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孙子说完。
    李卫刚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乖乖，你是什么话都敢说。
    姚酥冷淡的脸上，再次多了些变化。
    “所以，我还是吉祥物？”
    李沐鱼郑重道：
    “您是我师父，不是吉祥物。”
    姚酥深呼吸，缓口气，缓解愤懑的情绪。
    “老爷子，你们家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老爷子没开口，李沐鱼先开口道：
    “算不上欺负，是在帮你。”
    老爷子干脆不开口，事情能怎么发展，就看大孙子的造化。
    姚酥愤愤道：
    “帮我，就这么帮的吗？”
    李沐鱼点头道：
    “您隐居在狮山，李氏上下，有不少人知道。”
    “外界，相信也有很多人知道。”
    “他们会怎么认为，您收李氏的人为徒，在他们心中，恐怕是早晚的事。”
    “您可以理解为还人情，一个借口，或者其他的。”
    “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您收个徒弟，就算是给李氏上下有了交代，他们忙活这么久，就不算亏。”
    “至于真的是赚是亏，没人计较，算不清。”
    姚酥气愤道：
    “那我为什么要收你。”
    李沐鱼认真说道：
    “我所求不多，省心。”
    李沐鱼顿了下，看着老爷子，说道：
    “还有，老爷子都找您哭惨来了，总不至于让老人家，空手而归，抱憾吧。”
    老爷子一脸尴尬。
    他觉得，大孙子心里，指不定要嘀咕一句，老骗子。
    姚酥左右看了看爷孙俩。
    特别是当孙子的，整个一破皮无赖。
    这是要赖上她了。
    李沐鱼也不催促，等着姚酥自己想清楚。
    片刻后，姚酥认真说道：
    “你确定，不用我教你什么，我是真不会。”
    李沐鱼轻声道：
    “看您心情。”
    “咳咳！”
    老爷子轻咳一声，示意大孙子。
    李沐鱼也是干脆利落，站起身，然后，磕头拜师。
    “徒儿李沐鱼，拜见师父。”
    姚酥无奈说道：
    “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老爷子，满意了？”
    李卫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小姚，这小子太穷，我这个做爷爷，不会不懂。”
    说着，老爷子拿出一支玉盒，说道：
    “权当这小子的拜师礼了。”
    姚酥叹了口气，站起身，摘了个桃子，扔给李沐鱼。
    “我没什么东西送你，你嫌弃也没用，我是真没有。”
    李沐鱼看了看手中的桃子，一脸为难道：
    “不吃行吗？”
    “没熟，酸。”
    姚酥恢复到冷淡状态，说道：
    “随你。”
    “好了，老爷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要是没有，我就该生火做饭了，要留下来吃吗？”
    听得出，这是下逐客令。
    老爷子一脸尴尬，站起身，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小子要不给你留下来帮忙？”
    姚酥不客气道：
    “家里米不多了，下次吧。”
    得嘞，爷孙俩都明白，是真要赶人。
    老爷子说道：
    “那好，小姚，我们就先走了。”
    李沐鱼认真行礼，道：
    “师父，徒儿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见您。”
    爷孙俩，刚走出院子。
    嘭！
    远门猛地关上。
    两人被吓一激灵。
    李卫心情不错，笑着说道：
    “大孙子，没让爷爷失望，好好跟你师父学，天才也是人。”
    “学不了的咱也不纠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爷爷看好你。”
    李沐鱼惜字如金。
    “是。”
    爷孙俩下山，就到了中午。
    李沐鱼发现，老爷子没打算分开，而是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小院。
    见到老爷子来了。
    李空灵，韩雪夫妻俩，紧张不已。
    “爸，您来了。”
    老爷子没好气，道：
    “不行啊，不欢迎你爹啊。”
    听得出老爷子的情绪不对，李空灵一脑袋雾水。
    想了想，难道老爷子的计划没成？
    李卫坐下来，看了眼这个小家，头痛不已。
    本该是家里顶梁柱的小儿子，与家里隔阂不小。
    儿媳妇因为当年的事，对他这个老公公，能客客气气，都算是有礼貌。
    孙子更绝，回来这么多天，一声‘爷爷’都没叫过。
    李空灵赶忙说道：
    “欢迎，当然欢迎。”
    “爸，是不是小鱼惹你生气了，您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什么都不懂。”
    老爷子，没好气道：
    “他不懂，你还不懂吗？”
    “你跟我说说，你平时都怎么教我孙子的？”
    “什么叫不适合？”
    “我孙子不是天才吗？怎么就不适合了，我孙子不适合，还能有谁适合？”
    李空灵听明白了，这是朝他兴师问罪来了。
    李空灵声音放低，轻声道：
    “爸，我明白你是好意，是对小鱼好。”
    “可咱不能盲目，得实事求是吧？”
    “小鱼这才刚成为武者，到底行不行，真还不确定。”
    “再说了，姚酥是谁，她是天才中的天才，世人难以理解，难以企及的个例。”
    “您想让小鱼拜她为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
    “就说这事，对小鱼真不一定是好事。”
    “姚酥是座金山，那小鱼也搬不动，到最后，您就不担心这孩子被压垮了吗？”
    “那种仙才，真不是谁都能靠近的，会窒息的。”
    “不过，您要打要骂，就冲我来。”
    “没成就没成，不见得是坏事。”
    老爷子冷眼看了看儿子，嫌弃道：
    “说完了？”
    李空灵乖乖的点点头，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
    老爷子笑道：
    “谁跟你说没成？”
    李空灵闻言傻眼了。
    “等等，爸，这事不能开玩笑。”
    “姚酥答应了？”
    老爷子轻笑着说道：
    “现在啊，姚酥就是你儿子的师父，脑袋都磕地上，她也受着了，这还能有假。”
    李空灵脑袋懵懵的。
    愣神片刻，李空灵费解道：
    “不可能啊，您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要是能成，早就成了，那也轮不到小鱼头上啊。”
    老爷子不忿道：
    “什么话，什么叫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那么见不得人吗？”
    “再说了，我只是提出来，姚酥答不答应，还真不是我说了什么。”
    “都是我大孙子的功劳。”
    “我大孙子，三言两句，就把小姚劝住了。”
    “还得是我大孙子，比你们几个小废物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