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心中的杂念，能领悟到这两个自然是最好，但陈凡也不会强求，能有这次机会，已经是赚到了，陈凡有个好习惯，便是太贪心。
    只要能有所收获，自己就不算是浪费了这次绝佳的机会。
    “哞！”
    在陈凡将新生心声沉入之后，在陈凡的面前，水牛星相完全具化而出。
    硕大的水牛，皮肤呈现出深灰色，肌肉线条分明，脊背宽阔，四肢粗壮如柱，牛角弯曲有力。
    透露着威严的同时，在水牛星相的双眼温和而坚定，又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此前自己见到聚星凝像，在此刻的水牛星相面前，显得有些小儿科。
    不单单是体型远远不及面前的巨大的水牛，更是缺少了水牛星相中的灵动，而现在才是真正水牛星相应当具有的样子。
    已经知道陈凡的来意，巨大的水牛在点头示意的同时，骤然动了起来。
    四肢踏在地上的同时带起沉重的声响，每一处的肌肉都彰显出了绝对的力量，在水牛冲来的时候，在陈凡心头不可避免升起一种无可躲避的感觉。
    这才是水牛真正的冲撞！
    在水牛星大成，被水牛的气势锁定之后，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躲避，只能正面承接水牛的撞击。
    一次冲撞，势必将人顶飞！而这也给陈凡的观念带来了极强的冲击，陈凡一直认为水牛这样的星座太过笨重，当遇到敏捷属性强的星力觉醒者，将会极难应对。
    然而现在水牛星辰的冲撞，却是完全不同于陈凡所想的那样。
    如同真的一头巨牛从陈凡体内穿过，虽然没有给陈凡带来伤害，但却给陈凡的内心造成了极强的冲击。
    这是一种气势！是一种压迫！也是一种极其霸道的锁定！
    冲撞而过的水牛星相转了一圈停留在了原地，若是陈凡现在品味水牛的动作，有机会体会水牛冲撞的方式。
    但此刻陈凡的观念却是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见到水牛这一击，陈凡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法——要尝试将这股气势融入到自己的进攻之中。
    这才是最适合天狼的能力！
    眸中浮现一抹火热，陈凡已经可以在心中脑补出这种画面了。
    但现在这也只是陈凡的一个构想而已，对于水牛的势，现在的陈凡也仅仅只是感受到了，而若说领悟，还差的远。
    轻吐一口气，陈凡按捺住内心的火热，而是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抬头，陈凡再次看向面前的水牛虚影，目光如炬间已经充满了昂扬的战意。
    陈凡清楚，现在的自己要领悟这种势，首先要做的，是感受这种势，尝试将自己融入到水牛的这种势之中。
    水牛虚影似是也知道了此刻陈凡的想法，或者星辰之灵原本的想法便是要让陈凡领悟这种感觉，停顿片刻，见到陈凡准备好了，巨大的水牛虚影再次动了起来。
    无法躲避！
    仍然是和上次相同的感觉，在水牛虚影冲过来的时候，这种进攻之势，不单单带着水牛星强横的力量，更是带着一股无比坚定的意志。
    力量，信念，意志，这一次冲撞，在陈凡的感觉中蕴含了水牛星的精气神，蕴含了水牛星的一切。
    而正是这种融合，让陈凡避无可避。
    手掌不自觉有些颤抖，不是水牛冲撞带来的恐惧，而是陈凡此刻的兴奋。
    双目中仿佛有星光迸射而出，水牛星的这种进攻方式越发让陈凡心神荡漾。
    “再来！”
    水牛虚影穿体而过，带起陈凡强烈的心跳，陈凡需要更加清晰感受这种势。
    一次次冲击，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正如水牛的特点，水牛星辰虚影仿佛只有这一种进攻方式，但也就是这一种进攻方式，却总是让陈凡避无可避。
    这是成千上万次冲撞之后所蕴成的大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上百次的融入体会之后，陈凡的目光越发明亮，而在某一刻，在水牛虚影穿过之后，陈凡双手捏住了下巴，在目光中透出了思考。
    水牛虚影的这种进攻方式，带着水牛自身无比强横的体魄以及时间沉淀而来的气势。
    这些，并不是陈凡短时间可以具有的，但陈凡却是能有共同之处。
    天狼带来强横的战斗意志，赤血妖星在精神领域的绝对制霸。
    陈凡此前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将两个星辰联系起来，但得到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赤血妖星和天狼星各自的三个技能之间会有联系，但彼此要联系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一个崇尚正面战斗的热血小伙和一个玩弄人心的污染大师，怎么能联系起来呢？
    但水牛星却是给陈凡带来了启发！
    两者的融合未必一定要局限到技能的组合，特质的融合也未尝不可！
    若是能让自己的精神融入到自己的进攻中，必然也会极大提升战斗能力。
    这样的思路，陈凡是在水牛虚影的启发中感受到的，但若是让地老知道，必然会大为震惊。
    因为陈凡现在的想法，已经涉及到了战法大成的领域！
    战法大成，便是需要将精气神融入到进攻之中，当完全将精气神融入之后，便是浑然一体，达到战法大成的领域！
    而战法大成，对于寻常星力修炼者而言，至少需要四阶聚星凝像才能够摸到皮毛，而若是没有专门的指导，哪怕整个四阶都不一定会摸得到这一门槛。
    而地老在当初哪怕陈凡战法小成，也并没有想要教导陈凡的意思，在地老的认知中，当时的陈凡距离体悟战法大成还太远。
    却没成想，短短的时间，陈凡自己便摸到了战法大成的门槛！
    陈凡在天狼的加持下，已经不是仅仅天才两字可以形容的了，而是真正的妖孽！
    清楚了心中的方向，陈凡再次抬头看向面前的水牛虚影。
    随着一声低吟，水牛虚影再次向着陈凡冲了过来。
    而这一次，在陈凡的眼中，面前的虚影发生了一点变化，这次的陈凡，在尝试更深层次品味在水牛虚影中蕴含的势。
    ……
    在羽安歌还在净化天幽石，陈凡和贺知遇在接受水牛传承的时候，水牛秘境外此刻已然闹翻了天。
    因为在水牛秘境结束之时，人是传送出来了，但被传送出来的，只有一堆尸体和凌雪一个活人。
    整个水牛秘境，除了仍然留在秘境中的三人，只有凌雪一人活着出来了！
    而且，在水牛城各大势力之中，也同样只有凌家凌雪一人现在见到了踪影。
    哪怕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但此刻在外等候的众人还是觉得——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