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夫子根本不问我们原由,只偏向佟佳玉柱,我们说的他根本不听也不惩罚他,只说我们,我们气不过就……”
“爹爹,我们错了!”
两小只也知道这个才是让娘亲生气的原因,平时打架娘亲都会先问经过再生气的。
邬思道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显然他们还不理解孙赳赳的真正生气的点,到底还小。
就细细跟他们解释:“你们娘亲不是气你们与夫子产生矛盾,而是生气你们解决事情的方法不合适。”
“头发对于我们的意义如何,这不用爹爹多说,想想有人剪了你们的辫子,你们会如何?”
看着他们脸上略显无措羞愧,就知道他们听见去了。
“再则,就算夫子错了,你们可以和夫子辩论,辩论不过可以将事情告诉爹爹娘亲,你们还小,夫子是大人,告诉家里不丢人。”
“现在你们是学生,他是师长,你们的行为不论起因如何,在外人看来就是不敬师长,不尊师重道。”
“你们现在还小,有机会改正,可是大了就是抹不去的污点了。”
“娘亲也是怕,你们明明是好孩子,却因此被别人误解你们是坏孩子,那我们作为父母的该多伤心啊!”
邬思道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语给两个孩子分析这件事产生的影响。
好在孩子们很是聪颖,现在也明白了这件事,他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乖乖的认错,“爹爹,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邬思道欣慰的看着他们,“知错能改都是好孩子!”
看着他们还是蔫蔫的就知道他们担心什么。
他笑了,“放心吧,你们娘亲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早不生气了!等她回来你们好好认个错,我再给你们说说好话,她就开心了!”
孙赳赳可不知道,孩子爹已经把她的想法卖的干干净净了。
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爹爹说没事,就放心了,“太好了!那爹爹,我们看小红小白了?”
小红小白是两匹小马。
“去吧,你们跟着,看好两位少爷!”
“是。”
看着孩子们都走了,剩下的邬思道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低着头,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来。
“来人!”
“大人。”
“叫午安来见我!”
“是。”
等人下去,邬思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脚底的一块糕点渣,抬脚碾了碾。
隆科多,李四儿,那就看看谁先把谁踩在脚下爬不起好了!
……
快到黄昏时候,孙赳赳一行人回府了。
“夫人慢点,您慢点走!”
“哎呀,没事呀,这都第几胎了,您还不习惯?”
“我的夫人呦,这跟习不习惯有什么关系?不管是第几胎也要注意呀!”
孙赳赳瘪瘪嘴,被孙嬷嬷和麦穗一边一个拉住了慢悠悠的往屋里走。
邬思道听见动静就从后院书房出来了,然后就看见这一副场景。
顿时他紧张的跑了过去,拉着孙赳赳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是……”
“大人,夫人又怀孕了!在将军府把出来的。”
旁边的孙嬷嬷看不下去了,这夫人一句话不说,故意看大人急得不行。
孙赳赳:“……”这个“又”字用的好,之前说大嫂的现在就还给自己了。
“怀,怀孕了?”
不怪邬思道有些诧异,他们可是想着两个双胞胎女儿大一点再考虑下一胎的。
没想到,就那一次没注意就怀上了!
他看了看孙赳赳,竖起大拇指,“夫人厉害!”
孙赳赳白了他一眼,很懂的他什么意思,回了他一句“大人本事!”
两人相视一笑。
“来,夫人进屋休息。”
邬思道让人重新准备晚膳,把孕妇不能吃的都换成孕妇营养餐。
然后亲自给孙赳赳卸下身上的东西,轻装上阵,这一套他已经很熟练了。
“对了,儿子们呢?”
孙赳赳就觉得回来这半天了,怎么这么安静。
女儿们在车上就睡觉了,这儿子也没动静了呢?
邬思道拿帕子一边给她擦了擦手,一边说:“睡觉去了,刚刚去跟小红小白玩了好一阵,累着了!”
“对了,事情我问出来了。”擦完手,坐在她旁边说道。
邬思道事情经过跟孙赳赳都说了一遍。
“好呀,李四儿,本夫人只是觉得那赫舍里氏作为原配被小妾残害很惨,所以只救她一命,也没参与她的独宠,媲美正妻的风光,这还记恨上本夫人了。”孙赳赳很是生气的道。
妻妾相争本来就是正常事情,可是面对传说中残忍的“人彘”,孙赳赳还是没忍心明知道这会发生在一个无助的内宅妇人身上还无动于衷。
所以当初在查到赫舍里氏已经被李四儿关押折磨好几天了,而她的丈夫无情,儿子娘家无能,婆婆兼姑姑无奈的情况下,帮了她一把,将此事告知了太后。
可想而知,太后最是厌恶宠妾灭妻之人,但看在隆科多是皇帝母族的份上,命人敲打一下老赫舍里氏,这才挽救了赫舍里氏的命。
从此赫舍里氏也认命了,闭门不出,久居佛堂,虽然没有荣华富贵,可至少留了一命,或许能看到隆科多未来的结局。
孙赳赳其实最厌恶的不是李四儿,而是隆科多。
你说你不喜欢正妻,看在人家给你生了子女的份上也要好好尊重吧?
结果为了另一个女人,迫害自己的正妻,说人渣都是侮辱人了!
“相公~我讨厌死那个隆科多了,讨厌死了,怎么办呀?”孙赳赳越想越气。
她怀孕了,虽然身体健康,但正常的生理激素变化还是有的,所以就比较容易情绪波动。
邬思道对于孙赳赳的想法,不说百分之百了解,也八九不离十,知道她为什么厌恶隆科多。
“好好好,乖乖的,相公也讨厌他,放心,相公解决他。”
不用孙赳赳说,就听着佟佳玉柱说的话,他就确定了,这隆科多就不能得势太久。
“真的呀?我就是一说,那隆科多可是外祖父的母族表弟,正得盛宠,能拉下去吗?”孙赳赳本来就没指望能怎么着他。
毕竟她还真不觉得和隆科多比,自己在康熙那的份量更重。
邬思道挠了挠她的小肚子,神秘的说道:“从哪站起来的,就让他从哪跌倒吧!”
孙赳赳挑眉,邬思道笑而不语。