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别尝试挑衅一个父亲
作者:一碗大虾炒面   失忆后,她们都说是我女朋友最新章节     
    生孩子是不可能生的,这是原则问题。
    居酒屋四大原则:
    1.不能以服务生的身份发生肮脏交易关系。
    2.不能和客户产生感情。
    3.不能蓄意破坏别人家庭。
    4.不能在上班时间吃大蒜。
    立下这四个原则是因为居酒屋三观正吗?
    不是。
    都是因为过去的一桩桩惨痛教训。
    服务生和客户之间本就处在暧昧的边缘,稍微越界带来的后果都是无法估量的。
    发生性关系虽说是你情我愿的事,但人家回头举报你涉嫌提供提供x服务,怎么办?
    和客户产生感情,由爱生恨来店里闹又怎么办?
    破坏别人家庭的影响更是不必多说。
    像姜羽贞那种事,本质上就是花三十万让老板给面子,批江流带薪休假的条而已。
    不在居酒屋内,出了事青叔不会管,更不可能背锅。
    江流摇摇头下楼,对于今天的结果他是能接受的。
    最后上一段时间班而已,又不用接待新客户。
    堂哥未婚妻这个事情他也有办法。
    真逼急了他就大吼一声:
    想生孩子是吧?先把卡里钱花了看看诚意。
    什么?你真花了!
    抱歉,我已经是准退役人员了,咱们的服务结束了。
    以后天南海北,大家各走一边。
    但你要是摸我,那我可告你猥亵男大学生了。
    反正她也没安好心,江流没空理她。
    其实江流很想给心理医生打个电话,想必她肯定知道不少有关堂哥未婚妻的事情。
    但因为姜羽贞说过的那句话,导致他对陈舒挽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她说是心理医生提出了江流失忆的事情。
    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陈舒挽是怎么找到姜羽贞联系方式的?
    跟她说这事又是干什么?
    江流暂时压下了有关陈舒挽的问题,随手把电话拨给了老爸:
    “喂,哪个屋?”
    “流子,我跟朋友聊一会。”
    “你朋友?堂哥的未婚妻是吧,刚好我要找她。”
    “你们认识啊...我们在祈愿小屋。”
    “知道了。”
    江流挂断电话,先去最中间的院落要了份铁板烧章鱼,顺手让调酒师搞了杯威士忌酸。
    这是居酒屋的传统。
    对于好久不见的客户,服务会自掏腰包送杯酒,以及居酒屋的水果桶,其实就是冻杨梅和西瓜。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在居酒屋待着就得守规矩。
    “呦,小江回来了?”
    “嗯,最近店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该怎么样怎么样呗,只是你的客户来过几趟找你,还嚷嚷着诈骗要退卡来着。”
    “嗯嗯,老板跟我说过这事了。”
    他有两个微信,自从住院之后一直没登工作微信。
    估计现在工作微信已经炸了。
    按理说,他其实现在应该登一下微信好好解释,争取对方的原谅并哄着来消费。
    论居酒屋服务生的自我修养。
    但失忆后,江流不太想做这种事。
    失忆带给江流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他本人很难靠自己体会到这种变化。
    因为在他眼里,他还是他。
    他的一切行为都是跟随自我意识在做。
    有什么区别呢?
    但当从其他人嘴里得知过往,特别是从姜羽贞那里听说的事情,让江流隐约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
    在失去和女人相处的大部分记忆以后,现在的自己好像表现得不太像渣男。
    如果是陈舒挽在这里,肯定会头头是道的说:
    “渣男不是天生的,是和成长经历有关系的,特别是男女相处的经历。”
    甚至陈舒挽还会非常清晰的告诉江流:
    “你不仅想法产生了变化,连行为方式都出现了变化,连很多过去和女孩相处的小技巧都遗忘了。否则你面对姜羽贞的时候根本没那么麻烦,抬手就是渣男起手式,那种一门心思在工作上的女孩,会被坏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江流自己肯定想不到这些,他只能隐约意识到自己出现变化。
    并产生了不想在居酒屋工作的心思。
    反正自己也存下了一定积蓄,学费和家用大概够了,好好上学参加工作才是正事。
    晃去脑海中的想法,江流端起餐盘走向祈愿包厢,
    ...
    “你和流子是怎么认识的?”
    江新年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他根本没想到老江家有人接触了江流。
    知道江流的存在是肯定的,但接触江流是不应该的。
    他刚刚还在小心翼翼的和侄媳妇说,害怕给江流介绍她亲戚身份的时候,江流会觉得不耐烦。
    “以前刚好来这边玩的时候碰到了他,后面才知道是堂弟。”
    “不是老头子让你来的?”
    “三叔,我还没嫁进江家呢。”
    一语双关。
    裴安宁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来这里和江家没有关系。
    同样三叔也没资格质问她为什么来。
    这个一向瓜皮的老流氓隐去了笑容,不再说话。
    而江流也在同一时刻推门而进。
    将手里的餐盘放到桌上。
    “好久不见,裴女士,居酒屋的一点心意。”
    “我们不是下午才见过吗。”
    “我下午见的是堂哥的未婚妻,现在见得是裴女士。”
    “好的,江流帅哥。”
    两人心照不宣的迅速抛开堂哥堂嫂的身份。
    这就是青叔嘴里未来牛郎之星的职业素养,江流跨进这道门就是居酒屋的服务生。
    所以没有奇怪的亲戚关系。
    不然裴安宁能放的开吗?人家是消费者!
    “抱歉,出了车祸脑子坏了,你叫裴?”
