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也有点好奇这通讯器里面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掉在那。
霍希斯没有背着她，当着她的面打开通讯器随便翻了翻，除了一些女性日常照片，就只有一段视频了。
他眸光沉了沉，点开视频。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和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的嘶吼声从通讯器里传来。
画面很糊，镜头似乎沾染上了血迹，看不清拍的是什么。
两人只能听见在这些诡异凄厉，令人听了无比沉重的声音中，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声。
“第16小队......咳......全军、覆没......第16、小队、队长......贺穗、咳咳咳......已无法返回......叛徒......毁灭......”
后面她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鲜红覆盖整个屏幕，一道黑影出现在镜头里，最后截断。
【寻找世界真相完成度：40%】
系统的声音突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叛徒？”
她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这两个字。
她抬头看向霍希斯。
霍希斯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像是意料之中。
哨兵塔似乎有很多她所需要的消息。
“她的声音也算是传达到了。”
他将那个通讯器收了起来：“小向导，快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去吧。”
鹿央看着他的车离开校门口逐渐消失在街角，这才看向不远处的小巷子：“出来吧，别躲了。”
深幽的暗巷里走出一道瘦小的身影。
这小家伙大晚上不关店回家在这干什么？
昭昭迟疑地看了眼道路两侧和学校里，确认没什么人后才飞快冲到她跟前，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又迅速隐藏进黑暗里静静看着她。
鹿央诧异：“躲着做什么？你在店里也是这么对客人的？”
只见黑暗中，小家伙默默点了点头。
“……”
好家伙，她可算知道店里为什么没有生意了。
她低头打开小家伙给她的那张纸，上面歪七扭八写上了几条联系方式和卖家名字需求。
“这是客人的联系方式？”
鹿央有些惊讶，她原本还以为就以这小家伙的接待方式，店里不会有客人才对。
没想到竟然卖出去了这么多。
最要这件事她也不放心交给别人，只能交给这个小家伙去做。
“做得不错。”鹿央赞扬了一句。
小家伙明显暗戳戳松了口气。
“不过……”
一口气没松到底又提了起来，她透过面具看见鹿央朝她走了过来，下意识后退一小步。
鹿央低头看着隐藏在黑色斗篷下还要戴着面具的昭昭，想到了今天那些被污染了的普通人，面前这个小家伙原本也应该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不对，不太一样。
气味不对。
这个小家伙身上并没有那种奇怪的香味。
一般来说，一种东西的生成追本溯源都离不了根本，可同样是污染源，生成的缘由却有两种。
鹿央表情柔化了些，扯了扯她的斗篷，手在她头顶揉了下：“等交了货，周末带你去买件新衣服。”
“……好。”
鹿央又想了想：“过几天修学，你要跟我一起去玩吗？”
学院修学分组行动，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活动路线，他们组已经定好了十一个人。
包括她、莱斯因和池云舒在内，吉凯尔、罗本、宋嘉嘉、宋景凉也在其中，还有a班和吉凯尔他们玩的比较好的四人。
看到这个分组名单，鹿央都不敢想象这一路上会有多热闹。
小家伙之前一直待在那污染区里，污染区的年岁都和现代的她差不多大了，眼下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只住在她给她租的房子里，何尝不是另一种囚禁？
但她的脸……
鹿央无奈，倒不是怕她到处污染人，只是怕她被哨兵塔和白塔的人发现，把她带走去做人体实验。
“我……可以吗？”
昭昭迟疑。
她……和他们都不一样。
万一被发现了……
“没问题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都会喜欢你的。”鹿央收回手，又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但你可别打什么坏心思，不然……”
“知道了。”
昭昭应了一声，转身跑进漆黑的深巷中，小身影蹦蹦跳跳。
鹿央轻笑一声：“真是个小孩子。”
……
……
周末，鹿央将那些单子全部交付后，又和净化姐分了钱，看着通讯器里剩余的钱，两眼直放光。
她猛地把昭昭抱起来飞快转了一圈：“有钱了！有钱了！哈哈哈！我们有钱了！走，今天闭店一天，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
昭昭像个中型玩偶一样任由她抱着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四张脸，八只眼睛齐齐看着她，不太能明白她这么兴奋的原因。
“赚了钱，你就开心吗？”
鹿央把她放下，从柜台抽屉里翻出钥匙，“当然开心，有钱了，就可以买很多东西，想要什么买什么。”
“……”
昭昭在心里默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原来想让她开心这么简单。
这次赚了这么多钱，小家伙出了很多力，鹿央为她花起钱来也不含糊。
内城不大，但店面一应俱全，鹿央带着她走遍了整个内城所有的童装店，内外城的消费水平不同，价格也完全不同。
一看吊牌，鹿央便放弃了大买特买的想法，只能咬咬牙给她买下了几套。
小家伙看出她囊中羞涩，不吵不闹，但抱着那些衣服的时候明显也感觉到她的心情有那么点愉悦。
“这个给你。”
鹿央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十分抽象的猫咪面具。
造型是很普通的椭圆形，只是上面的猫咪画的有些抽象，就像是小孩的简笔画。
“这个是……？”
昭昭有些懵。
这个丑东西是什么？
“面具啊！我没找到卖可爱面具的地方，想着你这么小的年纪，整天戴这个黑漆漆的面具不太好看，就只能给你亲手做一个了，你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
看着手中面具，昭昭藏在面具下的四张脸皆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想戴。
虽然她不懂什么美丑，但她知道戴这个出去会被笑吧？
但鹿央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让她没办法拒绝。
犹豫再三，她还是答应了等回家就戴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