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死的命令!”古革巨人心中咆哮着,目光中闪烁着不甘与怨怼,“若是我当初选择召唤雷恩高原的巨蜘蛛,它们定会如温顺的羔羊般听从我的摆布,哪会像你这般桀骜不驯!”罗佩,这位召唤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他轻轻拉开门扉,踏入了无尽的夜色之中,留下古革巨人独自坐在楼梯口,宛如一尊孤独的雕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古革巨人内心的烦躁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他时而用力扣咬着脚下的砖石,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在这无辜的石块上;时而又如同被禁足的孩童,焦躁地在楼梯口徘徊,眼神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
“或许,我该去找找那些人类,至少能解解闷。”古革巨人心中暗自思量,随即付诸行动。他小心翼翼地猫着腰,庞大的身躯竟奇迹般地挤过了狭窄的楼梯口,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爬,目标直指那对被他视为“玩具”的母女——远坂葵与远坂樱。
而罗佩,对此毫不知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召唤出的这位古革巨人,将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远坂母女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特别是年幼的远坂凛,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从噩梦中惊醒,那巨大的身影如同恶魔般缠绕着她的梦境。
直到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烽火燃起,这一切才有所改变。但这一切,对于此刻的罗佩来说,还太过遥远。
另一边,背叛的滋味如同锋利的刀刃,在言峰绮礼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随着assassin的退场,他按照惯例,向自己的父亲寻求庇护,这也意味着他肩上的重担终于得以卸下。然而,当他推开房间的门,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的servant,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此刻的状态显然不佳,地板上散落的酒瓶碎片和名贵的酒水痕迹,无一不在诉说着他昨夜的放纵。言峰绮礼心中暗自叹息,这些本是他珍藏的美酒,如今却成了英雄王排解心中苦闷的替代品。看着吉尔伽美什那张冷峻而疲惫的脸庞,言峰绮礼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某种写照,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与无奈。 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吉尔伽美什慵懒地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仿佛那是他王座上随意可摘的星辰。红酒如瀑布般倾泻入喉,他那张雕刻般的面容上却布满了前所未有的阴霾。“……archer,你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沉重而压抑。”言峰绮礼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轻轻回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啊,昨夜的星辰黯淡无光,本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吉尔伽美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几分不甘。他的话语如同古战场上的号角,回响着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邪神祭司,手持神秘力量的魔导士,与他的两位英灵盟友,竟联手将这位最古的英雄王从王座上拉下,那是一场力量与智谋交织的较量,最终以吉尔伽美什的撤退告终。
“真是令人诧异,连吉尔伽美什也会品尝到失败的苦涩吗?”言峰绮礼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缓缓弯下腰,开始收拾那些被王者之怒波及的无辜物品,每一样都像是见证了一场风暴的遗物。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那笑声中藏着王者的骄傲与不屈:“哈,失败?不过是王者的暂时休憩罢了。若连这点挫折都不敢正视,我又如何配得上‘王’之名?待到下一次,我必将亲手斩断那些带给我耻辱的锁链,让胜利的曙光再次照耀乌鲁克的天空。”
他的红玉色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此刻正静静地观察着言峰绮礼的微妙变化。“说起来,绮礼,你今日的风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是从某种束缚中彻底解脱了。”
言峰绮礼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释然,几分轻松:“不过是终于放下了肩头的重担,得以片刻安宁罢了。你看,我手上的令咒已经消失,昨夜在艾因兹贝伦城的烽火连天中,我的assassin们,那些忠诚的暗影,已经全部化作了历史的尘埃。”
他伸出手,展示着原本刻有令咒的右手,那里如今光滑如初,仿佛从未承载过任何命运的重担。昨夜的那场战斗,不仅是吉尔伽美什的试炼,也是言峰绮礼的一次重生。在那场战斗中,他的刺客们英勇无畏地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虽然最终未能改写战局,却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真正的解脱——不再被命运束缚,不再为他人而活,从此,他的道路将更加自由,更加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