    “裴安宁。”
    江流一边问,一边坐在老爸这一侧,把铁板烧章鱼端给他。
    示意他闷头吃饭,并对裴安宁说:
    “现在有不少外卖员、白领之类的要带孩子上班,我这是带老爸上班,铁板烧刷我的钱。”
    “没关系,请三叔吃顿饭是应该的。”
    “裴美女,这里只有尊敬的客户、服务生以及服务生的残障老爸,没有三叔。”
    江流当然不可能像预想的那样,胡编乱造一通说“想生孩子先把卡里钱花光”,那不成逗傻子玩了吗。
    他只有一个意思,在这包厢里只有服务生和客户。
    那些豪门恩怨别来沾边。
    至于为什么不叫老爸出去?
    她裴安宁总不能离谱到,当着长辈的面说生孩子的事吧?
    江流的想法其实是好的。
    但现实就是这么离谱。
    裴安宁在微微错愕以后,就迅速恢复状态,慵懒的抻了个懒腰:
    “没有三叔的话,那请公公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咳咳!”
    江新年嘴角还挂着鱿鱼须,一口噎得满脸通红。
    他惊讶的看着儿子。
    眼里的精彩根本掩饰不住。
    我儿子闷声干大事!
    他是有渠道了解儿子的很多信息,但居酒屋隐私性很强。
    这就导致江新年不知道居酒屋里的客户信息。
    他刚要说儿子干得好!替老子报仇了!
    就被江流拿过的一张餐巾纸给堵住了嘴。
    “我替我爸感到荣幸,可惜我家一穷二白,我爸还有哮喘,看给他咳得。”
    居酒屋有这种玩笑再正常不过,在这种暧昧的氛围里。
    别说越界的玩笑,人家就算跟你开肮脏的玩笑你也得接着。
    女人疯起来可没男人什么事。
    所以江流就是用玩笑的方式揭过这个话茬,并迅速起了个话题。
    裴安宁也没有纠结,抿了口手里的清酒。
    “威士忌酸喝的惯吗,之前手机的备忘录里都有存客户喜好的,可惜脑子不好使,手机也碎了。”
    “喝的惯,但是要你陪我喝。”
    “可以,那再来几杯?”
    “当然了”
    江流喜笑颜开。
    终于消费啦!
    居酒屋里的威士忌酸可要七十一杯!
    离成功更近一步!
    “稍等我去酒台要酒。”
    “多加冰。”
    江流顺手收了江新年的盘子跑去酒台,报了十杯。
    他知道裴安宁不是来喝酒的,十杯其实多了。
    管她呢,大不了我全给喝喽!
    算上祈愿的包厢费和待会打赏酒台的小费。
    怎么不花她个两千块。
    等调酒的功夫江流又跑去了前台,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样子像极了兴奋的兔子。
    “小张,给我查一下,裴安宁卡里还有多少钱?”
    “江哥,稍等。”
    迷糊鬼小张兴致勃勃的追综艺,忽然被吓了一跳,连忙操控机器查余额。
    “裴安宁,尾号4546?”
    “应该是,没有重名的吧?”
    “就这一个,余额还有七万四千五百...”
    “多少?你是不是数错小数点了!”
    “没有的,她是银卡会员,还有八折服务。”
    打折这东西江流倒不是太在意,那都糊弄人的东西。
    这种酒钱虚高的地方,一杯酒敢卖你几百。
    客户追求的只是个银卡会员的名头而已,有面子就行了。
    真正让江流难受的是她还有七万多的余额。
    他的服务群体都是未婚女性,爱玩的大学生、女富二代这种居多。
    但客观来说比起富太太们,她们的消费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存个几千、三万两万的不错了。
    毕竟这种地方从需求上讲,就更受富太太们欢迎。
    为什么姜羽贞能震惊到青叔,就是因为她的消费已经算惊人了。
    裴安宁更是重量级,你那么向往结婚,还往这存钱干什么?
    表哥,快看看自己银行卡吧,你这未婚妻不是正经人啊!
    ...
    包厢里只剩裴安宁和江新年。
    两个面对面相坐。
    江新年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你铁了心嫁给江欣,还来骚扰流子干什么?”
    “三叔,我只是想嫁到江家而已,江欣和江流对我来说没区别。”
    “你自己想想能一样吗?嫁给流子吃糠咽菜?”
    “三叔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是想让江流回到老江家吗?”
    “这你可说错了,是我想不是流子想。我的愿望是努力回去,把钱拿出来给我老婆孩子,让流子当个吃喝无忧的富二代,我不会把我的愿望强加到流子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他爹我负责回狗窝抢食,他拿着老子给的钱吃喝玩乐就够了,没必亲自回狗窝去。”
    “可是三叔,你阻止不了的。当江流看了这个档案的时候,他就会知道你们这豪门大院的所有恩怨,以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你说他会不会主动找上江欣。”
    “你说的没错,但我可以阻止你。”
    江新年还是那副吊样,不停挠着他许久没刮的胡子,或许是烟瘾犯了,他好几次都想抽出烟点一支。
    但忍住了。
    谁知道这地方让不让抽烟,他流氓惯了无所谓,儿子被领导训了可就不好了。
    裴安宁听到这话也笑了笑,又说出了那句话:
    “三叔,我还没嫁进江家呢,你现在教训江家媳妇有点早了。”
    还是一个意思,我没嫁进来,你没资格管我。
    江新年听到这话没有半点恼怒,许是实在扛不住烟瘾,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还是那副流氓笑容。
    “我没把自己当三叔,老头子要不是还有点家产能分,我早改姓了。”
    他走下榻榻米穿上人字拖,挠了挠沾了油渍的牛仔裤大腿处,极其中二的背过身说了一句:
    “别尝试挑衅一个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