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玄山,
来叔的药房,
格桑刚回到玄山,就被提前得到消息,守在山脚的来叔拉到了药房里。
来叔坐在桌前,一只手搭在格桑脉搏上,眉头紧锁。
格桑坐在来叔对面,有些无聊地看着来叔,“来叔,我真没事。”
来叔收回把脉的手,抬头瞪了格桑一眼,“你这孩子能不能听点儿话,珍惜珍惜自己的小命行不行?要不是张家那小子跟我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格桑挑了挑眉,“张起棂跟你说的?”
来叔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格桑接着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达成的合作?”
来叔抬手摸了摸鼻头,“就上次他帮你压制完‘诅咒’后,我们俩聊了会儿。”
很快,来叔就反应了过来,板着脸说道:“你别转移话题,我们明明在说你的身体情况!”
格桑耸了耸肩,“好,那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来叔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向药柜,背对格桑时,来叔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没什么大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我给你抓两副药,你记得按时吃。”
格桑没注意到来叔的不对劲,不在意地应了句,“好。”
很快,来叔就把格桑的药抓好了。
格桑拿起药包,对来叔点了点头,就抬脚向药房外走去。
格桑走到门口时,却突然脚步一顿,偏头看了一眼药柜的方向。
格桑眼神闪了闪,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但格桑什么都没说,就抬脚离开了来叔的药房。
∞∞∞上帝视角∞∞∞
格桑离开后,尼巴从药柜后面走了出来。
尼巴走到来叔身旁,开口问道:“怎么样?”
来叔叹了口气,“压不住了,那股能量要觉醒了,再这样下去,格桑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尼巴抬头看向格桑离开的方向,幽幽地说道:“既然压不住,那便不要压了。”
来叔转身,看向尼巴,“尼巴,格桑她毕竟是你的女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尼巴收回视线,声音犹如淬了冰一般,“我的女儿,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她不过是一个借住在我女儿身体里的‘怪物’罢了。”
来叔叹了口气,“何必呢,现在这样不好吗?如今,格桑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性子温和了许多,族人们也都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你为什么非要打破这一切?”
尼巴抬脚向外走去,“真正的威胁还没有清除,如今的美好只会是镜花水月。”
尼巴经过来叔身旁时,来叔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你难道忘了,当初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做了什么吗?当年若不是董先生,你,我,甚至是整个康巴洛族都会消失!”
尼巴甩开来叔的手,“当年只是个意外。”
来叔咬了咬牙,“意外?可是,你连当年不通武艺的她都控制不了,如今她羽翼丰满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如愿?”
尼巴眼神冰冷地看了来叔一眼,“你怕了?还是说,这些年的接触,你真的把她视若己出了?”
来叔愣在了原地,没有再阻拦尼巴。
∞∞∞
药房的房后,
听完来叔和尼巴全部对话的格桑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药包,嘴角缓缓勾起,眼底却无比冰冷。
格桑把拎着药包的那只手抬到眼前,看着药包,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
“砰”,一声轻响,那药包掉落在地,激起一阵灰尘。
一周后,
西藏墨脱,
康巴洛湖湖边,身穿暗红色藏袍的格桑站在湖边,垂眸静静地看着雪花一片接一片地落入平静的湖面,眉头微皱,眼中一片清冷。
突然,格桑抬手用手帕捂住嘴,“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手帕上多了一抹殷红。
格桑垂眸看了一眼手帕,嘴角勾起一道凉薄的弧度。
格桑抬手,把肩头的雪花抚落,转身迈步走向了茫茫的雪山。
手帕掉落在洁白的积雪上,眨眼就被从空中飘落的雪花覆盖。
过了不知道多久,原本平静的康巴洛湖湖底莫名地泛起了一道道波澜。
接着,那手帕掉落处的积雪突然动了动,然后带着那块儿手帕滑落进了湖里,慢慢沉到了湖底,……
∞∞∞半个月后∞∞∞
南海,
一艘印有朱雀图腾的小型游轮在海上行驶着。
甲板上,两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海面。
游轮的一个船舱中,一身暗红色长裙的格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
突然,格桑双手用力地抓了抓床单,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喘着气,眼中还有未消散的惊恐。
格桑闭了闭眼睛,平复好起伏的情绪,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到桌前,抬手倒了一杯水。
然后,格桑端着水杯,走到了窗前,出神地看了海面许久,才端起水杯,将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一道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族长,前面出现了一艘渔船。”
格桑把水杯倒扣在桌上,抬脚走出了船舱。
格桑走到甲板上,接过下属递过来的望远镜,举起望远镜,看向海面。
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渔船漂泊着。
“靠过去。”看到渔船后,格桑开口命令道。
很快,游轮就靠到了离那艘渔船不过十米的位置。
格桑偏头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那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驾驶舱,开启了喇叭,朝那渔船喊了两句。
但过了许久,那渔船都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一艘空船一般。
见状,格桑皱了皱眉,对一个人扬了扬头,“过去看看。”
接到指令的那人把一根绳子朝那渔船扔了过去,绑好绳子后,那人就直接踩着绳子上到了渔船上。
那人在渔船里转了一圈,走到甲板上,抬手对着格桑挥了挥,意思是,船上没人。
格桑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会儿,决定让人把那渔船开回去,再查查那渔船上发生了什么。
那渔船刚被开走,不远处的海面上,就有一个人探出了头,接着,在那个人的不远处,又探出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