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塌肩膀反常地勾了勾嘴角,语气有些挑衅地说道:“我叫,张、起、棂。”
听到塌肩膀的话,格桑手上动作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抬眸看向塌肩膀,直接把电流调到了最大,“‘张起棂’这个名字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格桑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格桑闭眼冷静了一下,才抬了抬手,然后守在门口的青年就上前把门打开了。
来人是广西分部负责人,他对着门口的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走到了格桑身边。
负责人微微弯腰,说道:“族长,裘德考的人来巴乃了。”
格桑抬起眼睑,看向负责人,“来的谁?”
负责人回道:“裘德考亲自来了,随行的有阿宁和十几个雇佣兵。”
格桑眼神闪了闪,“看来,他是等不及了。”
接着,格桑把手里的遥控器递给旁边的青年,起身对负责人说道:“安排一下,我要去‘拜访’一下裘德考。”
负责人点了点头,应道:“是。”
随后,格桑就抬脚向暗室门口走去。
这时,刚才负责审问的青年开口叫住了格桑,“族长,那这个人怎么处理?还要继续问吗?”
格桑脚步一顿,语气平常地说道:“不用了,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就不必浪费时间了,直接弄死吧。”
格桑停顿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扔给了青年,“别让他死得太轻松。”
青年抬手接过小瓷瓶,扬了扬眉头,回道:“放心,族长,这个我擅长!”
然后,格桑转头看向塌肩膀,眼底冰冷一片,“我不管张家有过几任起棂人,但在我这里,叫张起棂的人只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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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离开后,
守在门口的青年走到审讯的那个青年身旁,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帕卓?,咱们费这么大劲捉到他,族长怎么问了两个问题就要把人弄死?”
没等帕卓?回答,青年眨了眨眼,接着说道:“不会真是因为张先生吧!”
“真是这样的话,那族长还真是在乎张先生,只是一个名字就乱了分寸……”
没等青年说完,帕卓直接开口打断了青年,“你太小瞧族长了,族长很了解张家人的,她肯定早就想到这家伙不会轻易开口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族长从一开始就没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青年不解地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问道:“那族长为什么要布局抓他?”
帕卓?眯了眯眼,看向一旁沉默着的负责人,“为了引蛇出洞,我说得对吗,阿爸?”
帕卓?的父亲普巴,也就是玄阁广西分部负责人没有回答帕卓?的话,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这文件的第一页是一张名单,上面记着所有在塌肩膀被抓后有异动的人的名字。
随后,普巴把文件递给帕卓?,说道:“帕卓?,你跑一趟北京,把这个送到新月饭店。”
停顿了一下,普巴继续说道:“好好干,这可是族长点名让你去的。”
听到普巴的话,帕卓眼神一亮,应道:“是。”
刚应完,帕卓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塌肩膀,犹豫地说道:“阿爸,族长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启程吗?我处理完他再出发?”
负责人看向塌肩膀,挑了挑眉,说道:“族长不是给你药了吗,把他带上,当‘敲门砖’。”
帕卓?勾唇笑了笑,说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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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北京,新月饭店,
尹南风抬手敲了两下门,见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张日山正坐在桌前煮着茶,“南风来了,来得刚刚好,茶也好了。”
尹南风没理会张日山,抬手拍了拍手,然后,几个棍奴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房间。
棍奴把箱子放到地上就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尹南风看着气定神闲的张日山,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白了张日山一眼,尹南风伸手把箱子打开。
“老东西,你惹的麻烦,赶紧处理好,别脏了我的地儿!”
张日山放下茶杯,起身绕着箱子转了一圈,“还有别的东西吗?”
尹南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张日山,“箱子是今天早上被放在门口的,这文件是中午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送过来的,那小孩应该只是替别人跑个腿。”
张日山接过文件,翻开,看了起来。
尹南风见张日山看着文件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需要我去查查是幕后的人是谁吗?”
张日山把文件随手放在桌子上,“不用了,除了那位姑奶奶应该再没有人喜欢给别人送尸体了吧。”
张日山低头看了眼箱子里的尸体,“这次倒是比当年温柔多了,还套了个箱子,没有直接把尸体扔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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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尹南风把一张画着穷奇的纸递给了张日山。
看着纸上的穷奇图案,张日山眼神暗了暗,问道:“谁在查这件事?”
尹南风回道:“解雨臣和霍秀秀。”
张日山拿起打火机,把纸烧了,“让他们过来吧。”
尹南风看了张日山一眼,转身出去把解雨臣和霍秀秀带了进来。
把人带到后,尹南风又看了张日山一眼,就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听到声音,张日山没有抬头,直接开口问道:“东西带了吗?”
霍秀秀疑惑地看向解雨臣,“什么东西?”
张日山抬头看向解雨臣,“你来找我,连信物都不带吗?”
解雨臣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了穷奇墨玉,低头看了一眼,才上前一步,放在了张日山的桌子上。
张日山抬手把穷奇墨玉拿起来,摩挲了一下墨玉上的穷奇图案,眼中浮现了几分怀念。
过了一会儿,张日山把穷奇墨玉还给了解雨臣并递给他一张纸条。
解雨臣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对张日山点了点头,“多谢张会长。”
张日山挥了挥手,什么都没说。
见状,解雨臣直接带着霍秀秀离开了新月饭店。
离开新月饭店,坐上车以后,霍秀秀看向解雨臣,开口问道:“小花哥哥,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你有佛爷的信物?”
解雨臣手指摩挲了一下穷奇墨玉,“这块儿玉佩是我第一次见她时,她送给我的见面礼。”
霍秀秀眨了眨眼睛,“桑月姐姐?”
解雨臣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嗯,当初,她并没有告诉我这块儿玉佩的作用,后来,我偶然得知佛爷的纹身是穷奇,我才猜到这玉佩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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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考的临时住处,
阿宁倒了两杯茶,分别放在裘德考和格桑的面前。
裘德考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格桑喝茶。
格桑垂眸看了一眼淡黄色的茶汤,没有伸手。
裘德考也不介意,寒暄道:“桑月小姐,好久不见。”
格桑抬眸看向裘德考,“裘德考先生是为张家古楼来的吧。”
裘德考笑着看着格桑,什么都没说。
格桑眯了眯眼,“如果我说张家古楼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裘德考笑了笑,说道:“桑月小姐,有没有,总要进去看看才知道。”
格桑挑了挑眉,伸手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末,但却并没有喝。
裘德考接着说道:“桑月小姐,张先生和吴峫、王胖子已经到了巴乃,我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观察了一下格桑的神情,裘德考继续说道:“张家古楼凶险,我有人和技术,你们有能力和信息,我想,如果我们合作,那成功率一定会大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