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六福也没想到自己妹妹这么生猛,有点可怜被抛弃的那个邬思道了。
就因为长得丑,被同僚抢人了。
孙赳赳:“……什么换人,二哥,弄清楚再说好不好?”
这要是言情狗血桥段,这会儿都该整误会了。
孙赳赳这几天也弄清楚了这个二哥的性子,莽撞急性子,但很是疼爱妹妹,经常带着她玩儿,剧情记忆里,孙赳赳这一身闯祸的本事,至少一半是跟二哥学的。
邬思道看着孙赳赳在她二哥面前欢快的样子,再回想一下初见她时无(脑)助(补)的悲惨模样,他突然很庆幸,他的姑娘没有那样可悲的身世。
孙赳赳瞪了她二哥一下,转头继续跟邬思道坦白;“玉露哥哥,我……”
“邬先生,呦,先生找到格格了,嘿,二阿哥也在,正好,都凑一起了,主子爷请各位过去,省的奴才多跑几趟了。”
苏培盛这时带着几个小太监寻了过来。
邬思道被苏培盛调侃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涩了,看来四爷看出来自己出来的真正目的了。
孙赳赳无奈:“得了,又不让我说完,行吧,说身世的这种桥段估计都要通过别人的嘴说才行。”
嗐,自己又不是要讲啥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邬思道看着孙赳赳对着天空翻白眼的小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可可爱爱。
孙六福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向后退了几步,一边向跟班招手一边说道:“那个,我,我还有事,就先告退了,麻烦苏公公跟四舅舅请罪,今日就先不给他老人家请安了,再会。”
连小爷都不敢自称了,说完就要开溜。
“六福阿哥留步。”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苏培盛叫住了。
苏培盛端着惯用的笑意看着孙六福躬身说道:“主子爷知道六福阿哥来了,特意嘱咐奴才一定要请阿哥进去,舅甥两个好好说说话。”
孙六福还想挣扎一下,强笑道:“舅甥?那个四舅舅是不是想我大哥了?他最喜欢我大哥了,我,我这就去给他叫来,要不四弟呢?龙凤胎,多吉利,听说四舅舅又要当爹了,正好沾沾喜气,图个好彩……头。”
看着苏培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孙六福知道没有退路了,只得耷拉个脑袋,视死如归的说道:“走吧。”
“哈哈哈哈哈”
孙赳赳这个一点不贴心的妹妹看着二哥这样直接笑出声,笑的都止不住了。
“哈哈二,二哥,哈哈哈,你这也太怂了,四舅舅不就是喜欢考教你一些学问吗?看你吓的。”
孙六福生无可恋的看了没良心的妹妹一眼。
哼,她是不知道,如果答不上来,四舅舅那眼神有多吓人,可比夫子可怕多了,不愧是龙子,威严甚重。
邬思道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已经基本猜到他们是哪家的。
他倒是能理解这位阿哥,毕竟他是见过四爷发怒时候的威慑力,看来四爷是真的拿孙家小辈当亲近之人了。
六福,还姓孙,应该就是振武将军府,和硕悫靖公主家的二阿哥,虽然没见过,但皇室唯一的嫁在京中的公主,还多子多福,还是很受关注的。
嫡出长子,孙五福,嫡出次子,孙六福,庶出三子,还是陪嫁丫环所生,孙守福,嫡出四子龙凤胎,孙吉福,至于不曾让人知晓的最受宠爱的女儿,邬思道转过头看向孙赳赳,看来就是自己拐走的姑娘了。
据说四爷刚刚失去养母孝懿仁皇后,生母又不待见的艰难时期,是受皇上宠爱的和硕悫靖公主,看这位弟弟可怜多有照拂,以四爷重情的性格,将她的孩子看重也是理所应当的。
“走啦走啦,我会帮你和四舅舅求情的。”
孙赳赳一手拉着邬思道,一手拉着孙六福,享受着着齐人之美的她,美滋滋的跟着苏培盛去见胤禛了。
孙赳赳敢在四贝勒府这么不注重,就是相信胤禛不会让这些流言传出府外的。
原剧情没有描写振武将军府的情况。
但在孙赳赳的记忆里,外人看,胤禛与将军府的关系和其他皇子一样,却不知他们私下是多有交集,虽然没有明确支持哪个皇子,但对四爷的疏水之情还是留有的。
胤禛此刻正在客厅等着他们,今日没有什么重要事务商讨,大概交代一下就让门客和下属都退下了。
倒没有人敢留下来看邬思道的热闹,尽管对他今日的形象和行为的大为改变很是好奇。
“主子爷,邬先生和格格阿哥们都到了。”
苏培盛进门通报,胤禛也没摆长辈和主子的谱,让人都进来了。
“都坐吧。”
孙赳赳很是随意的坐下了,没什么不自在的。
刚开始来的时候,孙赳赳还会被这个朝代一个个主子范十足的气势唬住,但自从见过她的祖父孙思克一面之后,这些威压就是小意思了。
毕竟那么煞气十足的强悍之将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的宠溺着,孙赳赳飘了,谁都不惧。
但这两个就没这么随意了。
“思道谢过主子爷。”
邬思道毕竟是胤禛的下属,又是土生土长的,对于皇权还是很敬畏的。
“我,我站着就行。”孙六福想着,反正一会儿也要罚站。
胤禛看着他那样,真是恨铁不成钢,不过今天不是收拾他的时候,沉声道:“让你坐就坐,今日不考究你了。”
“真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孙六福简直不可置信。
孙赳赳扶额,这个二哥,不知道一般发出这种疑问的,对方都会回一句“假的”吗?
好在胤禛觉得还是孙赳赳和邬思道的事情比较重要,不然真会这样回答。
胤禛转着自己长期在手中拿着的佛珠,沉思片刻,看向邬思道说:“不知邬先生,现在是否已然猜出赳赳的身份。”
聪明人说话就是很简洁。
邬思道垂眸看着茶盏片刻,抬头目视胤禛,语气一如既往地很轻,却很坚定:“思道明白主子爷的意思,但思道放不下。”
“主令不可?”
“不可。”
“舍志?”
“亦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