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审讯
作者:墨白笙   真千金她靠偷听心声嘎嘎乱杀最新章节     
    “明明在医术造就方面那么聪明,怎么一到跟人交际的时候就这么愚钝。”
    “果然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在吗?”
    唉………不过这也没关系,这孩子虽然处事这方面不行,但他的学习能力很快。
    之后只要我稍加引导,他一定能学会学懂的。
    王千枝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玉石,那是他医术大成时自己的师傅赠予的。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其实之前他自己对人际交往关系这一块也不精通。
    经常都是把人惹生气了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
    直到遇到沈夜霖后,他才慢慢地改变了一些。
    改是改了就是改得有些双标罢了。
    他只对沈夜霖示好,其余的人他不给一个好脸色。
    按理说学医的人都应该是心平气和,温柔和蔼的性格,可王千枝偏偏与之相反。
    他就是性子急躁且暴躁的一个人。
    不过他在看病的时候,倒是整个人都会瞬间变得很冷静。
    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这也是他的一个特别之处吧。
    王千枝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王千墨。
    每每看见王千墨他都感觉自己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见了他从前的影子。
    王千墨是他收养的一个孩子,是他在雪地中捡到的婴儿。
    若不是王千枝心善救了他,那晚他便会被冻死在雪地中。
    王千枝其实是把王千墨当作成自己的儿子在养,给他取的名字都是跟他姓一样的。
    他对王千墨是很上心的。
    王千墨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也是极听王千枝的话。
    王千墨坐在书桌前要抄写医书的时候,他的眼眸灰暗了几分。
    心中无奈地叹息口气。
    在医术上他能够洞察秋毫,妙手回春,可每当面对人群,那些复杂的情绪和人际纠葛,却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只见一轮明月高悬,星星点点。
    他想,或许正如这夜空,虽然明月皎洁,但也需要星星的点缀才显得完整。
    所以没有谁是完美的。
    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
    但既然他知道了自己的不足,那他就要去改变。
    不改变才是最大的失败。
    王千枝只看一眼他便知道王千墨在想什么,他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玉石,站起身,走向窗边,道:“这世上,是否真的存在十全十美的人呢?”
    “这个答案,我们都无从知晓。”
    “但有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跟我们的关系也不大,我们要做的是做好自己。”
    “把自己没有克服的困难克服,若是实在克服不了,至少我们努力过了。”
    “不完美也正是人可爱的一面。”
    “太完美的人,反而不像是人类了。”
    “况且,世间上能做到十全十美的能有几个?”
    “所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也不要因此失去对自己的信心。”王千枝伸手揉了揉王千墨的脑袋:“为师看你这样子,你心里也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攻克自己最难的地方了对吧?”
    王千墨的眼神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嗯。”
    王千枝:“为师相信你,不论结果如何,只要尽力就行。”
    王千墨:“师傅,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王千枝:“嗯。”
    王千枝的话语像是一阵风,吹散了王千墨心中的尘埃,也吹散了他心中的迷茫。
    王千墨转头看向桌上摊开的医术。
    那本厚重的《千草医经》在微弱的烛光下,仿佛熠熠生辉般。
    抄医术也是要让他冷静下来,让他不要急躁,毕竟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
    王千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他深呼吸口气,提笔抄写上了医书的内容。
    他的笔尖在纸上游走,字迹虽不算工整,却透露出一种执着的坚毅。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理解着书中的每一个字句,每一个药方。
    书房的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映照出他孤单的身影。
    夜风拂过,带动窗边的帘子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这深夜的勤奋加油鼓劲。
    王千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学习,才能不负师父的期望,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医者。
    才能够帮助师傅排忧解难,分担他肩上的重担。
    王千枝看着王千墨难得这么认真的模样,他的嘴角都不禁上扬了起来。
    这臭小子认真起来的样子也不赖嘛。
    等我再把他教得聪明点就好了。
    ——————
    沉重的云层遮住了星月的光辉,街头的灯笼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府的书房内,吏部尚书张大人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
    他紧握着那张写着沈夜霖名字的纸条,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光是看见沈夜霖这三个字,这张纸条他就根本不敢打开看里面的内容。
    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仔细一想起,对方仅仅年仅五岁,就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之后要是再大点,整个朝堂上都会被他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他惊愕地看着自己手中攥着的纸条,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张纸条,而是一张催命符。
    手抖得很厉害,都快要拿不稳那张轻如鸿毛的纸条了。
    很快房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张全缰慌忙将纸条塞入书卷之中,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门被推开,一个家仆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密封的信件。
    “大人,二少主的急信!”家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张大人一把夺过信件,撕开密封,迅速浏览着内容。
    他的脸色随着信上的内容变化,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绝望,最后化为一股深深的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将信件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沈清他这是什么意思?现在麻烦找上门来了,他就不管了是吗?”
