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正在议论的员工冷不丁听见厉总的声音,吓得不行,赶紧溜去做事。
可是厉靳铭听到江喻可的消息,怎么可能错过呢?
连忙让几个人留下,追问消息的来源是哪里,是否属实。
后来经过调查,终于知道消息的来源是技术部的小马。
于是把小马叫进了办公室。
小马小心翼翼地推开厉靳铭办公室的门,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有瓜不自己独吞,一定要和大家一起吃。
如今终于尝到了冒死吃瓜的后果!
小马推了一下厚厚的眼镜,觑着厉靳铭:“厉、厉总......”
“江喻可处对象的消息,最开始是你放出来的?”
厉靳铭的话无形之中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小马都想夺门而出了。
“是......是的......不过我都是如实说的,是其他人传的离谱......”
“所以到底是小鲜肉还是男模?”
小马:“......”其他人传的也太离谱了吧!都哪跟哪啊!
“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只是我出外勤的时候看见江部长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走,江部长说那是她男朋友。”
“她亲口说,那是她男朋友?”厉靳铭有些呼吸困难。他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了。
“是......是的......”小马有点不敢看厉靳铭的眼睛。
“那男的叫什么名字?”厉靳铭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江部长没说......只说了是她男朋友......”
厉靳铭嘴唇发白。
“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小马回忆道:“二十多岁吧,身高有接近一米九,长得很帅......”
“哦,不过跟厉总您相比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妈妈对不起,我说谎了。
二十多岁,身高接近一米九,长得很帅......
厉靳铭记忆里浮现出了那个曾经打过他的人的形象。
莫非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江喻可不可能喜欢上他......
他拿起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到了许砚白的照片,把屏幕亮给小马看。
“你看是不是这个人?”厉靳铭问道。
小马扫了一眼,连忙点头:“嗯,对对对,就是这个人......”
厉靳铭的心冷下去。
还真是他。
之前江喻可明明不喜欢许砚白的,怎么会忽然喜欢了,还和他交往了?
厉靳铭心里升起一种挫败感。
他觉得,他又一次地输给了这个男人。
上一次,那个人在ktv打他,他不但不敢还手,还得给他道歉。
如今,连江喻可也是他的了。
厉靳铭接受不了输。
因为在自己以往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输过。
每次遇见再强劲的对手,他总能胜过他。
他觉得这一次也不例外。
许砚白不过是许氏的旁支,而且江喻可也不见得多喜欢许砚白,如果喜欢早就在一起了。可能是江喻可经历过生死,有些想法发生改变了。
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晚上,厉靳铭又给邵宇打了电话。
厉靳铭:“江喻可和那个许砚白在一起了。”
邵宇:......这点破事没完没了了是吧。刚挂断傅言修的电话,说什么她把他送她的项链扔掉了,你又来电话了。
我真是作孽啊!
“哦,你节哀。”邵宇回答道。
厉靳铭:“输给他我不甘心,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邵宇:......怎么样才能在不打击他自信心的情况下成功地让他相信他和江喻可绝无可能呢?
邵宇忽然想到那天他在监狱门口看见的事了。
“对了,江喻可出狱那天,我刚好路过监狱,我看见江喻可被一辆布加迪威龙接走了。我没看见车主是谁,不过感觉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许砚白。”
厉靳铭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被布加迪威龙接走了?哪个车型?”
“16.4。”
厉靳铭神色灰暗。那是布加迪威龙最贵的车型,自己之前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搞到。
现在,这种车居然出现在原城,还有人开着它去接了江喻可?
“你确定没看错?”
“我确定没看错。”
“不会的,许砚白不过是许氏的旁支而已,不可能会那么有钱......开车的一定另有其人......”厉靳铭摇着头。
邵宇叹了口气:“大哥,许砚白是许氏的旁支,只是你推测出来的,有没有可能人家是许氏的一个重要角色呢?”
厉靳铭愣了一下。
确实,许砚白是许氏的旁支只是他推测出来的,主要依据是他感觉许氏不会派一个嫡系来原城谈业务。
还有就是他当时在ktv里灌了江喻可酒,许砚白当时的眼神差点吃了他,可是最后和许氏的交易还是正常达成了,他就认为许砚白在许氏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
厉靳铭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对,那车不会是许砚白的。”
邵宇:“......你不是说江喻可都没有朋友吗?这么多年只有一个许砚白在乎她。来接她的还能是谁?”
“也许另有其人,反正不会是许砚白。”厉靳铭固执地说。
邵宇无奈叹气。你说不是就不是吧,给自己留点念想也好。
许砚白家。
江喻可早上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她拉开电动窗帘,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脸上。
终于不用扮演恶毒女配了。
自己可以以自己原本的人设,出现在日光之下。
以后再也不用伪装了,也不用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她可以有很多朋友。真好。
她以前做梦梦到过,自己扮演恶毒女配的任务失败了,只能留在这个世界了,在这个世界开始了新的生活。
可是梦里没有任何遗憾和不甘,只有庆幸和释然。
也许这样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江喻可听见外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
看了一眼表才七点。许砚白已经起来了吗?或者是保姆活动的声音?
江喻可换好衣服,拉开自己卧室的门,发现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
是保姆在做饭吗?
江喻可早上起来正好饿了,想去厨房看看。
结果看见许砚白在厨房里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