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警署接到单家报警,单太太失踪了。
根据佣人的口供,刘红英前天下午出门后就再没回来过,单成均和单如宝这几天去外地考察项目,家里就剩了单家姐弟。
报警的是单如珍,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上课,因为单文一直闹着要找妈妈,佣人实在没办法就打给了她,结果回家一问,刘红英一天一夜没回家了。
“失踪两天才报警吗?”伍强眯着眼问,佣人说话结结巴巴的,很是可疑。
“阿sir,你别为难她们了,对于那个女人来说两天不见很正常。”一个面带红晕醉醺醺的美人靠在门口,笑起来摄人心魄。
“二姐啊,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单如珍赶忙上去搀扶,将人放到沙发上又吩咐佣人煮醒酒汤。
突然想起还有警察,又回过头朝伍强道歉,“不好意思警官,你别听我二姐胡说,虽然……妈咪有时候会这样,但从来不会放阿文自己在家这么久没消息的。”
伍强撇撇嘴,在本子上记了什么,看到门口来人就问,“怎么样?”
何家诚和刘小杰摇摇头,巡视了一圈,除了发现几个摄像头外没有其他收获。
“单小姐是吧?”刘小杰指了指门口,“外面摄像头这几天的磁带我们要带回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单如珍低着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何家诚随意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人很眼熟,像是哪里见过。
“拿走吧,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单如珠轻佻地挥了挥手,把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何家诚才注意到沙发上还有一位小姐,波浪卷的黑发,一身红色抹胸裙将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就算再没见过世面的,也知道是个真正的美人。
单如珍无奈地摇了摇头,盯着姐姐喝下醒酒汤,让佣人把她带回房间。
“我等下跟管家说下,把录像带给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位三小姐显然已经被醉酒的姐姐和哭闹的弟弟弄得头疼了。
“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还是要到房间里查看一下,万一有什么线索……”伍强随口提了句,但也清楚有钱人家秘密太多,单如珍做不了主。
“恐怕还是要等我爸爸和大姐回来,可能有些私人物品还是不太方便。”
“理解,”收起笔记本,“等单先生回来麻烦您通知我们一下,这是我的电话,还有在这期间如果单太太回来或者想起了什么其他线索也可以打这个电话。”
单如珍连连点头接过联系方式,送走警察后马上上楼看单如珠,只见单二小姐早卸了妆换了衣服蒙头大睡,仿佛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总不至于被绑票吧?”上了车沉默好久的刘小杰发出疑问。
“你这个乌鸦嘴,”伍强瞪了一眼,“回去自己拿菊花茶漱口。”
遇到有钱人的案子,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以他们的级别,兜不住啊,伍强虽然骂了刘小杰,心里却也暗自祈祷,才开过会预警千万别发生什么事打脸。
“那个佣人感觉知道不少事。”何家诚插了句嘴,总要说些什么。
“这不是废话嘛,”挨骂的刘小杰算是有了发泄的出口,“一看就知道那位单太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是经常趁着单先生不在家出去玩。”
“就你知道。”伍强回了句,倒是没再骂,明显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单太太这么看重儿子,这次两天没消息,难道真有事?”
何家诚话还没说完就被伍强和刘小杰一起吼了句“回去喝菊花茶漱口”。
一直到晚上伍强都没接到单如珍的电话,这不是个好兆头。
九点半的时候,警署接到琼华酒店的报案,套房内发现一名死者,正是刘红英。
a组警员包括梁一凡全员出动,车子停在停车场,酒店经理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脸紧张满头大汗,看来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伍强压低声音,拧了何家诚和刘小杰两把,“臭小子你们是不是没漱口?”
“这不怪我们啊,菊花喝完了跟大刘要,小气鬼死活不给。”刘小杰委屈巴巴地说。
何家诚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认真的,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早把菊花茶的事情给忘了。
“就是这里,因为今天九点多楼下有人办酒会,客人出门正好经过这条走廊,闻到有异味就投诉了,我们找了半天,发现是套房里传出来的,敲门也没人应,打开门后就看到单太太她……”经理三四十岁左右,也是倒霉遇上这种事,死的是股东的夫人,难保以后不会被辞退。
梁一凡停下脚步,在门口观察了一下,问道,“这间房很隐蔽,是单太太专门订的吗?”
“酒店会专门为股东们留一些房间,一般是提前几天会打电话跟我们要,其实也有点奇怪,其他更好的房间都有,但单太太比较喜欢这间。”
“单太太多久来一次?”
“时间不一定,有时候隔一个月,有时候连着一两个礼拜,没什么规律。”经理想了想,慎重地说,事实上他哪里记得这么清楚,知道警察肯定会问细节,早就看了单太太的预订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