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个贵女什么都不缺,偏偏买仆侍做什么
作者:缄默春山   抬了胆小外室做夫郎最新章节     
    就见他用筷子谨慎的夹起芙蓉肉放进嘴里,伴随着咀嚼的动作,长长的眼睫毛也跟着打颤,芙蓉肉的汁水沾在他的唇角被他的舌头重新卷入口中。
    小二再次推门而入“这道醋鱼是本楼特色的菜品,鱼是和熙湖特产的鱼,从良城运过来十条鱼只有十之二三能活下来,而且必须当日就制作本店秘制的醋鱼,否则口感会大打折扣。并且每日只特供三楼的贵客。”
    小儿正说着将一道云兮楼特色的醋鱼呈到如意圆桌之上,提一把长嘴壶,将壶身由低到高快速的拉起,里的汤汁从鱼头到鱼尾淋透,没有一滴汤汁溅出碟子,醋鱼的香味登时飘散开来。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结束,小儿提着壶退出了雅间。
    砚安觉得刚刚咽下去的芙蓉肉突然不香了,盯着那盘醋鱼瞅。
    “阿安怎么不吃,这醋鱼可是云兮楼招牌菜。”
    砚安看见岑漪面前空空如也的碟子,略带紧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我给大人布菜。”
    岑漪一个用力又把他按回椅子上“这次你我出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何必还要遵循那些劳什子的规矩。”
    她挑了醋鱼肚子上的一块肉,夹给砚安“尝尝,这醋鱼据说广受好评。”
    “多谢大人。”
    岑漪笑出声“阿安就会说这一种谢谢吗?”
    砚安呆愣愣的转头,看见岑漪眉眼带笑正瞧着自己,感觉脸颊噌的热了起来。
    他是知道自己的,不会哄人开心,说的话也没有其他公子讨趣。
    “大人,我说话是不是太无聊了”
    岑漪又往他面前推了一碗汤,汤的热气扭曲了一片空气,砚安的脸隐在热气后面,委屈担忧的神色这么看去,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总是用“狗”这个字来形容砚安。可能太喜欢砚安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了,总是不自觉地去逗一逗瞧他是什么反应。
    岑漪认真地安慰他几句,他才放下心来吃碟子里的鱼。
    砚安吃饭很慢,喝汤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而平常不甚耐心的岑漪,也乐得陪他慢慢的吃,瞧他一口一口的咬着挂了汤汁的鱼肉,一边吃还一边谨慎地眯起眼睛,生怕汁水会溅到身上。
    “唔……”砚安忽然呜咽一声,一只手轻轻地捂住嘴巴。
    “吃到鱼骨了?”岑漪眉间蹙了蹙。
    “鱼骨扎在嘴里了……”
    岑漪伸手把砚安坐着的椅子向自己的方向拉近。他一个猝不及防,身形晃悠了一下,被岑漪伸手扶住。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砚安十分局促“大,大人……”他口齿不清地开口。
    “张嘴,让你给我看看。”岑漪掰下砚安捂着嘴的手。
    “大人,我,我自己……唔。”这样近距离地挨着,砚安心脏怦怦地跳着,只感觉脸突然的烧了起来,都有些顾不上嘴里的疼痛。
    岑漪掐上他的双颊,手上用力,牙齿和脸颊挤压带来的疼痛迫使砚安张开了嘴。
    砚安的唇齿间蔓延了一点点血迹,一根鱼骨扎在他牙齿内侧的软肉上。
    他不自在地眯着眼睛,感受到岑漪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局促到自己的舌头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对,轻微的刺痛之后,脸上的力道一轻。
    岑漪取出了那一根细细的鱼骨,指尖上沾了一些晶莹口水。
    砚安脸颊绯红,急忙掏出帕子替岑漪擦手,根本不好意思去抬头看此刻岑漪的神情。
    ……
    兴许是这一小插曲促使砚安飞快地吃完。他把银筷子规规矩矩地摆好“大人,我吃好了。”
    岑漪看了看窗外已经变黑的天,起身把外袍递给砚安“我们回宅子。”
    雅间的温度比酒楼内高了许多,砚安感受到一阵凉风吹在额头,他四下看了看,尽管过了晚膳的时间,但来酒楼的人数不见减少,甚至有更多的趋势。
    “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吗?”
    正望着楼下出神的砚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见岑漪站在身后正学着自己的样子向楼下看。
    “是…我很少来这么热闹的地方,感觉很有趣。”砚安有些出神,想起在砚府的日子,他被关在距离下人院子最近的地方,每个人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着他。
    “谷城过几天似乎有一场庙会,可以去祈福,想去吗?”
    “想去!”砚安急忙点头,眼里藏着遏制不住的开心。
    “你可要好好跟紧我,别走丢。”岑漪笑着拍了一下砚安的后背,向楼梯走去。
    砚安在原地呆了两秒,在岑漪回头再次招呼他的时候,才重新跟上岑漪的步伐。
    三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人很少,可再向下人陡然就多了起来。
    砚安被几个人挤在后面,原本和岑漪只隔了一步的距离,现在生生被挤出数十步开外。
    “大人……”砚安有些慌张的看着周围陌生的人,想快走跟上岑漪的步伐,却被人挤的更靠后。
    他急切的想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却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向后栽倒过去,砚安心头发紧,要是摔倒恐怕脚踝是避免不了受伤了。
    …………
    萧玉容最初听到仆侍通报,有了砚安的踪迹时,是不可置信的。
    两年前自己本打算联系砚家家主,用丰厚的价钱来买砚安做自己的侍郎,可偏偏自己却晚了一步,当时砚安已经被砚家家主的正夫找了个借口发卖,而且已经发卖了有好几日了。
    她十分恼怒地派人去找砚安的下落,得到的却是,砚安被卖成了最下等的仆侍入了贱籍,据说已经被一位贵女买走了。
    仆侍,贵女。
    一个贵女什么都不缺,偏偏买仆侍做什么,分明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