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一家平平无奇的酒吧里,太宰治和白兰暂时结为同盟。
这种同盟关系犹如某种不稳定的化学反应,随时可能发生剧烈变化一拍两散,好在他俩本身也对对方毫无信任,不然也不会拉上绫辻行人。
有绫辻的异能力做担保,起码不担心双方互相背刺闹出人命来。
当然,不排除同归于尽的可能。
同样成为御主的魔人费奥多尔深入研究了《命运之夜》全套内容,以此为基准迅速联合了乐子人果戈里,无所事事涩泽龙彦,想寻找过去的西格玛以及希望世界和平的福地樱痴……
是的,福地樱痴的愿望也是世界和平……
是不是和某卫宫姓男子有微妙的吻合呢?
除此之外的其它御主也进入了备战环节,纷纷从世界各地赶往东京,其中包含想复活父母的安东尼·斯塔克,以及他的坏朋友美国队长。
除此之外,某个神盾局的黑皮卤蛋也通过官方手续登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
同样来自美国的选手还有马克思·艾森哈特,这个名字大家都不怎么熟悉,但他的另一个化名就有名的多——
埃里克·兰谢尔。
当然,你也可以叫他的代号——万磁王。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埃里克是不怎么相信圣杯这东西的存在的,或者说,哪怕这东西的的确确存在,也不太可能出现在岛国。
哪怕是为了正治正确,这东西也该在非洲啊。
但是吧,三枚令咒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手背上,再加上好朋友查尔斯·泽维尔的劝告和陪同,万磁王深思了片刻,决定屈尊降贵来这个小地方看看。
万一有用呢?
查尔斯·泽维尔,也就是大名鼎鼎的x教授本人也不太相信圣杯这东西的存在,毕竟他虽然出生美国纽约,但大学就读于英国牛津。
哪怕历史学的再糟糕,他也知道圣杯这东西和亚瑟王传说息息相关,要真出现也该出现在英国。
带嘤再怎么辣,也只是和阿美做共轭父子,不至于拿来和岛国进行比较。
你都不知道这是在侮辱谁……
但哪怕发自内心觉得这所谓的圣杯纯粹是魔术师们弄出来哄人玩的东西,x教授思前想后也还是决定劝万磁王去参加一下。
现在阿美利肯内部对变种人争议越来越大,并且国会上大多人都对变种人持敌视态度,留在那里只会让他和埃里克矛盾越来越大。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去参加一下这个所谓的战争,是真的自然再好不过,哪怕不是真的,让他宣泄一下这段时间的愤怒情绪也挺好。
就这样,这对变种人老搭档也坐上了来岛国的飞机。
与此同时,一辆保时捷365a缓缓行驶在马路上,正开车的伏特加无不庆幸地说,
“那群条子总算把黑市上的悬赏处理掉了,再晚一点,boss估计就要让大哥你去接了。”
琴酒闭着眼睛,倚靠在后座上,右手上的令咒隐隐发烫,他没理会伏特加的话,只是把思绪倒转回几天前。
整个里世界都在为高额悬赏振动的时候,琴酒孤身一人开车来到了国立东京大学的后门。
那时候,他已经猜测出了圣杯战争的存在,但唯独没想过自己会被圣杯选中。
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的小街上,常年停着一辆木制厢车,是特意为走街串巷贩卖拉面设计的。
琴酒停车的时候,卖拉面的越师傅已经快要收摊了。
车门打开的时候,上杉越抬头看去,只看见一个穿一身黑的高大银发男子站在车门口,恰好挡住他离开的路,却又一句话都不说。
“今晚打烊了,客人要吃拉面的话最好明天早点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回到车边观赏围绕招牌的一圈彩灯,这下只剩下一盏汤锅上的孤灯还亮着。
灯光昏暗,琴酒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面摊前的棚子里,他不论是衣着还是样貌都和这简陋的地方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临近夜晚,一定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我已经说了,这里打烊了,不招呼客人。”
“那就来一瓶清酒吧。”
上杉越不耐烦的把抹布扔进厢车里,“酒也没有,你这样的男人,想喝酒的话去哪里不行,非要来我这个小面摊上吗?”
琴酒反问他:“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卖拉面?”
“我又不是神,做不到的东西可多的去了。”
“的确,只要是人,总会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哪怕是神,也不一定能事事顺心。”
上杉越眉头皱起,干脆从厢车里抽出一瓶廉价清酒,重重磕在桌子上,继而没好气地说:
“快点喝,喝了滚蛋。”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谁都别来打扰。”
琴酒把清酒倒进杯子里,慢慢抿了一小口,他厌恶岛国清酒清淡的味道,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他才选了代号为伏特加的手下。
“过平静的生活……”
琴酒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才问道:“连儿子的死活都不顾吗?”
“我哪儿来的儿子……”
上杉越简直匪夷所思,他放弃蛇岐八家上杉家家主的身份这么多年,突然有个没见过的人找上门来就算了,开口还直接给他加了个儿子。
他这么多年就算和居酒屋老板娘在一起都做好了安全措施,就是为了让所谓的“皇”的血脉彻底断绝。
他哪来的孩子?
谁给他生孩子?
“你确实有三个孩子,三个男孩,原本他们更希望起码能有一个女孩,这样能更好地将你的血脉传递下去。”
“但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活着的几个都是男孩。”
琴酒将酒杯放在桌上,用毫无波澜的语调说:“想起来了吗?上杉先生,你曾经向德国人提供过基因样本。”
“后来德国战败后,样本流落到了另外两个国家,其中一个用你的基因培育出了试管婴儿,最后活着的还剩三个。”
“或者说,当初我带走的还有三个。”
“那时候,红旗刚刚落下,我从黑天鹅港带走了三个孩子。”
“那时候,我的代号是邦达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