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结婚了,陆漫漫大清早就醒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觉得好不真实。
想起梦里的自己和江河要结婚,所有的婚礼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准备的,当时她也想跟江河一起置办体验一下结婚的快乐,可江河总是以工作太忙为借口拒绝。
忙,她不忙吗?
在同一个医院他忙不忙她会不知道?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真的坏了,即使是这样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依然一个人乐此不疲的准备。
婚礼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她出钱出力买的,江河就等着做他的新郎,婚礼过后江河还抱怨她买的东西不够档次,害得他失了脸面。
现在仔细想起来恐怕不是她买的东西失了他的脸面,而是她这个人让他失了脸面了。
当时陆漫漫没请任何人,连舒祺和沈骥她都没叫,就不用说是林炎他们了。
那时候的陆漫漫在心里是恨所有人的,怎么可能还会去叫他们参加自己的婚礼?
依江河的性子,估计他调查过陆漫漫,所以才会要娶她的,否则凭他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娶陆漫漫这个孤女?
婚礼当天那些他想见的人一个都没出现,他可不就生气了吗?
只是当时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找了个自身条件让人羡慕的丈夫,她终于有家了,天天沉浸在有家的喜悦中。
童年的不幸真的是需要一辈子去治愈的,即使付出了所有,她也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拽住不放,直到生命终结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或许老天是在可怜她,所以才会让她做了那个梦吧?
一切都不会再重蹈覆辙了,陆漫漫是幸福的。
天亮了!
陆漫漫的眼睛一直看着从窗外透过窗帘射进来的光线,她就一直这么放空的看着,不想这么早起床,被窝里暖烘烘的非常舒服,不知道现在的祁修远在想些什么?他起床了吗?
“妈妈,姐姐还没起床!”陆兆年奶声奶气的站在陆漫漫的房门口对舒薇说道。
小孩子最喜欢凑热闹,他知道今天家里要办酒席,会来好多的人,也会有好多吃的,还有鞭炮放,所以他大清早天还没亮就醒了,一睁开眼睛就吵着林赟起床,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今天姐姐出嫁,林赟的内心还是有点失落的。
嫁姐姐和哥哥娶亲不一样,哥哥娶亲嫂子是进他们家的门的,以后不随军的话也是住在一起的,可姐姐出嫁不一样,即使她不去随军,以后也不跟他们住在一起了。
这让林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姐姐真的要离开了他们这个家似的。
在林赟的心里,有爸爸妈妈,有哥哥姐姐,有弟弟,他们这个家才是完整的。
即使林赟的情绪不高,但他还是像个小大人似的给陆兆年穿戴整齐,然后带着他洗漱。
陆兆年在一岁多会走了以后被陆明远扔去跟林赟一起住了,有他在,夫妻间干点什么都不方便。
在陆兆年五个多月的时候陆明远就想把他扔到林赟那间了,可舒薇说什么都不同意,说两个孩子都太小了,林赟自己都刚学会自理,更不用说带弟弟了。
陆明远实在没办法,然后在房间里支起了一张特制的小床,让陆兆年自己睡。
或许是早早就学自理的缘故,陆家的几个孩子都特别的独立,似乎什么都不用大人操心似的。
陆明远一把抱起小儿子,轻声道:“让姐姐多睡会儿,时间还早。”
“爸爸,早睡早起身体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陆兆年一套一套的。
陆兆年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好笑道:“好小子,都学会用我说的话应付我了?”
然后就传来了陆兆年咯咯咯的笑声了。
笑声慢慢远去,陆漫漫突然挺迷茫的,她不知道她起来要干嘛?
毕竟出嫁的吉时也没那么早,即使她起来也没事情做,她的家人肯定不会让她沾手的,她还不如就这么躺着好好休息。
她非常清楚今天晚上祁修远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他的欲望她昨天已经感受到了。
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陆漫漫偷偷地给自己做了几件小衣服,也做了几件夫妻的睡衣,当然也不会是很正经的那种,一想起这陆漫漫的脸都红了。
她起床走到衣柜前,打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杰作,红色的胸罩,加一条丁字内裤,外面是红色的丝绸浴袍式睡衣。
像这种样式的,她红色黑色做了好几套,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偷偷地做了。
现在铺在床上她想想脸上都臊的慌,祁修远如果看到她穿成这样会怎么想她?
应该会喜欢的吧?
毕竟她在梦里已经过过一辈子了,对于男人的嗜好她还是知道点的,不管是什么样性格的男人,在跟爱人的房事里还是喜欢妻子能给予情绪价值和感官上的刺激的。
陆漫漫盯着这些小衣看了好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把它们穿在了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陆漫漫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了。
怕被家人看到,她把这些小衣和睡衣都打包好放进了要带到祁家去的皮箱里。
七十年代皮箱也是很好的嫁妆,一般人家还买不起,牛皮做的,没有轮子,也没有拉链,是用卡扣扣的,只能用提,这是条件非常好的人家才有的。
普通的人家也会有箱子,但普遍是用木头做的。
这种箱子出行的时候会当旅行箱用,不出行的时候就是一件装衣服的家具。
陆漫漫的嫁妆里有两个一样的皮箱。
家里也是考虑到她要随军,所以才想办法给她弄来了两个皮箱,到时候衣服都装进皮箱,出行就方便很多了。
陆漫漫穿着大胆的小衣服在穿衣镜前照了又照,她发现自己发育的真的很好,可能是做梦后的五六年里吃的好,又没有了沈家那两个老的放血,所以该长的地方长的很好,该细的地方细,天鹅颈,两条腿又直又长,皮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
陆漫漫自己看着这样的身体都觉得心痒难耐,更不用说像祁修远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