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贵忽然又低下了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又哭了?”
陈天贵抬起头,脸上瞬间已经挂满了泪水:“抱歉,脑袋受过伤,情绪一激动就想哭.......帮我带大佬回家,我这条命就给你了。”
温一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得先搞定我的事情,我需要干掉一个人。”
温一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步:“刚刚那件事之后,我估计明天的射击比赛应该会加强安保.......”
“我来动手,我只需要一枪的机会。”
陈天贵说道。
温一想了想:“你确定?你的手不会影响你的精准度?”
陈天贵看了看温一:“我说能做到,那么即便我死了,任务也会完成。”
温一仔细想了想,如果是自己动手,只能从后厨,或者观众席下手,按照现在虫生真菌的功效,估计要死不少人。
如果让陈天贵动手,那么在他动手之前,自己可以制造一些混乱,让他趁机出手,温一也不想干掉太多无辜的人,于是点了点头:“就按照你说的办,到时候我会给你制造混乱。”
“那么现在我们就该动手了。”
如果要用枪的话,伪装成参与者是最好的选择,说白了这就是一次为了拉选票的活动,奖金大约五万美元,参与者大多数都是德克萨斯的老农。
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老农,他们可能不擅长打仗,但枪法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三枪比赛,他们一辈子都在进行这项运动。
当然,温一的目标不是为了那五万块的奖金,他只需要干掉出席的步枪协会副会长史密斯就可以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参与者,把他绑了,然后让克拉拉把陈天贵化装成绑来这个人的样子。
德克萨斯这边白人居多,真的非常多,但好消息是,大部分人的皮肤都是小麦色,陈天贵的个子也足够,一米八的个子,在德克萨斯还是很好找的。
这些参与者虽然都是德州本地人,但距离他们家还是有段距离的,有相当一部分可能都住在汽车旅馆。
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目标。
温一他们居住的旅馆并没有合适的目标,来之前温一就已经观察过了,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来观看比赛的,也有一部分可能是参赛者的家属。
温一本想是想把陈天贵留在汽车旅馆的,但考虑到州警可能会查旅馆,于是三人开着车一起出了门。
街道上每隔几十米就能看到一辆警车,显然这起枪击案受到了重视,温一还没来得及问陈天贵是因为什么被人追杀,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克拉拉在开车,她不敢把车开的太快,越往小镇的边缘开,警车越少,这个小镇其实还是挺大的,设施非常的齐全。
而且这里的人好像对枪击案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走了一段,温一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口,这家酒吧的生意很好,去人多的地方打听消息总是没错的。
温一和克拉拉下了车,陈天贵留在了车上。
还没到酒吧门口,随着一阵微风拂过脸颊,浓郁的酒气就钻进了温一的鼻腔。
一首带着浓重西部风味的歌曲逐渐在耳边被放大。
《stiff upper lip》
这首歌温一听过,的确在西部大部分的酒馆就能听到的一种元素。
“嘿,雷迪,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一个看起来十分威武,留着络腮胡子,小麦色皮肤的壮汉,穿着一个吊带牛仔,头上带着一个牛仔帽,举着一杯啤酒,走到了克拉拉的面前。
“哇哦,看你这美丽的瞳孔,我猜你来自日耳曼?”
后面一句话,络腮胡子是用日耳曼语说的,温一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壮汉心领神会,对着克拉拉说道:“哦,美丽的女士,你为什么会和一个黄皮猴子在一起?”
壮汉以为温一听不懂日耳曼语,但克拉拉知道,不过他并没有拆穿,这是一个好机会。
克拉拉笑了笑:“你?抱歉,我喜欢枪法好的男人,否则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
壮汉哈哈一笑:“哇哦哇哦,我听到了什么?我是这里枪法最好的男人,明天我将参加射击比赛,看呐,这是我的参赛资格证。”
温一用手戳了戳克拉拉,给了个暗号。
两人身上都带着强效镇静剂,也就是传说中的蒙汗药,ghb,这玩意剂量大了能睡三天。
参赛资格只需要一个,能让陈天贵进去就行,而且这人的身高和陈天贵很符合,化妆这种事,除了身高,其他的都好办,身高是真的不太好弄。
像体格这种完全可以使用填充物来代替。
温一一走,那壮汉就一副得逞了的样子,对着克拉拉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坐在了酒吧水吧台的角落里。
壮汉看了看酒保:“威士忌。”
酒保对于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的,欧罗巴,或美丽国人,一般来说,大部分,兹要是酒喝多了,那就是回归原始社会了,尤其是西部。
那种原始的冲动会被无限放大,当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男人明白,女人也懂。
兹要是跟你走了,百分之八十能成。
酒吧抓住机会,直接开了一瓶新的威士忌,不知道是哪里产的,但估计也要几百美元,这种机会酒保也不会错过。
壮汉打开了酒,倒了两杯,刚想把杯子推给克拉拉,却被克拉拉挡住了,克拉拉用手盖在了酒杯上指尖却夹着一片粉末。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哦,抱歉。”壮汉做了个绅士的动作:“安德鲁.克拉克。”
克拉拉笑了笑:“叫我阿什利,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喝了。”
克拉拉指尖一松,粉末掉进了其中一个酒杯,随即她将那个酒杯推到了安德鲁的面前。
克拉拉举起了酒杯,没有碰杯,直接一饮而尽。
安德鲁见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也是一饮而尽。
说是一饮而尽,其实也就一口。
但克拉拉脸已经红了,她装作要歪倒的样子,靠在了安德鲁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吹了吹,小声说道:“这里太无聊了,不如我们去做点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