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指导卸鱼
    等杨如日把场地整理好，老囚犯脸上不动声色，看了看杨如日接着说：“你先坐在旁边看我是怎么做的，慢慢的学，先看我是怎么下手，不要着急动手。
    你先看明白了以后，然后再拿刀跟着我学。首要一点，拆卸清皮鳄的时候不要受伤，保护好自己，听明白了没有？
    再就是别把这个清皮鳄破坏了，拆坏了，拆废了就不值钱了，咱们的定额反而还要加多，还有如果废品率太高，咱们就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说到这，老囚犯看了一眼杨如日，意思是要加深印象。
    老囚犯有点儿磨磨叨叨的，但是杨如日不觉得不好，反而觉得老囚犯是个好人。
    杨如日这才一副认真学习的态度，看着老囚犯的动作，静下心来，仔细一看，发现还真不简单！
    只见那老囚犯的动作看似简单实则精炼，看似轻松，实则举重若轻。每一个动作都精巧准确，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有一个词用在这里，可谓恰到好处，那就是：大巧不工。
    这时候，老囚犯又看了杨如日一眼，语气淡漠地说：“这些清皮鳄虽然是凶猛的家伙，但它们的皮和肉都有很高的价值。
    就要讲究拆解的方法，方法对头才能保留有用的能量。否则就会被浪废掉。”
    老囚犯指点杨如日说：“你现在马上抓上来一条，我告诉你怎么弄。”
    杨如日略感兴奋地说：“好的。”
    用钩子钩住绳索，从水箱里捞出来一条清皮鳄，“嘭”的一声，直接放在了案板上。
    老囚犯用一只手摁住清皮鳄，另一只手，拿了一个尖尖的羊角锤，嘴里对着杨如日说：“你看这个位置，这个白点的，看到没有？”
    杨如日赶紧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老囚犯，接着慎重的说：“这个白点就是清皮鳄的中枢神经所在，先找准了位置。然后，咱们拿锤子照着那个白点，用相当于三十磅的力量打进去…
    说到这里，老囚犯拿起羊角锤就打了进去，“砰！”的一声。清皮鳄眼瞅着四个爪子就瘫软了，老囚犯用手扒拉扒拉，清皮鳄毫无反应。
    老囚犯嘴里未停:“你看看，这一下就可以了，清皮鳄整个就瘫痪了，看到没有？记住了！”
    只见那刚才还在挣扎的，很凶猛的清皮鳄，现在就软摊成烂泥一样，全身软软的。
    杨如日点头说：“是，我记住了！”
    老囚犯嘴里话语没停，手上就照着白点又打了下去，嘴里说:“像你新手，就要多打两下，这样把握、准成。”
    老人边讲边比划，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刚才还在奋力挣扎的清皮鳄，立马就直接瘫软，变得无声无息，全身的肌肉全都保持新鲜松软，最关键的是还是活的。
    老囚犯接着说:“你只有准确的，干净利落的让清皮鳄全身瘫痪，你的活儿干的才痛快。清皮鳄本身也没有疼痛知觉。
    唯有霹雳手段，方显慈悲心肠。”
    紧接着，老囚犯准备教他怎么下刀，老囚犯接着说:“拆卸各个关节，也有要求，从哪个部位开始，从什么角度，都有步骤。”
    老囚犯拿起一把剃骨尖刀，用叉子擦了擦，让刀刃锋利。然后指点着杨如日说：“从这边，你看看从这条线，咱们把它皮肤切开，切开以后你看看从这块儿这条线，
    咱顺着刀往下走，然后咱别伤着这条经络，这根血管也要避开，躲开以后，然后你看着没这块儿有个窝儿。
    从这个窝里头轻轻一挑，你看这前腿就下来了，卸下来怎么办？卸下来马上就用保鲜能量剂，赶紧封住伤口，保持新鲜度。”
    老囚犯看了看杨如日，接着说：“如果未能及时封住伤口，就会导致这条腿废掉，废掉以后它的能量啥的，就没有用了，然后咱们这个工作就白做了。
    所以归根结底，卸拆都是第一步，最关键最关键的一定要用能量剂把这个伤口封住”
    老囚犯随手从身后拿出一个标准箱子来，将它拆卸的前腿放进了这个箱子里，然后密封好，嘴里说：“这样才算完事。”
    老囚犯接着把这个清皮鳄挪了挪，挪好之后指着后腿说：“现在咱们学如何分解后腿…”
    整个一上午的时间，杨如日只学会了拆解四条腿，这四条腿还学的不是那么全会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看会了，但是手上还不一定会。
    老囚犯接着说：“还得再看下午能不能那啥，关键是这个工作真的需要细致小心，认真对待，否则稍一不慎，一条腿废了，一条腿儿废了很多金币就没了。
    对于清城堡监狱来说，损失的是金币，而对于清城堡监狱的犯人来说，损失的就是性命。下午你就试着拆卸一条腿……”
    …………
    就这样，第一天，学了拆解四条腿。第二天，学了分解清皮鳄的内脏。
    第三天，第四天，才把这些东西都复习了一遍，第六天，第七天才开始正式上手。
    上手之后，老囚犯看着他，跟着他干了一段时间，就觉得他能行了，才放开手，让他自己独立操作。
    几天以后，杨如日的卸鱼开始熟练了，逐渐越来越熟练，撵上了老囚犯的速度，但是跟老囚犯，那种没有烟火气的动作，还差不少。
    杨如日不禁好奇地问：“前辈，你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会对这些清皮鳄如此了解？”
    老囚犯笑了笑，回答道：“我已经在这个监狱里待了很长时间，时间久到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来这里参加冬捕已经百十多个节次了。
    小伙子，你为啥进来的啊？”老囚犯用犀利的眼神扫了杨如日一眼。
    “唉，……”杨如日唉声叹气，手里假装拿这拿那的。
    “嗯，为何叹气啊？这里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地方啊？这里可是有不少大人物啊，而且各行各业都有，还都是顶尖一流人才，
    所谓的罪犯学习的天堂了。倘若从这里出去，那就相当于博士毕业！”
    老囚犯故意不看杨如日，那如同看智障儿童的小眼神。
    继续顺口开河：“这里有王公大臣，科技精英；这里有武道天才，江洋大盗；这里有军队领袖，学术门阀；这里有落魄贵族，高等血裔…
    普通的人来这里看一眼，回去都够一辈子夸耀。小沙拉密子根本不可能来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老囚犯一边随手砍下一只青皮鳄的上肢，一边说着，同时就分解青皮鳄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