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在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叫小美,她俩关系那叫一个好,整天在学校里形影不离的,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凑在一起玩耍,别提多开心了。
小美家,不是住在那种常见的楼房里,而是住在充满老北京韵味的胡同里。沈姐从小就对这种老胡同有着一种别样的好奇和喜爱,觉得胡同里有着说不完的故事,透着一股神秘又亲切的气息,所以没事儿就爱跟着小美去她家玩儿。
可有这么一回,那是个周二,在北方好多城市,周二下午小学生都是不上课的。按照往常的惯例,沈姐一准儿会跟小美说:“静啊,一会儿咱们中午放学之后,我上你家玩去呗,一块儿去找你家门口那些小孩玩。” 往常,小美那都是特别欢迎的,毕竟小时候大家都乐意有同学来家里玩儿嘛,热热闹闹的多有意思。
可这天,却有点不太对劲了。沈姐像往常一样跟小美说了这话后,小美却回答说:“那个…… 这两天不能去我们家了。” 沈姐这性格,是偏外向的,心里有啥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了,可小美,性格相对比较内向,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看着挺壮实,可就是那种不太爱多说话的孩子。
沈姐一听这话,当时就不干了,赶忙追问道:“怎么了?静,为什么不能上你们家去啊?” 在沈姐的一再追问下,小美憋了半天,吭吭哧哧地告诉沈姐说:“我…… 我们家后院邻居…… 他们家闹鬼了。” 小美可不是那种爱说谎的姑娘,向来老实巴交、实诚得很,平时说话也不会夸大其词,都是有一说一的。
沈姐一听这话,身上的鸡皮疙瘩 “嗖” 的一下就起来了,再加上她们当时都是小姑娘,胆子本来就不大,沈姐一下子就慌了神,瞪大了眼睛,紧张地问:“怎么闹鬼了?什么事儿啊?” 在沈姐的再三逼问下,小美这才把自家门口前两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沈姐听了。
原来,这事儿就发生在两天前,刚好是个周日,小美在家休息。那天早晨,小美跟着爸爸去亲戚家了,中午爷俩就回来了,没在亲戚那儿吃饭。吃完饭,小美闲不住,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就撒腿跑出去玩去了。
出了家门之后,小美就在胡同里边东瞅瞅、西看看的,想找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儿。找了没一会儿,就瞧见前边有个老奶奶走过来了。这老奶奶,就住在他们家这杂院后边那个杂院里,平时跟小美关系可好了。为啥?因为小时候这老奶奶就特别喜欢小美,觉得她长得漂亮,又可爱,每次见着了,都要抱抱她,还经常跟她唠唠家常啥的。而且北京的孩子,又特别讲礼貌,小美离老远的看见老奶奶了,就撒欢儿地跑了过去,嘴里甜甜地喊着:“奶奶,哎,前两天我听他们说您住院了,哎,您这是好了,身子可真好。”
小美这话一出口,老奶奶肯定得抬头看看她,结果这一抬头,可把小美吓了一大跳。只见老奶奶的面色特别不好,整个脸都是青紫色的,两个眼圈乌黑乌黑的,看着特别深,那精神面貌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小美这心里 “咯噔” 一下,就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了,赶忙想把话往回收,连忙说:“哟,奶奶您还是不舒服吧。” 说完,就伸手想去扶奶奶,想着奶奶身体可能还没恢复好,自己得帮帮忙。
往常,这奶奶都是特别温柔的,每次小美上去主动扶她,奶奶都会很配合的,可这次不知道为啥,小美这手刚伸上去,奶奶忽然往后退了两步,声音有点沙哑地说:“嘿,宝儿宝儿,你别过来。” 小美当时就愣住了,心里想着:“坏了,这奶奶是不是得了啥传染病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没再往前追了,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这奶奶又补了一句话:“哎,宝,奶奶没事儿,我自个儿走回家就行了。” 这会儿小美可不敢再往前凑了,毕竟老太太这个状态,气色实在是太吓人了,和正常人的差别非常大。小美赶忙往边上站了站,可嘴里还是很客气地说:“奶奶您慢着点,您…… 您要不我扶您吧。”
可老奶奶这回就没再回头,只是背对着小美,伸手对着她摆了摆,冲她摇晃了几下手,意思就是不用了呗。小美一开始也没太拿这个事儿当回事儿,想着奶奶可能就是想自己走走,活动活动呗。
可不知道为什么,本准备继续往前走,去找小伙伴玩去的小美,当时下意识地这么一抬头,哎呦,这一抬头可不得了了,只见天上那太阳,正好中午的时候,阳光直直地照在她的眼睛上,那阳光,不知道为啥,今天感觉特别刺眼,一下子就把小美照得两眼发花,脑袋也跟着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感觉不太舒服了。
这时候距离老奶奶走了,可能都还没半分钟,小美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了,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儿不舒服,就是觉得全身虚弱无力,心跳也变得特别快,可她当时年纪太小了,甚至都不太能准确地说出自己是心脏不舒服了,只知道这会儿难受得厉害,赶忙找旁边的电线杆子,伸手就扶了上去,想靠着电线杆子缓一缓。
好在,这胡同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邻居,没一会儿,就有个大姨从这边过来了,这大姨也是他们家旁边院儿的,认识小美,一看小美这模样,赶忙关心地问:“孩儿,这是怎么了?” 小美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哦,姨,我不舒服。” 大姨一听,那肯定得帮忙,二话不说,就拉着小美,把她往家送了。
