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他好猛啊,快快快,把那个男人的魂魄带走!”
白衣人,也就是谢必安,从没见过能够斩断八爷锁链的人,觉得与他纠缠下去一定是不行的,赶紧上前帮忙。
范无救把墨衡的魂魄从体内栓出来,准备牵引对方的魂魄前往阴曹地府跑。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楚筠见两人旁若无人就要带走墨衡的魂魄,自是不会给好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一击就劈开了范无救的铁链,墨衡的魂魄在昏迷中,飘在空中,楚筠飞到空中接住了他。
此时他也明白了,自己大抵不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自己是什么东西这件事可以先放一边,有人想要和自己抢墨衡,他是断不会答应的。
一旁沉默寡言的范无救见楚筠大概是不会轻易放那个鬼魂离开了,才开口道:“这位大人,虽然不知您是哪界中人,但不能干涉我们执行公务啊,您手上是我们此行需要牵引的魂魄,若是他无不回到阴曹地府接受轮回,观他的魂魄强度,不过几日就会消散在此界的。”
“阴曹地府?”楚筠的理智已经回笼,墨衡的魂魄在自己手上,也听进去了范无救的话。
“是的,大人,魂魄轮回之后,你们还是能遇到的。”谢必安也在一旁劝道。
楚筠即便相信了二人,也不会让墨衡离开自己的身边:“阴曹地府怎么去?带我一个。”
“这个···”谢必安听闻楚筠也要去,犹豫了。
范无救说道:“这个我们需要请示上级。”
“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给我答复,否则你们也别想离开。”楚筠感受到了墨衡的虚弱,催促道。
谢必安感受到楚筠周身的可怕力量,安抚道:“您稍等。”
片刻后···
“您请跟我们来,我们上司想要见您。”谢必安放下手上的传声石。
范无救见楚筠还是不放开手上的魂魄,提醒道:“您手上的魂魄···”
“有问题?”楚筠瞥范无救一眼。
“没有,没有····”范无救瞬间妥协了。
谢必安与范无救相视一眼,觉得此事,只能到地府交给自己上司怎么处理了。
没办法,自己打又打不过,范无救的法器都要被对面毁了,他们不心疼心疼业绩也要心疼一下自己的法器啊。
阴曹地府,这个存在于传说与神话中的幽冥之地,是生者畏惧、逝者必至的所在。
这里没有阳光的温暖,只有永恒的幽暗与阴冷。
高高的鬼门关矗立在冥界的入口,两旁的彼岸花如火如荼地盛开,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映衬着鬼魂们苍白的面容。
彼岸花是地府中唯一的花卉,它们在黑暗中绽放着血红色的花朵,美丽而悲伤,象征着无尽的思念和无法割舍的情感。
阴曹地府的入口是鬼门关,两座高耸的石门矗立在一片荒凉的平原上,石门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
门的两旁站着牛头马面,他们是地府的守卫,牛头人身,马面人身,面目狰狞,手持钢叉,任何未经允许的生灵都无法通过他们的防线。
牛头马面看着回来的黑白无常,觉得这两位爷今儿个畏手畏脚的,甚是奇怪。
牛头和两人关系较好,出声询问道:“黑爷,白爷,你们这是从哪儿牵来的魂魄,长得怪好看的。”
牛头看两人身后的楚筠和墨衡,以为是黑白无常此次从凡间勾回来的魂魄,就准备接过他们,带他们往里走了。
谢必安看牛头准备动手,连忙拦着,担心他再惹怒后面那位爷:“这两位可不是,是老大要我们带去阎王殿的人,哎,不和你们聊了,我们着急赶路呢。”
谢必安说着和牛头挥挥手,带着几人跨过鬼门关往里走了。
“这一个两个奇奇怪怪的。”牛头摸摸脑袋,看着匆匆离开的谢必安,十分疑惑。
马面看着谢必安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楚筠,扭头问道:“牛头,你觉不觉得那个顶好看的魂魄有些奇怪啊。”
“你这么一说是呢,身上瞧着有股不一般的气息。”牛头也注意到了,只是当时没有仔细看那两人,此时再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了,“不过长得是真好看啊,孟婆见着了,一准儿喜欢。”
“被孟婆喜欢可不是件好事儿。”马面也没再多想,开始真心实意为那位美人儿担忧了。
几人穿过鬼门关,便到了黄泉路。
这条路漫长而曲折,两旁是荒芜的大地,偶尔有几株枯树在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黄泉路上,无数的鬼魂缓缓前行,他们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似乎还在留恋着人间的烟火。这条路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黄泉路的尽头是忘川河,河水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河面上弥漫着浓密的雾气,使得河对岸的景色若隐若现。
忘川河的水是灵魂的洗涤之水,只要喝下一口忘川水,生前的一切记忆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河上有一座饱经风霜石桥,名奈何桥。
桥身斑驳,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桥的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有勇敢的灵魂才能穿越这座桥,到达彼岸。
桥头坐着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女人,身着黄绿色的古典长袍,手上拿着长勺,正在给面前的一个个魂魄盛忘川水。
黑白无常看到女人,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好在女人正在忙,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几人。
“好险好险,差点就撞见孟婆了。”直到看不见女人,谢必安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孟婆看到大人,我们几个时辰都走不了。”冷漠如范无救也对孟婆十分无奈。
“孟婆,刚刚那个女人吗?”楚筠初到阴间,对一切都十分好奇。听到黑白无常对话,插嘴问道。
“是呢,孟婆出了名的喜欢好看的男人,您和这位大人之后可要当心些。”谢必安瞧着楚筠这张绝美的脸,不自觉提醒道。
“好哦。”
楚筠现在瞧着无害极了,谢必安记吃不记打,又唠上了:“其实也不算男人啊,若是女人比得她还没,也会被她缠上的,光这几百年就不知道因此吃了多少处罚了,我估计她的惩罚期比她的任期都要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休呢?”
范无救瞧着那个混小子唠上瘾了,担心他把不该抖落出来的东西说与楚筠听,咳嗽一声“咳”。
谢必安虽然脑子不太好,但他听范无救的话啊,明白了他八爷的意思,就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