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50多人的群,非常活跃,现在的消息,还一条接一条的蹦出——
“各单位请注意!傻雕已下飞机,傻雕已下飞机。”
“@主理人,可否透露一下这个傻雕的信息,别尼玛碰上了熟人。”
“对哦对哦,我们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别因为这事儿把我们的人品给搭进去。”
“大家放心,傻雕来自春发市,名叫郝深,原来是个屌丝,现在是个暴发户。你们这些豪门大咖肯定都不认识。东家说了,你们只管配合,今天的出场费都是翻倍的。”
“只是翻倍吗?刚才,不是说,让照着几十亿,上百亿的价格往上叫吗?这么大的标的额,只给每人30万,东家这么小气的吗?”
“对了,咱们这些人,帮东家抬上百亿级别的轿子,东家好歹也得拿出来1个小目标,给大家分分吧。”
“行了行了,咱们也得有咱们的规矩。不管东家的标的额多大,咱们就是干得抬轿子的活,标的额、成交价,都跟咱们没有关系哈。东家这次仁义,给咱们翻倍的出场费,是情谊;人家按照原价支付出场费,也算是本分。”
……
看着群里热烈的讨论,郝深也基本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群名已经写得很明白了——杀猪盘。
所谓杀猪盘,就是,一群人围着一只猪杀。
所有人,都要吃这猪的肉。
今天,郝深就是这头猪,而所有的这一整套班子,都是来吃郝深的肉的。
被当猪杀的事儿,郝深来之前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王亿地都说了,只要竞拍成功,他跟冷鹰他们就没事儿了。
只是,让郝深气愤的有一点。
都说着这是杀猪盘,把自己称呼为猪,自己也忍了。这群鸟人,却都称呼自己是“傻雕”,这踏马又是几个意思!!!
吃了人家的肉,还称呼人家是“傻雕”,这踏马到哪里能说得过理去??!!
想到这里,郝深都忍不住在群里骂他们几句了。
不过,想想还是忍了。毕竟,这事儿,自己还没有闹明白是什么情况。
起码,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这东家是谁?也不知道这主理人是谁。
在郝深看来,今天被宰是难免了。不过,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知道是谁宰的自己,到时候也好报仇。
然而,就在郝深打算好好了解了解这事儿的时候,群里的聊天风向,却忽然变了。
“各位老板,今天拿完了出场费,有没有一起出去海钓的?”
“海钓?多大的游艇,多大的妹子?”
“25人的游艇,6个男主席位,其余的21个都是外围妹子,最小的是c。”
“卧槽,这局可以啊!”
“绝对可以啊,配备的红酒来自牛逼产区“啵儿多”,是82年的,绝对让你一杯上天!”
“今天就出发吗?”
“每个男席位30万,凑齐了人就出发。”
“我去我去,我就喜欢在公海上跟外围小姐姐进行深入浅出的交流,噗呲噗呲噗呲……偶吼吼……”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主要是我热爱海钓,我才不是馋人家外围妹子的身子。对了,要是去海钓的话,是不是还得上咸鱼上,买个二手的鱼竿?”
“行了,少爷们,这里不是你们聚众嗨皮群!!这里还有你们的阿姨们,你们不能收敛点吗?!!”
“对啊,你们不把姐姐们当回事吗?!!”
“去海钓,找那些外围嫩模干什么?不怕惹一身病吗?带姐姐去呀,姐姐可会钓了……技术贼好的那种……”
……
看着这些人的聊天,郝深顺着他们闪动的头像,就通过ai智能分析模块,探查他们的身份。
这一查不要紧,当这群人的身份呈现在郝深脑海的时候,郝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赵二猛,京城能源集团董事长赵突突二子。”
“李材,西北水务集团总裁六子。”
“腾花儿,北部水利工程技术处处长腾菲的小女儿。”
“郑菲菲,京城大欧珠宝集团总裁欧初包养的六奶。”
……
看着这一个个人名,郝深咋舌。这杀猪盘还真尼玛高端,一个个跑龙套的,都是京城的权贵。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出场费能给到30万的原因。
又或许,这就是圈层。
高圈层,一个杀猪盘就能骗几十亿、上百亿;而跟着跑龙套的,都能赚几十万。
而底层圈层,汗珠子掉床上摔八瓣,也只能赚个三五百。
而对于一些权贵的家人来说,30万也算不上什么大钱。参加这样的活动,也不过是为了赚点儿零花钱,泡泡圈层,互相吹吹牛逼。
就在郝深分析这些人的身份信息,并感叹,富人和穷人完全就不是一个圈层的时候,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傻雕即将进入夹死蛇大厦!傻雕即将进入夹死蛇大厦!”
“收到!会务组就位,各环节流程布置完毕。”
“收到!专家组就位,可随时登场。”
“收到!藏品组就位。顺便@东家,以后准备藏品,尽量搞点儿像样的,这些东西,都尼玛一眼假。”
“收到!第一竞拍组进场……”
“收到!第二竞拍组,做好准备……”
“收到!第三竞拍组,也准备好了……”
“收到!第四竞拍组,也没问题了……”
……
看着这一条条的信息,郝深乘坐的那辆商务车,缓缓驶进了一座富丽堂皇大厦的门厅。
嗯,自己这个傻雕来了。
该说不说,这夹死蛇大厦也的确牛逼,不管是设计,还是装修,以及各种装饰,处处彰显着奢华。
商务车停稳,车门被门童拉开,王亿地带着郝深下车。
走过转门,便是一个挑高十几米的大厅,整个大厅用真皮包墙,包墙上还散落着颗颗水晶,一个长约四五米的巨大水晶吊灯,层层叠叠,散发出来的光线,照射得整个大厅富丽堂皇。
再加上墙上各种射灯的照射,和大厅内错落的藏品展示柜,让这里瞬间充满了铜臭的味道。
反正,这里就是一个字——奢华。
如果非要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奢华至极。
大厅内,有一张看似签到席的条形桌,桌子后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另外,还有几个人在欣赏着藏品展示柜的展品。
王亿地带着郝深走过转门时,签到席处两个服务人员看了一眼王亿地手里的邀请函,便齐齐起身,道:
“两位先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