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似乎是认识她,严世宗神情一紧,在凌渊上峨眉山的当晚,黄裙女子便来过。
玄女教被剿灭后,铁山投靠朝廷,他算得上是玄女教玄女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
在来峨眉山之前,铁山上书给过他一个名字,便是女修罗。
但来之后,女修罗已经不问世事,便让黄裙女子来的。
女修罗本姓姜,是当初灵州的大姓,其夫君姓李,大璃望族中,李姓的人不在少数。
后来的玄女教叛乱,女修罗跟随玄女南征北战,却落了个夫君被杀的局面。
杨镇岳嫉贤妒能,将女修罗夫君杀害后,想要嫁祸给朝廷。
却被女修罗发现,这才反出了玄女教,被整个江湖追杀。
逃到峨眉山才躲过那次的杀劫。
铁山与女修罗关系不错,他看的书,一大半都是女修罗给他的。
这次凌渊前来峨眉山,他便希望凌渊能照顾她们一二。
“陛下,我可替你出战!”
黄裙女子随了母姓,名叫姜筱,看上去武功不差。
“小丫头,这外面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是你能应付的。”刘炳业提醒道。
“姜筱,莫要逞强!”一旁的赵鸿煊也在出言劝阻,他与女修罗关系也不错。
奈何当初杨镇岳是老五派去的人,在玄女教中的身份崇高,只在玄女之下。
“赵叔叔,我已学尽慈云庵的武功,外面的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曾追杀过我和母亲的人,我要亲自报仇。”
“胡闹,你若是出事,我们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此时,凌渊开口了,他找女修罗就是想让她出手,来替朝廷应对这些江湖人。
“既然她想试试,就让她去吧!”
“多谢陛下!”
姜筱大喜,在慈云庵整日吃斋念佛,早已不是她所喜欢的,这次母亲放她出来,她如何不想活动活动。
赵鸿煊见状,连忙告退,跟着姜筱跑了出去。
姜家在灵州的势力不弱,他们深得民心,当初玄女教也是看重了这点。
但在他们成事之后,却果断选择了放弃。
凌渊对这种豪门望族没什么兴趣,倒是在见到姜筱后,对这小丫头甚是喜欢。
峨眉山金顶上,已经有人开始比武,在王府别院的阁楼上,刚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座别院是蜀王府所建,除了让王府的人来避暑外,还有个目的,就是要拉拢江湖人士。
凌渊站在阁楼之上,看着比武的擂台,此时上去的都是些小角色。
真正的高手,一般都会到最后才会出场的。
只见姜筱一跃而上,众人纷纷不解,慈云庵从未听闻与人有仇。
“慈云庵下场也未免太早了点吧?”
“不是说慈云庵退出这次的比试吗?”
“这黄裙少女你们可有人认识?”
众人这才去细细打量黄裙少女的长相,竟与十年前的女修罗十分相像。
“她是女修罗的孩子,没想到,竟如此大了!”
“女修罗当年荼毒江湖,今日老夫要为我门派讨回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一个老头跳上擂台,他有后辈曾去追杀女修罗,却被他反杀。
见姜筱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女子,杀了她也是个扬名的机会。
“放心,当年追杀我母女二人的人,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哼,大言不惭!”
两人随后大战在一起,江湖之中对武力有一个清晰的认知,黄裙少女就算是出生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会成为一等一的高手。
而她对面的那个老头,一看就是武功精进之辈,甚至在江湖上也有名号。
姜筱却不以为意,她在慈云庵修炼,跟随的并不是自己母亲,而是坐化了的老神仙。
学尽慈云庵的武功,其实也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她实打实的日夜都在慈云庵的藏书阁中。
这是她第一次对外面的人出手,手中一柄细长的长剑,剑身通体黝黑,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柄黝黑长剑,赫然是女修罗当年的兵器。
可刚刚过了十招,老头的肩头被刺中,顿时鲜血横流,姜筱得势不饶人,长剑继续发动攻势。
剑锋颇为凌厉狠辣,一点都不像是慈云庵的武功。
慈云庵乃是蜀州第一大派,甚至连那座道观的名头,都不如慈云庵来的响亮。
但慈云庵是座尼姑庵,修的是佛心,并不会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小小年纪,竟如此狠辣,老夫也来会会你!”
又一个老头跳上擂台,有人认出来人的身份,赫然是中原一个大门派的长老。
在江湖中的名号,比刚刚那个人至高不低,用的是一柄大刀。
两人连连出手,合攻之下,竟让姜筱一一挡下,那柄黝黑长剑,犹如毒蛇吐信。
不到三十个回合,两人身上都已经挂彩,虽不致命,但却十分难看。
都是纵横江湖多年的人,竟被一个黄毛丫头打得如此狼狈,他们如何能过得去。
更何况还是两人围攻一人,若是真败了,岂不是会江湖人笑话。
“黄毛丫头,你学的都是些阴损招数,今日老夫也来为江湖铲除你个祸患。”
又上来两人,四人围攻一人,姜筱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凝重。
应付两人她尚且还可以办到,四人出手她只能防御,找不到丝毫进攻的机会。
但擂台下的江湖中人,则是个个面色铁青,这分明是在羞辱。
四个成名已久的高手,对付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还迟迟拿不下。
尤其是四人出身的门派,更是觉得蒙羞。
他们是来峨眉山扬名的,这哪里是扬名,根本就是在打脸。
但姜筱终究还是败了,嘴角挂着血迹,修炼的时间太短,导致她底蕴不足。
四人又都是成名的高手,得势之后又是一轮抢攻,若不是黄裙少女是从慈云庵出来的。
这会儿只怕成为一具尸体。
但姜筱很是倔强,根本没有从擂台上跳下去的意思,她不认输。
“黄毛丫头,此刻下台,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若是执意不下去,休怪我等无情!”
“哈哈!”黄裙少女高声笑道:“你们的嘴脸,倒是一点都没变,当年对付我们母女时,也是这般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