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郡王,我们还是回去吧。”
将军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穿梭在山林里,前方的李郡王听见他的话,停下脚步,整个军队都跟着停了下来。
“回去?为什么回去?这里是我的地盘,这片土地属于我!一群不明不白的人在我的地盘上活了那么久,是时候该向他们讨回一些东西了。”
“可是...此处的百姓,在如此的深山中能够安居乐业,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李郡王眯着眼睛,看着说话声音逐渐变小变弱,低下了头的将军。
“你想要违背我的命令吗?别担心,等我重新夺回这里,我将此处赏赐给你。”
将军跪了下来,恭敬的,却十分坚定的看着李郡王。
“万万不可啊!我们这样是侵略,我们会毁了这里的百姓们的生活!那些百姓...”
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无数剑刃刺穿了他的身体,他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带微笑的李郡王。
“你的话太多了,我都不喜欢听。我只喜欢听话的手下。”
剑被拔了出来,他的身子重重倒了下去,鲜血汩汩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队伍在李郡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向着村子走去,只留下将军的尸体在山林里,任由蛇虫鼠蚁啃食殆尽。
“血...血...都是血...到处都是...”
将军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几人击中的部位,眼中的世界被渲染成了红色,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看到自己孤独的死在了这里,只有毒虫作伴,看到了无数无辜之人的尸体,甚至还有那些虫子的尸体。
毫不例外,毫不夸张,血真的渗透了这片土地,从可怜的生灵身上流淌,最终又归还大地,还给了给予他们一切的土地。
“我们是侵略者...郡王,何时能停手...”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人。
云青青感受到了那空洞的眼眶中充满热切的目光,她默默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盯着他。
“好痛...好痛...这里没有,郡王,我想告诉你,我们是错的,我们不应该来到这里...”
面前没有将军想要见的人,黑气慢慢退去,他也跟着消失在黑气中。
“就这么结束了?这么...简单?”
云青青不可置信的看着黑气消散,骷髅消失,粗重的喘息着。
刚刚三个人还无法压制的诡异在被三人一齐击中后没有受伤,但却自己离开了。
“还好他不跟我们继续打了。我想,如果继续下去,你们三人也打不过他吧?”
沈婉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盯着诡异消失的方向,她能感受到他给自己带来的恐惧,足以将他们压制,夺走他们的性命。
齐初点点头,不得不承认,确实能要了他的老命。
“啧,你说这诡异副本里什么时候能给玩家发把枪呢?”
一切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就算子弹对诡异没有用处,也能让自己心里安稳。
“想得美!快点出去,花容月出事了。”
“花容月?花容月能出什么事?哪有人能对疯子造成威胁?”
“嘶...认真一点啊,她被抓了,从你们居住的屋子顺着向前走,去找她...带着那个族长去。”
齐初虽然不明白谷然话中的含意,但还是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准备快点离开这里。
刚刚山林中的打转果然是那骷髅搞的鬼,没有了黑气的阻碍,他们顺利的回到了山路上。
“我先回去了,有点事。”
齐初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向村庄跑去,云青青和沈婉晴两人不明所以,但苏云天可是将他和谷然的交流听的真切。
花容月出了什么事,还需要带族长去找她?看族长那个样子,明明是有着想杀了他们的心的,难道谷然看不出来吗?
苏云天微微皱眉,步子忍不住快了许多,向着村子快速走去。
“你回来了,其他人呢?我和落水进去没看见你们,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就赶紧回来看看了。”
回到村子,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山乔,她手上拿着简单的木盆,里面装着洗好的衣服,似乎正要去晾晒。
看来他们一点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又或许他们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不然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优哉游哉晒衣服呢?
“你们族长在哪里?我有个朋友不知道去哪了,我需要他带我们去找人。”
齐初不想跟她废话,他怕晚一点找花容月让她陷入危险,然后出来再给自己揍一顿。
可山乔似乎很想跟他说些废话,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着跟他说:
“你们是不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些什么?别紧张,那都是正常现象,与我们共同生存的生灵相伴,才能发挥出温泉的最大作用。”
听着她答非所问的话,怒意涌上心头,齐初多想推开她自己去找族长,告诉自己不能那么暴躁后略过山乔,自己去找人了。
“哟,居然找到我这里了啊?有什么事吗?”
在敲遍周围屋子的大门后,门终于开了,族长正悠闲的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但又好像知道来人是谁,中气十足的说。
齐初脸上堆起笑容,“那个,族长啊,我有个朋友不知道去哪了,不知您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找她?”
“让落水和山乔陪着你去吧...”
“族长,怎么说我们也是外来的客人,银谣村的待客之道是...”
族长掀起眼皮,慢慢露出笑容,齐初也冲着他笑,两人的笑十分虚伪。
“走吧,你叫什么来着?”
“杜蘅,忘记做自我介绍了。”
齐初按照谷然的指引,装模作样的询问那条路上的老人,他们指出了花容月最后消失的地方,正是谷然道出的花容月被囚禁的地方。
看着紧闭的大门,族长脸色明显黑了下来,不等齐初敲门,他拦住他,亲自敲响了大门。
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花容月看着不慌不忙拿出藏了不知多少年罐子的老人,他刚刚用方言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现在又拿出了这种东西,花容月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年轻的身体,才是最好的养蛊的容器啊...”
终于能听懂一句话了,不过花容月不应该兴奋,反而觉得心底升起一丝凉意。
“你的意思是,想拿我养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