一路上,大姨还不停地念叨着:“宝儿,咱不能老出来玩,你这是不是没吃好东西啊,还有这天儿这么热,这不中了暑了吗?你妈咋不说你啊。” 就这么一路念叨着,把小美送到了他们家。
小美妈妈一看大姨把孩子送回来了,还说孩子中暑不舒服了,那肯定得一番答谢,赶忙把小美拽进屋里了,一边拽着小美,妈妈还一边念叨着:“这人,你真不听话,你爸早上起来带你出去折腾这么半天,你怎么回来就往外跑啊。这天这么热,快快,我正煮着绿豆汤,来来来,晾凉了,喝绿豆汤,没事吧。” 这都是妈妈正常的关心孩子的话。
可小美这会儿可不对劲了,和刚才在外面的区别那是极大的。妈妈把她扶到家里那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这儿,往板凳上一坐,小美就感觉全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了,身上就跟过电似的,“刷刷刷” 地一阵难受,她毕竟是个小女孩,这会儿心里就有点害怕了,带着点哭腔跟妈妈说:“妈,我好不舒服,你扶我去床上躺着行吗?” 妈妈一听,那肯定得赶紧扶着,这会儿也担心孩子是不是病得挺严重,赶忙伸手去扶小美。
可这一扶起来,小美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奶奶了,心里害怕极了,赶忙跟妈妈讲:“我刚才看见后院的赵奶奶了,赵奶奶面色特别吓人。妈,我不会让她传上什么病了吧。而且我刚才扶她,她还不让。” 小美的话还没说完,他妈忽然伸手就朝着小美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这一摸,妈妈心里 “咯噔” 一下,意识到坏了,小美的体温偏高,赶忙张嘴就喊她爸了:“那谁,快过来,你闺女不舒服了。”
这一喊,小美也觉得更不对劲了,心里越发害怕了,赶忙又继续询问:“是不是赵奶奶有什么传染病?” 可妈妈这会儿也顾不上回答她了,跟爸爸一起,赶紧把她扶到了床上。小美往床上这么一躺,仰着头一看,发现爸爸和妈妈的脸色也全都不对劲儿了,那表情看着特别严肃,又透着一股紧张和害怕的样子。
这些,可都是小美当时心里的心理活动,细节特别多,咱就不一一细说了。不过当时爸妈确实是没跟小美说什么,只是让小美赶快躺在床上睡觉,想着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
后面,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爸妈就在屋里给小美又是拿药,又是收拾这收拾那的,忙活着照顾小美。没一会儿,小美就假装睡着了,为啥假装?因为她心里害怕,又好奇爸妈到底会说些啥,所以就闭着眼睛,装出睡过去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完全睡着,耳朵还竖着听着,只是爸妈不清楚,还以为闺女是真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外边去了,想着别吵醒小美了。
到了外边,妈妈压低声音,一脸担忧地跟爸爸说:“咱那闺女是不是中邪了,她怎么说她看见赵奶奶了,赵奶奶前些天根本就死了。”
原来,实际上赵奶奶早就生病去世了,在医院里就没再回来。这院里都是邻里邻居的,人家家的闺女、儿子早就都知道这事儿了,只是现在家里还没搭灵棚办葬礼,是因为大儿子还没回来,正等着大儿子回来给赵奶奶举办葬礼。可这事儿,家里人觉得没必要跟小孩子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小美。
可谁能想到,此时此刻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小美偏说自己刚才瞧见赵奶奶了,这可麻烦了。
不过,这会儿小美可没睡着,在外边爸妈这么一嘀咕,小美在屋里可就吓坏了,吓得她躺在那儿装睡都快装不下去了,心里又害怕又委屈,眼眶里都含着泪花了,感觉眼泪都要忍不住流出来了,心里直喊着:“老天爷,这可怎么办。”
还没等小美想着要跟爸妈说这事儿,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从他家后院儿传来了赵奶奶儿媳妇儿的一声尖叫:“哎呦,来人呐,我婆婆回来了!” 亏得这是大中午的,要是晚上,那可就更吓人了。
这一下子,小美的爸妈可全都站在那儿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心里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啊?起死回生了是怎么着啊?”
经过后面小美的爸妈一打听,原来,这赵奶奶儿媳妇儿刚才跟小美一样,亲眼看着赵奶奶走到他们院儿里去了,而且还奔着他家厨房进去了。可这儿媳妇儿心里清楚得很,她知道婆婆已经去世了,所以当时吓得大叫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可不得了,把周围大杂院的邻居全给惊着了,邻居们纷纷朝着厨房跑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结果,大家到了厨房一看,里边空空如也,压根儿就没有赵奶奶的影子。赵奶奶家杂院里的人,一开始还觉得是她儿媳妇儿犯神经病了,在那儿瞎闹,还念叨着:“别闹了啊,老太太刚去世,你在这闹这个,这不麻烦大了吗?” 说着就都转身出去了。
可他们不知道,小美这边刚才也瞧见了,这可不是一个人瞧见了在那胡闹,是俩人连着瞧见了,而且还有一个小姑娘都被吓得发烧了,那就是小美。所以小美的爸妈这会儿站在屋里,都傻眼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呦呦呦,坏了,坏了,坏了,这大白天的怎么还闹鬼?” 这事儿,可把大家吓得不轻,整个院子里都笼罩在一种诡异又紧张的气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