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梦溪忙得不亦乐乎,四处搜集熬制五加金丝膏所需原料之时,龙枭枭则正全神贯注地为子阙疗治伤势。
然而,龙枭枭却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子阙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她木属性的玄力一旦缓缓注入子阙的经络,还未及展现丝毫效用,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令她倍感头痛。
但龙枭枭又不敢贸然加速玄力的输送,毕竟子阙目前的修为尚处于凡仙境,如何能承受得住她那浩瀚无垠的玄力冲击?
看着子阙一副虚弱的样子,龙枭枭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就在这时,萧臻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门口。
一见萧臻踏入房间,子阙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勉强打起精神问道:“如何?找到梦溪公主了吗?”
萧臻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已经找到了。”
子阙一听此言,心中顿时一紧,急忙想要挣扎着撑起身子,目光在萧臻身后急切地搜寻着,然而却并未发现梦溪的踪迹,他不由得焦急万分地问道:
“梦溪公主现在在哪里?为何她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呢?”
龙枭枭用带着责备的语气,不悦地说道:“十一哥,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经气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她做什么呢?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萧臻看向子阙,神色故作凝重地说道:“子阙兄弟,你果然料事如神!你的梦溪公主,确实遭遇了危险,她不幸碰上了一小队铜甲军的士兵。”
子阙一听,心中顿时焦急如焚,不由自主地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龙枭枭见状,连忙伸手帮他轻轻拍打着背部,以舒缓他的不适,同时愤怒地瞪了萧臻一眼,埋怨道:
“你怎么就不能等我十一哥的状况稍微稳定一些再告诉他呢?”
萧臻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想早点让子阙兄弟,知道这个好消息嘛!”
龙枭枭满脸不满地反驳道:“你所说的好消息就是这个!?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消息!?”
子阙也是满心焦急,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好消息?”
萧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从容答道:“好消息便是,我及时赶到,已将你的梦溪公主,安全救下!”
闻听此言,子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关切地问道:“她可有受伤?”
萧臻摇了摇头,答道:“身体上并无大碍,只是心灵上,可能,可能……
子阙心中暗自愧疚,默默叹息了一声,心道:唉,任谁遭遇如此变故,心灵都会蒙上一层阴影吧?
说实在的,梦溪被动卷入这复杂的政治旋涡还不自知,还真是挺无辜,挺可怜的。
萧臻想了一下,接着补充道:“嗯,她应该是被吓到了,嗯,对的,她就是被吓到了。”
子阙注视着萧臻那一脸自得的神情,不禁暗自失笑。
萧臻仿佛是因为找到了一个极为贴切的词语,用来描述梦溪的刚才状态,而感到十分得意。
但子阙心中却不禁生出疑惑:这真的是一个恰当的词语吗?
在他看来,这个词语完全无法准确描绘梦溪所经历的一切。
怎能用“被吓到了”,如此轻描淡写地进行概括呢?这位萧公子显然还是缺少了些许世事历练啊。
一旁的龙枭枭也忍不住低声嘀咕:“真是个胆小鬼!这算什么大事?居然就被吓到了。”
子阙深感无奈,没有理会龙枭枭的嘀咕,他明白,这两个姑娘看来彻底是杠上了。
他放松了身体的力量,任由龙枭枭搀扶着自己,缓缓躺下,再次开口问道:“那之后呢?”
萧臻简单地回答道:“后来?没啥后来,后来,我就把她安全护送回了吕坡城。”
听到这里,子阙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中,他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龙枭枭凝视着沉睡中的子阙,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与不解,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向萧臻寻求答案:“真是奇怪,我倾注了如此多的玄力,为何似乎对他的状况毫无改善呢?”
萧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劝慰道:“这世间之事,往往解铃还须系铃之人,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也急不来的。”
龙枭枭听后,无奈地一屁股坐在了子阙的床榻边,她满心忧虑,唉声叹气不已。
萧臻步至大帐之外,目光落在来回踱步的狄风将军身上,沉稳地说道:“子阙将军的伤势已经趋于稳定,预计明日之后便能逐渐康复。
“子阙将军的伤势已经稳定,估计过了明天就能康复,你给我和龙姑娘准备的帐篷在哪里?我们也该去休息一下了。”
狄风闻言,连忙伸手指向一旁新搭建起的两座帐篷,歉疚地说:“前线条件艰苦,物资匮乏,只能如此简陋安排,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萧臻洒脱地挥了挥手中的长箫,笑道:“你们行动迅速,效率颇高,这帐篷已是十分难得,非常满意。”
说着,萧臻便示意龙枭枭一同去休息。龙枭枭虽满心不舍,但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子阙的寝帐,脚步迟缓,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萧臻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真是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啊!”
龙枭枭一脸茫然地看着萧臻,不解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臻更是放声大笑,吟道:“花开何曾问归期,花谢又岂惹人悲?”言罢,他便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龙枭枭紧随其后,一路小跑到萧臻的帐篷门口,大声喊道:“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本姑娘解释清楚,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