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狗的床上睁开双眼。
    他已经做好了早餐。
    看着他，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
    我记得昨晚似乎有人进来过。
    看到我们相拥而眠的样子，就又退出去了。
    带上了门。
    ……
    “小狗，他们回去了吗？”
    苍鹭摆好碗筷，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恼：“刚走。”
    我大约能明白他的烦恼的。
    ……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桌上的米粥。
    在这个世界还没见过这个呢。
    街边和酒楼都没有。
    他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第一次做……”
    ……
    “小狗，其实你不用离开。”我嗦着粥。
    他愣了一下。
    “我又没打算把你拘在后宅。”我继续喝着，“我不是反对你做这些事。我只是不想你瞒着我。我想要知道你是谁，究竟是谁。而不是只是一个名字叫作苍鹭的喜欢着我的部分。你能明白吗？”
    他愣了很久。
    很久。
    久到，我都喝完了第二碗粥。
    我又看到了那眼泪。
    ……
    “况且，我也养不起家。”我露齿一笑。
    他笑着胡乱擦着眼泪。
    ……
    “我来养。”
    ……
    我是知道的，他放不下。
    根本放不下。
    不然也不会，豁出这条命。
    一方面为我，另一方面是为的他们。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却不能够让他真做取舍。
    就如我说的那样。
    我要的是他，完完整整的他。
    而不是那一个，
    名叫苍鹭的爱着我的碎片。
    那是我怀中的小狗。
    怎么能够亲手拆碎他。
    我说过的。
    不会再有人心碎了。
    她护不住自己护不住她爱的她。
    我却是要，护住我的爱人呀。
    ……
    我们这样，算是确定关系了吗？
    ……
    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呢……
    想到这个，我不禁笑了。
    ……
    今天已经不用再去茶楼了。
    但我还是打算去一次茶楼那条街。
    ……
    我感应了一下召唤兽一号，我给她取名叫作杨一。
    未来，我应该是会叫作杨如愿的吧。
    自从那天召唤后，我就多了一分不属于我的感觉，是杨一的感觉。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
    就像是身体分出去了一个，两套感官是可以同时存在的。
    两套听觉、两套视野、两套思维……
    当然一套是由我自己控制的，另外一套只能共享。
    就算远程下达指令，也得由杨一自己操作实现。
    ……
    这就体现出调教，啊不对，沟通的重要。
    就像是前世面对机器时，所有的错都是你的错。
    只要程序不出错，那就是你输入表达的错。
    哪怕是程序错了那也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非要把程序搞错。
    请说人话。
    请说对方听得懂的人话。
    ……
    好在杨一也有她自己的脑子。
    但总的来说你不能事事处处手把手指挥。
    所以是需要统一核心思想的。
    ……
    忠诚、保密、一切以我为先。
    然后就是不能任意私自扮演我。
    ……
    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杨如愿，当然也不能有第二个绫枝。
    ……
    我准备和她在茶楼街会合。
    该赎回母亲的遗物了。
    也该打开第二本书了。
    ……
    还是那一家缝纫店。
    掌柜看到我后脸上的笑容灿烂，放下手头的事就迎了过来。
    几个店员捧来了已经制好的衣裳。
    我却说将军定的，我不好私取。
    来到案前，描绘出我心中的那件服饰。
    是一件婚纱。
    一件，裤装的分体式婚纱。
    报的是小狗的尺码。
    别问，
    问就是半夜偷着量的。
    ……
    应该说不愧是红莲看上的店吗？
    价格是真的漂亮。
    不过这一家的手艺也是真的漂亮。
    ……
    我想，我也是该对小狗坦白了。
    毕竟，去帝国，还要带着他呢。
    找叶擎，找杨家。
    我会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
    也不知要去多久。
    做完这一切，就回来吧。
    这里有秀秀、李蕾。有小狗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也想去原主母亲的坟前看看。
    还有那一院子植物。
    靠着雨水也能活下来的吧。
    ……
    不过挺尴尬的。
    我不知道那个村子在哪。
    原主的记忆中没看全部，大约是摸不回去的。
    包括去白家的路。
    都不认识。
    ……
    把光脑板板交给杨一，这一次允许她代表我，去把东西赎回来。
    就在往回去的方向走的时候，我被一个红色身影拦住了。
    那人声音沙哑：“他们说你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