”
危机感涌现！
天琪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不觉得你能把这本书写完。”】
“抱歉。”
接着，下！砸！
轰——
某人的身影坠落在地，砸出的巨坑彻底毁坏了擂台的场地！
先前的那无形无穷攻击……停止了。
静——
旋即是震耳的呼喊声！
在这大片的喊叫之中，主持快速地说到：“74号选手成功破解了33号选手的幻阵，真是……不可思议啊！”
场外的狂欢还在持续，而场内，天琪还没有放松神经。
因为石浩灵站了起来。
现在二者都是满身的破烂了。
虽然只是对擂，并未使出什么杀招，但几番交手所承受的伤，也是令二者难以站稳。
石浩灵猛吸了一口气，旋即一拳打出！
天琪也是不避，迎着一拳打出！
两拳对撞，音波震荡！
可……天琪只感到奇怪。
他的力气……变小了？
石浩灵没什么反应，又是打出一击，同天琪的回击对撞！
原本属于秀操作的能力对决，变成了毫无美感的纯粹肉搏，即便如此，依旧没能打消观众的热情。
“加油啊！”
“冠军小子！干碎你的对手！”
“……”
【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
容我拒绝。
石浩灵又和天琪对上一招。
“用力打他啊！”观众。
【你赢不了的】
没关系的，我有我的觉悟。
又是对招。
“超他右边打，那肯定是他的弱点！”路人。
【你的觉悟对这没有用的】
不重要的…
对招……
但这次是石浩灵弱了一筹。
“漂亮！”
“乘胜追击哇！”
【承认吧，你的行为毫无意义】
……
天琪一拳打出，让石浩灵不由得后退数步。
“33号选手面对74号的攻击已经全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主持。
“看来曾经冠军的实力回来了！”
“加油！就要赢了！”
“干得好啊，冠军小子！”
“天琪！”雪月激动地看着屏幕，“加油啊！”
石浩灵只觉得头很晕、很难受。
他握紧了拳，再一次，打出……
【根本没有人在期待着你的胜利】
咚！
拳头打出了！
天琪的拳头，正中石浩灵的脸！
后者的脸，扭曲地不成模样。
这一刻，他的听力，似乎变得无比优秀。
“上呐！干翻他！”
“再来一拳！”
“胜负已定了！”
啊……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输嘛！”
“看来这个卫冕冠军的卫冕终于要开始了！”
“加油呐！”
又要输了嘛……
嘛……
也没有关系的吧……至少这样能救到小耀吧哈哈……
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嘛……拼尽全力也……
他的视线，好似穿越一切，去到了那个病房。
零在激动地看着屏幕，而林耀，
背对着坐着，根本没有在看的样子。
哈哈……果然呐……
天琪一拳拳打出，而对面的石浩灵已经完全没了抵抗，任由攻击将自己的平衡不断摧毁。
而看着一只拳头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大，后者能听见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多了。
“芜湖！天琪！必胜！”
“加油啊！”
“天琪！”
“天琪！”
“加油，天琪！”
“加油啊！”
“上啊！”
“别停下来！”
“加油……”
“加油……”
“加油……”
“加油啊……
你这个骗子！”
某个瞳孔突然紧缩！
病房内，林耀突然激动地喊到：“别输啊！你不是要证明我是错的吗？！
不是要证明你是对的吗？！
不是答应了我们的赌约吗？！
那就不要输啊！！
站起来，去赢啊！！
去咳！咳咳咳咳咳——”
“小耀！”
零立刻抱起倒地抽搐的林耀，疯狂地按着呼叫器。
而场内，天琪一拳打出，石浩灵的身影也终究是倒飞了出去，掀起一片烟雾。
“终于！”
“果然今年的复活节就是精彩！”
“好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对决了！”
“为胜者欢呼吧！天——”
“等等！！”
说话的是主持，他按着耳机：“裁判组表示，33号选手还没有输，他没有掉出场地，比赛还没有结束！”
“唉？！”
裁判席上，一个人双眼放光，盯着那片烟雾。
“老张，那小子还能站着。”
“绝对！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他……”
突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他们都感受到了一个感觉——冷。
天琪盯着烟雾，同时，他注意到，场地上，好像开始在……结冰？
全场沉默之中，一个声音响起：
“哇，不容小觑。”
冰霜在瞬间覆盖了全场！！
冷气逼人！！
一个人影从雾中缓缓走出。
“不愧是奥德一族的后代。”
是石浩灵！
他的周身，冷冽的寒气不断涌动！
“那么现在……”
几道冰柱突然在场地内升起！
“让我们开始第二阶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