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质问声不轻不重在密闭的车内回荡。
闻时宴紧绷着下颌线,没说话,却在一个红绿灯口,调转了方向盘。
把原本要开往外滩的车子,往市中心开去。
楚黎见到情况,就知道她猜对了,这男人果然在别扭自己没联系他?
这可是在意她的好迹象呀,楚黎勾着唇角笑了。
车子继续稳稳当当地前行,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萨克斯餐厅门口。
闻时宴熄灭了车火,手肘支着车窗,骨节分明的手支着太阳穴,没有下车的动作,反而把转移视线看向车窗外。
一副冷漠到骨子里的表情。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像只孤傲的狼,独自站在夜黑人静的山头,一双如炬的眼睛,盯着远方。
楚黎不自觉的就心软的一塌糊涂,这男人,可真是让她又爱又气。
可,能怎么办,她得宠着他不是。
楚黎撩了下发丝,一个欠身抓住他的衣角往副驾驶拉,红唇毫无预兆地贴在了闻时宴的唇上。
男人的唇微凉,车内弥漫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闻时宴身上独有的气息,让楚黎有些沉醉。
吻持续的时间久了些。
“男朋友有没有开心点?”
昏暗的车内,女人的脸近在眼前咫尺,清冷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狡黠与魅惑,仿佛藏着万千柔情蜜意,又似有丝丝缕缕的勾人丝线。
她那潋滟波光目光,轻轻落在他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从眼底蔓延至嘴角。
活像一只勾人的女妖,勾的他想当场撕了她的衣服,就地扳了她。
闻时宴扯了扯唇,倾身抵上她的鼻尖,与她气息相抵。
“楚小姐的诚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什么意思,不够?”
闻时宴嗓音慵懒,眼底闪过片刻晦暗。
“你说呢?”
晾了他七天,一个吻就想打发他,她是在打发要饭的?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气息交融纠缠,黑暗中闻时宴那张极具魅力的脸,将楚黎圈在了他的阴影下。
那双如炬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她,满眼的控诉。
楚黎恨不得把他推倒在驾驶座上,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睡了他。
她咬着后牙槽。
“闻时宴你有本事等吃完饭。”
闻时宴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奥,你这是在给我下战书吗?”
楚黎搓开他的脸,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目光落在他唇上。
“对,下战书,晚上去我那,谁喊停,谁是孬种。”
楚黎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那点事吗,掉链子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哑火的男人多了去了。
楚黎霸气的话回荡在闻时宴耳边,他没由来的被震惊到了,懵了好一会。
借着中控台的亮光,闻时宴看到她呼吸不稳的唇,微微张开。
那红唇饱满而甜软,而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她丝丝缕缕气息。
闻时宴看了眼窗外,见没人,他一个翻身把楚黎压在了副驾驶上,毫无预兆的吻,又快又急。
毫不亚于那台风袭来,片甲不留的全方位扫荡。
楚黎无语地下意识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先别闹了,肖露还等着我们呢。”
“肖露重要还是我重要?”
楚黎,“.....”
“你...”
楚黎无语的你,听在闻时宴耳朵里,以为女人是在说他重要。
他伸手放下了副驾驶座椅......
......
................
肖露在餐厅里已经是n次低头看手表上的时间了,不应该啊,楚黎一向注重时间,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堵车,也总不能堵一个多小时吧?
肖露实在等急了,拿起手机给楚黎打去了电话。
哪知,铃声刚响一秒就被挂断了。
“抱歉肖露,让你久等了,”楚黎说着推开了包房门,她的神色急匆匆的,衣领略显凌乱。
“我就说你怎么还没来呢,”肖露说着起身准备帮楚黎拉凳子,这时,敞开的门又走进来一个人。
肖露一时愣在了那,下意识的看给楚黎递个嘴型。
“他?”
楚黎把手包放在凳子上,随意瞥了眼男人,看着他那张寡淡的脸,她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刚才在车上的疯狂。
竟莫名有些害怕晚上的到来,尤其是她立下的战书。
楚黎下意识清了清嗓子,笑着把闻时宴介绍给肖露。
“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闻时宴。”
肖露,“........”来个雷劈死她算了。
肖露当即石化在原地,大大的眼睛里皆是不可思议。
“他他...他。”
肖露结结巴巴一连说了好几个他。
楚黎笑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干嘛呀,肖大记者?”
肖露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云淡风轻的楚黎,又看了看打从进屋一句话没说。
自顾自拉张凳子坐在楚黎旁边的男人,她的呼吸都慢了半拍,不可置信的问楚黎。
“他真是你男朋友?”
“嗯,盖过章的男朋友。”
肖露,“......”
她姐妹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闻时宴耶,闻家的太子爷,掌权人。
楚黎居然敢跟他谈恋爱?
“楚黎,你知道他是谁吧?”
楚黎简直没眼看她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起身把她拉到了凳子上。
按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就安心坐下吃饭吧,其余的我回头在跟你解释。”
肖露转头,正要说什么时,一眼看到楚黎微开的衬衣领口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
那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在如雪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楚黎你脖子上.....?”
楚黎先是愣了下,随后几乎反射性的伸手捂住了敞开的领口,她不自在了避开了肖露的视线。
白愣了一眼端杯子喝水的闻时宴,又赶紧打圆场的转移了话题。
“那个,你点菜了没有肖露?”
肖露,“.......”你们玩这么花的吗?
吻痕都能点灯了。
“我没点呢,等你来点。”
肖露说着似有若无的,悄悄朝闻时宴偷瞄了几眼。
长的是挺帅,山根挺拔,棱角分明,就是身上的疏离感太重,看起来冷冷冰冰的。
肖露很难想象这个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男人,在那种事上会玩的那么花。
她姐妹能吃的消吗?
“肖小姐这样看着我是何意?”闻时宴将握在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甚至没发出声音。
肖露却瞬间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