    “当初要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种态度!”
    “现在我就是一颗你不需要的棋子了吗?”
    张全缰的脸越说越变得扭曲:“若是我真的要死,沈清你也别想好过。”
    “我会把你做的那些事情,一一都搬出来让大家好好瞧瞧,好好看看,你那人面兽心的丑恶嘴脸!”
    “大、大人………”一旁的家仆小声地道。
    张全缰眼眸冰冷地瞪向他:“还有何事?说!”
    家仆害怕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颤:“二少主还让我给您带了一句话。”
    张全缰:“什么话?”
    家仆:“二少主说,大人您在看完这封密信后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不要担心自己会因此而暴露失去一切。”
    “二少主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还请大人这段时间安分点,不要插手任何的事情。”
    “就算是收到了沈夜霖的信,也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有办法对付沈夜霖。”
    “只要这段时间大人低调点,少在外面惹麻烦,二少主他就能够保证大人您没有生命危险,家产俱全。”
    张全缰听了这些话后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他是这样想的,那为什么要给我写这封信过来?”
    “为什么不知直接告诉我他的真实想。”
    “大人,这二少主私下就是喜欢以折磨人为乐趣的一个人。”
    “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让您,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要去地狱的样子。”
    张全缰额头的青筋都紧绷了起来:“他这恶趣味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了,二少主就只派人传了这些话。”
    张全缰轻啧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是。”家仆退下后,张全缰这才将沈夜霖写给他的纸条打开看。
    纸条上只写了一段话,但就是这一句话,吓得张全缰全身发软地瘫坐在地上。
    白色的纸条上写道:“张大人,别来无恙,不知道您昨天喝的那壶碧螺春茶如何,有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呢?”
    就是这段话,看得张全缰脸色发白,整个人的神色变得很差。
    张全缰的嘴里不禁嘟囔道:“他、他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喝了什么?我明明是在自家密室里泡的………”
    “他怎么会知道?”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昨日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在密室里,那里也只有我才有钥匙,他不可能进得去的………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喝的是什么?
    而且看他信上的话,难不成他还在我的茶水里下了什么东西不成?
    可我并未感觉到身子有任何的不适………
    还是说这一切只是沈夜霖在吓唬他?歪打正着的说中了?
    不、不……这不可能,歪打正着的几率太小了,况且沈夜霖也不可能告诉他,他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张全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
    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张府里有沈夜霖的眼线!
    猛然间张全缰感觉到一股寒气莫名涌上心头。
    张全缰的心像是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环顾四周,张府内的每一处角落都似乎隐藏着沈夜霖派去的眼线。
    他没有想到沈夜霖的手竟然会伸得这么长,连他的府上都有沈夜霖的人了。
    但是二少主也说了,他可能会收到沈夜霖的信,让他不要慌张。
    二少主心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眼下他想要保命的话,就要听沈清的话,不然再这样下去,他最后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要不是沈夜霖亲自写信告诉他这段话,张全缰恐怕到最后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府上会有沈夜霖的人。
    夜幕低垂,风穿过回廊,带来一阵阵凉意,似乎连空气都在暗示着什么。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窗外摇曳的大树上,那沙沙的树叶声像是密语,又像是嘲笑。
    嘲笑着他的无能,连一个五岁的小孩都玩不过。
    接着一阵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现在张全缰的神经很敏感,任何响声在他听来都像是沈夜霖的安排在他府上的人要来杀他。
    张全缰猛地转身,目光惊恐地看向外面,只见从窗户旁路过的是端着洗脚水和换洗衣物的家仆们。
    张全缰眼神紧盯着这些家仆,他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仆人的脸庞,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然而,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家仆们全都走进来之后,张全缰的心还是没能落下,他视线紧盯着这些人,仿佛要将他们一个个都看个透彻一般。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张全缰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
    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双眼睛正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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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烛光,斑驳的墙上,人影晃动。
    沈夜霖府上密室内,一位中年男子被捆绑在冰冷的石椅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破碎不堪,露出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男子的嘴唇干裂,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他之前挣扎时留下的。
    突然,密室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华服、面容阴鸷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慢慢走近,手指轻轻划过中年男子的脸颊,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少主让我审的人就是你?可以啊……遭受了这么多酷刑嘴巴还这么严实。”
    沈夜霖轻轻靠在软垫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眼睛像是两汪深不见底的湖水,虽然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但其中却隐藏着难以捉摸的深邃。
    “玄曳,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玄曳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那笑容中带着近乎疯狂的神色。
    “遵命。”
    “属下定然能够撬开他的嘴巴。”
    “还请少主等我半刻的时间。”
    沈夜霖轻飘飘地道:“准了。”
    被绑着的男人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